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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是正真的幕后主使。”
“他笑的时候,眼里藏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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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术科的探照灯刺破城郊废弃区的浓雾,光柱里浮动着细小的尘埃.
边杝蹲在坍塌的木棚前,指尖捏起块受潮的麻布碎片,纤维纹理和池底捞起的那截完全吻合.
边杝.“这料子挺特别,粗麻混着加固线,不像普通布料。”
她抬头看向四周,断墙爬满藤蔓,墙角堆着锈蚀的铁架.
边杝.“先查这种麻布的用途,近十年本市的大宗采购记录。”
纪昭野踹开半扇卡在泥里的木门,门轴发出刺耳的吱呀声.
门后靠墙立着个铁笼,栏杆上的红漆剥落殆尽,露出底下斑驳的锈迹.
他用手套蹭了蹭笼底,扬起层灰.
纪昭野.“这笼子够小的,成年人进去得蜷成虾米。”
他忽然指向栏杆间隙.
纪昭野.“卡着点木头渣,跟池边的松木屑一个味。”
许诺的速写本上已经画满了细节:铁笼栏杆的间距、麻布碎片的经纬走向,还有棚角那堆断裂的道具——一根高跷的残骸上,嵌着颗尖三角碎片,和脚印里的压痕严丝合缝.
许诺.“原来脚印是踩高跷留下的!”
她笔尖顿在纸上.
许诺.“可谁会在这种地方踩高跷?”
沈砚瓷正用紫外灯扫过铁笼内壁,忽然“嗯”了一声.
栏杆内侧的刮痕里泛出淡紫色荧光,棉签取样后,他对着试剂瓶皱眉.
沈砚瓷.:“是血迹,年头不短了,而且不止一种DNA。”
他俯身查看笼底.
沈砚瓷.“铺的麻布上沾着点糖霜,成分和棉花糖上的一致。”
褚衍衡这时举着平板跑过来,屏幕上是刚调出来的麻布采购记录.
褚衍衡.“技术科发消息来说查到了。”
褚衍衡.“这种混纺麻布十年前有过一批大宗订单,买家是城郊的‘星月马戏团’——就是边队让查的那个用马毛幕布的团体。”
他滑动屏幕,调出张泛黄的旧照片.
褚衍衡.“这是马戏团当年的仓库,背景里的木棚跟咱们现在待的地方一模一样。”
边杝捏着那根马毛纤维凑近铁笼,纤维上的动物毛和笼角缠结的短硬毛发完全匹配.
边杝.“马戏团的人用过这笼子。”
她目光扫过笼门的锁孔.
边杝.“锁是被暴力撬开的,不是钥匙打开的。”
纪昭野突然笑出声,踢了踢笼边的高跷碎片.
纪昭野.“马毛幕布、高跷、铁笼……这地方倒像个废弃的马戏道具间。”
他蹲下身,用手电筒照向笼底深处.
纪昭野.“你看这麻布上的压痕,像有人长期蜷在里面,膝盖顶出来的印子——跟边队说的‘踮脚走路’对上了。”
这时褚衍衡的平板又弹出条信息,他瞳孔微缩.
褚衍衡.“技术科刚发来新消息,池底尸体的指纹比对结果出来了。”
他顿了顿,声音沉了些.
褚衍衡.“死者叫陆明,十年前是‘星月马戏团’的后勤主管,负责道具维护。”
边杝猛地抬头,铁笼栏杆上的松木屑、笼底的麻布、高跷碎片……所有线索突然有了锚点.
她看向沈砚瓷.
边杝.“棉花糖上的血迹,跟笼里的DNA比对了吗?”
沈砚瓷.“刚出结果。”
沈砚瓷举起试剂板.
沈砚瓷.“其中一种DNA,和陆明完全一致。”
许诺突然翻到速写本上的棉花糖棍,棍尾扁环的左深右浅压痕格外清晰.
沈砚瓷.“那这捏糖棍的人……是笼里的另一个人?”
风卷着雾掠过铁笼,发出呜咽似的声响.
像是在无声地嘶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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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鸢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