除非

是梦吗？那么真实的痛苦，那么深刻的绝望...是梦吗？

迟砚转向镜子，里面的自己眼下有淡淡的黑眼圈，但整体健康。他拉开抽屉，那支蓝宝石钢笔安静地躺在盒子里。一切都很正常，除了...

除了他脑海中那些尚未发生的"记忆"。

"陈默，"迟砚的声音异常冷静，"立刻去查赵天佑和黑石集团的所有联系，特别是资金往来。再查一下祁氏最近的供应链，有没有异常。"

陈默瞪大眼睛："迟总，您是说..."

"还有，"迟砚穿上西装，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帮我约祁宴，今天下午，就说...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当面告诉他。"

这一次，他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这一次，他会保护好祁宴。这一次...他会勇敢地说出那句藏在心里十年的话

迟砚站在祁氏大厦前，抬头望着高耸入云的玻璃幕墙。一个月了，自从重生回来，他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生怕再次失去祁宴。今天，他终于收集够了赵天佑与黑石集团勾结的证据，也做好了向祁宴坦白一切的准备。

手机震动起来，是陈默发来的消息："迟总，已经按您的要求，把赵天佑最近三个月的通讯记录和资金往来整理好了。另外...祁总刚刚取消了下午的所有会议，说是有急事。"

迟砚皱眉，迅速拨通祁宴的电话，却被转入语音信箱。这不寻常。按照他的"记忆"，这个时间祁宴应该在公司处理文件才对。

一种不祥的预感爬上脊背。迟砚快步走向电梯，同时拨通了另一个号码："陈默，查一下祁宴现在的位置。"

五分钟后，迟砚的车疾驰在去往滨海大道的路上。陈默发来的定位显示，祁宴的车正停在前世发生车祸的那个路段附近。太巧合了，巧合得令人心惊。

"快点..."迟砚的手指紧握方向盘，指节发白。他不能再次失去祁宴，绝不能。

滨海大道车流稀少，迟砚很快发现了祁宴的黑色捷豹，停在观景台旁。祁宴靠在车门上，望着远处的海平面，风吹乱了他的头发。

迟砚停下车，深吸一口气才走过去。听到脚步声，祁宴转过身，眼神复杂得难以解读。

"你来了。"祁宴说，声音平静得出奇。

迟砚怔住："你...在等我？"

祁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巧的U盘："这里面有赵天佑与黑石集团的所有往来证据，包括他策划陷害我们的详细计划。"

迟砚的呼吸一滞。这不可能。按照时间线，现在的祁宴应该还不知情才对。除非...

"你知道会发生什么。"迟砚缓慢地说，心跳如擂鼓，"就像我一样。"

海风呼啸而过，卷起两人的衣角。祁宴的眼睛在阳光下呈现出一种透明的琥珀色，里面盛满了迟砚读不懂的情绪。

"一个月前我醒来，发现自己回到了过去。"祁宴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起初我以为是个荒诞的梦，直到我查看日期，发现一切都还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