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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本性是一把透着黑色的刀。”
“还记得我吗。”
“那个无名的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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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杝盯着笼门的撬痕,忽然开口.
边杝.“陆明是马戏团的后勤主管,他有机会接触这些道具,包括这只笼子。”
她指尖点向笼底的马毛.
许诺.“马毛幕布、高跷、被撬的笼门……会不会是他当年把谁关在了这里?”
许诺拿着速写本的手顿了顿,若有所思道.
纪昭野摸了摸下巴,忽然指向棚顶挂着的褪色海报,海报角落印着个小丑,手里举着棉花糖,糖棍尾端的圆环和现场发现的一模一样.
纪昭野.“海报上的棉花糖,是当年马戏团的招牌零食。”
他勾了勾唇角.
纪昭野.“这么看,死者陆明,和这笼子里的‘住户’,当年怕是很熟。”
探照灯的光忽然晃过笼角一堆干草,边杝用镊子拨开草堆,露出半截生锈的金属牌,上面刻着模糊的编号——和死者小丑服领口缝着的编号完全一致.
边杝.“陆明死在了自己当年看守的‘道具间’附近。”
边杝站起身,雾汽在她睫毛上凝成细珠.
边杝.“而那个长期被关在笼子里、习惯踮脚走路、左手用力捏糖棍的人……现在大概就在附近。”
浓雾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高跷踩在碎石上的“咔嗒”声,混在风声里,若有若无.
褚衍衡看了看表,随后轻声道.
褚衍衡.“大家先回去休息,保持现场安全防护,明早再集合。”
几个人同时喊了声“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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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六点,重案组的电话刺破值班室的寂静时,边杝刚在桌上趴了不到两小时.
手机屏幕映出她眼底的红血丝,纪昭野叼着半块面包凑过来,看清来电显示的“城郊派出所”时,动作顿了顿.
纪昭野.“这时间点,怕不是什么好事。”
“城郊老砖厂遗址,发现一具男尸。”
电话那头的声音裹着晨雾的湿冷.
“死状……有点怪,现场留了个棉花糖,跟昨天池边的款式几乎一样。”
边杝猛地坐直,指尖捏皱了桌上的马戏团旧照片.
边杝.“地址发过来,马上到。”
砖厂遗址比废弃道具间更荒凉,断墙塌成半圈,露着钢筋的水泥柱上还缠着褪色的彩条布——那是马戏团当年搭临时表演台时用的装饰,和褚衍衡调出来的老照片里,团长办公室外的彩条布纹路完全一致.
死者趴在碎砖堆上,后背插着根断裂的驯兽鞭,鞭梢缠着几缕马毛,和马毛幕布的纤维比对完全吻合.
沈砚瓷蹲下身掀开死者的头发,后颈有个清晰的三角形压痕,边缘沾着细木屑——正是高跷残骸上那种尖三角碎片的形状.
沈砚瓷.“死亡时间在凌晨三点左右,致命伤是后脑钝器击打,驯兽鞭是死后插上去的。”
沈砚瓷用镊子取下死者指甲缝里的皮肤组织.
沈砚瓷.“有挣扎痕迹,指甲里的DNA需要比对。”
许诺的速写本很快记下关键:死者左手攥着半张马戏团门票,票根印着“星月马戏团·团长 赵志国”.
脚边的棉花糖已经受潮融化,棍尾扁环的压痕和昨天的一模一样——左深右浅,是同一个人捏过的痕迹.
褚衍衡.“赵志国,十年前星月马戏团的团长。”
褚衍衡的平板上弹出档案.
褚衍衡.“当年马戏团解散就是他拍的板,之后就没了消息,据说躲在外地,不知道什么时候回了本市。”
他放大档案里的照片,赵志国穿着团长制服,胸口别着的徽章,和死者衬衫口袋里掉出的金属残片完全吻合.
几个人相互看了眼,同时漏出了凝重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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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鸢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