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出来的座位

草药课后，哈利、罗恩和赫敏抱着几盆新发的喷嚏草往温室外面走。阳光暖洋洋地洒在草地上，远处的黑湖泛着细碎的波光。

“下午没课了，”罗恩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泥土，“要不要去厨房弄点吃的？我饿死了。”

赫敏正要回答，哈利却突然停住了脚步。

教工休息室的门开着，几位教授正从里面走出来。麦格教授走在最前面，手里抱着一摞书，弗立维教授跟在她身后，两人低声交谈着什么。接着是斯拉格霍恩，他正用一块绣花手帕擦拭着额头，看起来刚刚享用了一顿丰盛的午餐。

而走在最后的，是霍琦夫人和辛尼斯塔教授。

哈利的目光却落在了他们身后——教工休息室的门还没关上，从缝隙里可以看到里面的一角：壁炉旁的扶手椅、茶几上的茶具，还有……一把空着的、高背椅。

那把椅子和其他椅子不太一样，黑漆漆的，靠背很高，椅面微微下陷，仿佛刚刚还有人坐在那里。

哈利盯着它，脚步不自觉地慢了下来。

“哈利？”赫敏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也注意到了那把椅子，声音不自觉地放轻了，“……那是他的座位？”

哈利点点头。

罗恩挠了挠头：“他们还没收拾掉？”

赫敏轻轻叹了口气：“可能……还没来得及。”

三个人站在草坪上，一时都没说话。远处传来学生的笑声，几个低年级的学生追着一只调皮的地精跑过，嬉闹声在阳光下显得格外鲜活。

哈利看着那把空椅子，突然意识到——霍格沃茨的一切都在向前走。城堡在修复，课程在继续，学生们在欢笑。只有那把椅子还空着，像是被时间遗忘了一样。

“走吧，”罗恩拍了拍哈利的肩膀，“厨房的小精灵们今天烤了新的黄油饼干。”

哈利最后看了一眼教工休息室的门，门缝里的那把椅子依然静静地空着。

“嗯。”他收回目光，跟着罗恩和赫敏走向城堡。

阳光依旧温暖，黑湖的波光依旧闪烁。

只是少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