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语想起许志远脖子上的金属项圈："通过植入物？"
萧墨点头，突然剧烈抽搐。他的右手不受控制地变成爪状，猛地抓向宁语的咽喉，又在最后一刻强行停住。
"疫苗...不稳定..."他声音开始失真，"杀了我...趁还能..."
宁语毫不犹豫地取出最后一支抑制剂，注入萧墨颈部。同时，她从空间摘下一小片紫色植物叶子，塞进他嘴里。
"咽下去。"
叶子入口瞬间，萧墨全身绷直，银灰色眼眸变成耀眼的金色。五秒钟后，他恢复正常呼吸，皮肤下的银色丝线也稳定下来。
"暂时控制住了。"宁语记录反应，"但不知道能维持多久。"
萧墨惊讶地看着自己的手："你怎么知道这有用？"
"猜的。"宁语指向小雨画的符号，"她似乎和果实有某种联系。"
小雨怯生生地从衣柜出来："叔叔的眼睛...变成金色了..."
萧墨刚想回应，整栋建筑突然剧烈震动。监控屏幕显示，屠夫终于找到了入口，正在砸开B1层的安全门。
"还有十五分钟果实成熟。"宁语检查武器，"我们需要——"
一声巨响打断了她。购物中心另一侧墙壁被整个撞塌，第二个巨型变异体出现——形似巨型蜘蛛，八条人臂组成的长腿支撑着肿胀的躯干。
"清道夫..."萧墨脸色凝重，"军方培养的专门清理战场的品种..."
宁语迅速思考对策。两个巨型变异体加数十个普通感染者，硬拼毫无胜算。她看向小雨画的符号，突然有了个疯狂的想法。
"萧墨，你能暂时控制普通感染者吗？"
"理论上可以..."萧墨擦掉嘴角渗出的银色液体，"但需要消耗大量能量，而且——"
"争取五分钟就行。"宁语打开空间，指向那颗即将成熟的果实，"我要赌一把。"
计划很简单：萧墨用他的能力干扰普通感染者，宁语则尝试用果实吸引两个巨型变异体，引导它们自相残杀。小雨留在安全屋，通过监控观察并提醒危险。
"太冒险了。"萧墨反对，"我们对果实一无所知。"
宁语展示手机上的照片——小雨画的符号与果实纹路完美吻合："她画的是这个。我认为小雨和果实之间存在某种共鸣，可能是抗体来源。"
又是一阵剧烈震动。屠夫已经突破到B2层走廊。
"没时间辩论了。"宁语将EMP装置调成手动触发模式交给萧墨，"如果计划失败，炸了整个购物中心。"
萧墨最终点头。他撕开上衣，露出胸膛上蔓延的银色纹路："我会尽量控制它们...但一旦开始，可能敌我不分..."
"明白。"宁语转向小雨，罕见地摸了摸女孩的头发，"记住，无论发生什么都别出来。"
小女孩突然抱住她："果实很伤心...它不想被吃掉..."
宁语一怔，但现在没时间深究。她检查装备：两把枪、长刀、三个烟雾弹，以及...玉佩空间里那颗即将改变一切的果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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