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子羽这条密道能通到旧尘山谷外的乱葬岗,只是……
宫子羽转过身,目光扫过那群早已吓得脸色惨白的新娘,声音沉了几分,
宫子羽里面机关重重,流沙、毒箭、翻板都有,能不能活着出去,全看你们自己的造化——
神秘(谁都行)宫子羽,你不是说要送人给我试药吗?怎么带到这种地方来了?
一个清冷的声音突然从头顶炸响,像冰珠砸在玉盘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挑衅。
金繁的脸“唰”地白了,猛地抬头朝墙顶行礼,膝盖都在打颤
金繁徵、徵公子……
所有新娘都惊得抬头望去。只见墙顶的飞檐上,不知何时立着一个清瘦的少年。
乌云不知何时散开了,一轮满月悬在他身后,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夜风卷起他黑色的锦缎长袍,袍角上绣着的金线在月光下流转,像墨池里游着几尾金鳞,细碎的光芒随他的动作摇曳。
他腰间别着个墨绿色的囊袋,袋口露出几枚闪着幽光的银针,一看便知淬了剧毒。
是宫远徵。
云为衫的瞳孔骤然收缩。这个徵宫三少爷,年纪不过十五六,却已是宫门里最让人忌惮的存在——一手毒术出神入化,性情更是乖戾无常。
此刻他站在飞檐上,肤色白得近乎透明,眼尾狭长上挑,明明是少年人的面容,眼底却裹着一层化不开的厌世与阴鸷,像淬了冰的刀锋,看得人脊背发寒。
宫子羽显然与他不对付,脸色沉了沉,语气冷得像结了冰
宫子羽我奉少主之命行事,不必向你报备
宫远徵奉少主之命?
宫远徵嗤笑一声,声音里的嘲讽几乎要溢出来
宫远徵是少主的命令,还是你自己想趁机放走什么人,你心里有数。
话音未落,他身形一晃,竟从丈高的墙顶轻盈跃下。
黑色的衣袂在空中划过一道流光,落地时悄无声息,连檐角的一片瓦都没惊动,显然轻功极好。
宫子羽的脸色瞬间变了,猛地转头对新娘们嘶吼
宫子羽快进去!
几乎是同时,他脚尖一点地面,身形如箭般朝宫远徵扑去,掌风凌厉,显然是想缠住对方,给其他人争取时间。
可宫远徵的动作更快。他手腕一翻,一枚银亮的暗器已捏在指间,屈指一弹,“叮”的一声正中墙面那两块暗砖。
神秘(谁都行)轰隆!
刚打开的密道石门竟又猛地合上,将逃生的希望死死堵在眼前。
新娘们发出一阵惊恐的尖叫,有人甚至扑到石门上用力拍打,却只换来掌心的刺痛。
宫远徵想走?
宫远徵冷笑一声,身形在空中借力一旋,再次掏出一枚漆黑的暗器,朝着人群掷了过来。
那暗器在空中炸开,化作一团墨绿色的烟雾,带着刺鼻的甜香弥漫开来。
云为衫小心!是毒粉![小声]
云为衫心头一紧,几乎是本能地拽住身旁的郑南衣,同时将衣袖猛地罩在口鼻上,屏住了呼吸。
郑南衣显然也是训练有素,几乎在同一时间做出了同样的动作,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警惕。
可其他新娘就没这么幸运了。她们大多是深闺里的娇女,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尖叫声还没出口,就被毒粉呛得剧烈咳嗽起来,有人当场软倒在地,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青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