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痕（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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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在凝望深渊的时候。”

“深渊也在凝望着你。”

“好戏……就要开场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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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昭野踢了踢死者脚边的碎石，石缝里卡着一小截麻布纤维，混纺纹理和铁笼里的麻布分毫不差.

纪昭野.“又是这料子。”

他用手电筒照向死者的脚踝.

纪昭野.“看这勒痕，跟铁笼里的膝盖压痕类似，是长期被束缚留下的——赵志国当年也参与了囚禁？”

边杝捡起那根缠着马毛的驯兽鞭，鞭身有几处深褐色的陈旧血迹，沈砚瓷取样后很快给出结果.

边杝.“旧血迹的DNA，和铁笼里的第二种DNA完全一致。”

她顿了顿，补充道.

边杝.“死者指甲里的皮肤组织，也是这个DNA。”

边杝.“所以。”

她歪了歪头，回头看向他们.

许诺.“凶手是同一个人。”

边杝朝她点点头.

她的指尖划过票根上的日期——十年前的最后一场演出.

边杝.“陆明是后勤主管，负责道具；赵志国是团长，掌事的。”

边杝.“凶手杀他们，是在报复当年囚禁自己的人。”

许诺突然指着速写本上的驯兽鞭.

许诺.“鞭梢缠着的马毛里，混了几根更细的毛发，跟昨天铁笼里那种短硬毛发一样——会不会是凶手的？”

沈砚瓷立刻取样.

沈砚瓷.“如果是，就能确认凶手的生物特征了。”

这时褚衍衡的平板跳出技术科的消息，他脸色沉得厉害.

褚衍衡.“查到十年前的一桩旧案！星月马戏团解散前三个月，报过一次‘团员失踪’，失踪的是个叫‘阿月’的少年，当时才十五岁，是团里的‘钻笼小丑’——专门表演从铁笼里钻逃的节目。”

他面色凝重地向下翻.

褚衍衡.“档案里写他‘天生侏儒，习惯踮脚走路’，跟咱们推测的‘笼中住户’特征完全对上了！”

他调出阿月的资料照片，少年穿着小丑服，手里举着棉花糖，捏糖棍的姿势正是左深右浅.

照片背景里，他身后的铁笼，栏杆间距和道具间的那只一模一样.

褚衍衡.“阿月失踪后，赵志国和陆明都说他是自己跑了，当时没立案。”

褚衍衡滑动屏幕.

褚衍衡.“但有份匿名举报信，说阿月经常被关在道具间的铁笼里，赵志国用驯兽鞭抽过他，陆明负责锁笼子。”

纪昭野突然敲了敲死者的手腕，那里有圈浅色的环状印.

纪昭野.“这是常年戴镣铐留下的。”

许诺拿着速写本的手指尖捏得泛白.

许诺.“看来赵志国不光关着阿月，还给他戴了镣铐——难怪铁笼的锁是被暴力撬开的，阿月当年是自己逃出来的。”

边杝看向砖厂深处，晨雾里隐约能看见个生锈的铁架，形状像马戏团的高空秋千.

边杝.“阿月杀了陆明和赵志国，用的都是当年折磨他的东西——铁笼相关的道具、驯兽鞭、高跷。”

她忽然想起什么.

边杝.“褚队，查当年马戏团的成员名单，除了陆明和赵志国，还有谁参与过看管阿月？”

褚衍衡的手指飞快敲击屏幕，调出一份泛黄的考勤表.

褚衍衡.“有个叫林秋的女人，当年是马戏团的账房，档案里写她‘负责记录团员惩罚’，好几次体罚记录都是她签字的。”

他放大表格.

褚衍衡.“而且她现在还在本市，开了家糖果店——卖棉花糖。”

纪昭野.“回去调查一下那个……”

纪昭野敲了敲脑袋.

纪昭野.“阿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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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鸢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