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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章:血哨牵缘,忘川初见

入骨情深长留双尊抢徒录

寒潭深不见底,幽蓝的水纹像一匹巨大的绸缎,将花千骨轻轻包裹。刺骨的冰冷瞬间浸透了她的衣衫,沿着肌肤钻进骨头缝里,可心口的血莲印记却烫得惊人,仿佛有一团火焰在那里熊熊燃烧。两种极端的温度在她体内交织碰撞,疼得她忍不住闷哼出声。

耳膜被水 pressure 压得生疼,周围稀稀拉拉传来气泡破裂的声音,在这死寂的潭底显得格外清晰。几条色彩斑斓的鱼惊慌失措地从她身边游过,带起小小的涡流,将她的衣袂轻轻拂动。花千骨想抬手抓住什么,却发现四肢像是被无形的锁链捆住,根本不听使唤,只能任由身体不断下沉。

就在这时,胸前的衣衫微微一动,那支之前已经没入她眉心的奈何哨竟然自己飞了出来,悬在水中。哨身通体银白,上面刻着的"奈何"二字此刻却渗出点点鲜血,在幽蓝的水纹中扩散开来,形成妖异而美丽的图案。

花千骨愣住了,忘记了挣扎。她看见那血光中浮现出一块模糊的石影,上面似乎刻着密密麻麻的名字,可无论她怎么努力,就是看不清楚。一股强大的吸力从石影中传来,仿佛要将她的灵魂都吸进去。

"不......"她在心里呐喊,体内的洪荒之力突然暴动起来,像一群挣脱了牢笼的野兽,在她四肢百骸里横冲直撞。经脉被涨得又酸又痛,仿佛随时都会爆裂开来。

潭底猛地一震,花千骨感觉到身下有什么东西正在苏醒。她艰难地低下头,只见不远处的水底,一道巨大无比的门缓缓显现出来。那门古朴而苍凉,表面刻满了诡异的符文,正闪烁着幽幽的绿光。几条粗壮的锁链缠绕在门上,泛着冰冷的青光,被绷得紧紧的,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

归墟之门!

花千骨的瞳孔骤然收缩,一股莫名的恐惧攫住了她的心。她想离那扇门远一点,身体却不听使唤,反而不由自主地朝着那扇门伸出手去。眼角的余光似乎瞥见自己的瞳孔里闪过一抹金色,随即被更深的黑暗吞噬。

就在这时,一道白色的身影如同闪电般从上方俯冲而下,破水声在寂静的潭底格外响亮。花千骨恍惚间看见那熟悉的月白道袍,还有那张清冷漠然的脸。

"白子画......"她喃喃自语,意识像是在惊涛骇浪中的一叶小舟,忽明忽暗。

白子画来到她身边,眉头紧锁,看着她痛苦挣扎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焦急。他没有丝毫犹豫,双手快速结印,一道道柔和的白光从他掌心溢出,注入花千骨体内,试图压制那暴走的洪荒之力。

"小骨,凝神!"他的声音透过水体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花千骨感觉一股清凉的气息涌入体内,暂时缓解了那灼烧般的疼痛。可下一秒,体内的洪荒之力就像是被激怒了一般,疯狂地反扑过来。白子画的仙力在它面前如同螳臂当车,瞬间就被冲得七零八落。

"噗——"白子画猛地喷出一口鲜血,染红了周围的水域。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身体剧烈地摇晃起来,显然是被那股反噬之力震伤了心脉。水面上浮现出断裂的仙力光带,如同破碎的琉璃,很快就消散在幽蓝的水中。

花千骨心疼得无以复加,想要伸手去触碰他,却连抬起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嘴角的鲜血不断涌出,染红了那袭圣洁的月白道袍。

就在这危急关头,又一道身影冲破水面,急促地向他们靠近。花千骨费力地睁大眼睛,看清来人是笙箫默。他依旧是那副温润如玉的模样,只是此刻脸上写满了焦急。

看到白子画受伤,笙箫默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被更深的担忧取代。他没有像白子画那样强行注入仙力,而是从怀里取出那支从不离身的玉箫,放到唇边。

悠扬哀婉的箫声透过水体传递开来,正是那首花千骨熟悉无比的《奈何》曲。箫声里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像一双温柔的手,轻轻拂过她混乱的心绪。

"骨头,听这曲子,你答应过我的......"笙箫默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断断续续地传入花千骨耳中。

听到这首曲子,花千骨的意识竟然有了一瞬间的清明。她想起初入长留时,在月下竹林第一次听到这首曲子的情景;想起藏书阁里,笙箫默手把手教她吹奏时的温柔;想起蛮荒之地,正是这首曲子的骨哨声指引着她找到方向......那些尘封的记忆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让她忍不住泪如雨下。

可这清明只是短暂的一瞬,下一秒,更剧烈的痛苦席卷了她。体内的洪荒之力像是受到了刺激,变得更加狂暴。花千骨疼得浑身痉挛,身体不由自主地蜷缩起来。

突然,一直吹奏着箫声的笙箫默脸色剧变,动作猛地停滞下来。他捂住胸口,痛苦地闷哼一声,额头上瞬间布满了冷汗。那表情,竟然和花千骨此刻的痛苦一模一样!

"同心咒......"白子画看着眼前诡异的一幕,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明白了过来。

就在这时,花千骨、白子画和笙箫默三人的手腕上同时亮起了柔和的光芒。那些光芒汇聚在一起,形成了三个小巧玲珑的铃铛虚影——正是之前五仙用心元凝就的护魂铃!

护魂铃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铃声在潭底回荡,形成一圈圈无形的涟漪。奇妙的是,随着铃声的响起,花千骨体内狂暴的洪荒之力竟然渐渐平息了下来,那撕裂般的疼痛也缓解了不少。

三个护魂铃的光芒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道半透明的屏障,将花千骨护在中央。屏障的上方,隐约浮现出五个模糊的仙人虚影,他们神情肃穆,仿佛在默默守护着什么。

白子画和笙箫默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惊讶和了然。在这一刻,他们之间的敌对和隔阂似乎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微妙的默契。

就在两人稍微松了口气的时候,归墟之门突然传来一声巨响。那道巨大的门缝裂开得更大了,无数黑色的、如同影子般的东西从裂缝中涌出。它们发出凄厉的尖叫,在空中盘旋了一圈,然后像嗅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朝着花千骨扑了过来。

是远古怨灵!

花千骨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眼睁睁地看着那些怨灵缠绕上她的身体。冰冷的触感从皮肤传来,伴随着一股绝望、痛苦的情绪,像是无数根针一样刺入她的脑海。

"滚开!"她在心里呐喊,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洪荒之力又有苏醒的迹象,血莲印记再次变得滚烫。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那支悬浮在水中的奈何哨突然发出耀眼的红光。它化作一道闪电,猛地刺入花千骨的掌心。

"啊——"花千骨痛得尖叫出声,感觉掌心像是被烧红的烙铁烫了一下。她低头看去,只见那支竹哨竟然没入了她的掌心,只剩下一个小小的血点。紧接着,一道血线从那个血点中延伸出来,如同一条红色的丝带,朝着归墟之门的方向飘去。

血线穿过重重水幕,一直延伸到归墟之门的深处。在那里,花千骨仿佛看到了一条奔腾不息的河流,河水漆黑如墨,河岸两边开满了妖艳的红色花朵。

忘川!

她的脑海中突然冒出这两个字。那血线一直延伸到忘川的对岸,然后轻轻晃动了一下,仿佛在指引着什么。

花千骨顺着血线的方向望去,只见忘川对岸的迷雾中,隐约站着一个穿着红衣的人影。那人影背对着她,身姿曼妙,一头乌黑的长发在风中飘动。虽然看不清面容,但花千骨却觉得那个身影异常熟悉,仿佛在哪里见过一般。

就在这时,岸上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呼喊声。花千骨恍惚间听到摩严愤怒的咆哮,还有长留弟子们慌乱的喊叫。但这些声音都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水幕,模糊不清。

她的注意力完全被忘川对岸的那个红衣人影吸引了。那人影似乎察觉到了她的注视,慢慢转过身来。可就在花千骨即将看清她面容的那一刻,眼前突然一片漆黑,所有的景象都消失了。

意识再次陷入混沌,身体变得轻飘飘的,仿佛失去了重量。她感觉自己被人轻轻抱起,熟悉的莲香和淡淡的墨香萦绕在鼻尖。是白子画?还是笙箫默?

她想睁开眼睛确认,眼皮却重得像灌了铅。最终,她还是抵挡不住那股强烈的睡意,彻底失去了意识。

[未完待续]第8章:断魂铃音,红影初现

失去意识的前一秒,花千骨感觉到指尖传来一丝奇异的暖意。那道从掌心延伸而出的血线仿佛活了过来,正源源不断地吸扯着她残存的意识,将她拖向一个更深邃、更幽暗的地方。

痛。

并非洪荒之力暴走时的撕裂之痛,而是一种更为深沉、更为磨人的钝痛,仿佛连魂魄都被浸透在苦水里反复搓揉。

“呃……”

一声无意识的呻吟从干裂的唇间溢出,花千骨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像濒死的蝶翼。

眼前并非全然的黑暗。

粘稠如墨的河水在她脚下缓缓流淌,带着一股若有似无的甜腥味。河岸两侧,是望不到边际的红色花海,花瓣大得惊人,像是一双双凝视着她的眼睛,在幽暗的光线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忘川……真的是忘川……

她不是已经失去意识了吗?为何会站在这里?双脚明明踩在坚实的地面上,却感觉身体轻飘飘的,仿佛随时都会随风散去。

掌心的血点还在隐隐发烫,那道连接归墟之门的血线已经消失不见,只留下一个浅浅的印记,如同初生婴儿的胎痣。

对岸的迷雾似乎比刚才淡了一些。

那个红衣人影依旧静静地站在那里,背对着她,乌黑的长发在无形的风中飞舞,衣袂飘飘,宛如一朵盛开在黄泉路上的曼珠沙华。

一股难以言喻的熟悉感再次涌上心头,哽得花千骨喉咙发紧。她想开口呼唤,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声音。她想迈步上前,双腿却像是灌了沉重的铅,纹丝不动。

“你……是谁?”

无声的呐喊在心底回荡,带着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期盼与恐惧。

仿佛听到了她的呼唤,对岸的红衣人影微微侧过身。

这一次,迷雾散去了些许,隐约露出了对方的侧脸轮廓。细腻的肌肤在幽暗的光线下白得近乎透明,唇角似乎微微上扬,带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既诡异,又……凄美。

心脏猛地一缩!

这个侧脸……这个神态……

花千骨的瞳孔骤然收缩,脑海中一道闪电劈过,无数破碎的画面如潮水般涌现——

血染的长留大殿、破碎的验生石、燃烧的绝情殿、白子画挥剑时决绝的眼神……还有那张,在她成为妖神后,镜中映出的,既熟悉又陌生的脸……

不!不可能!

她惊恐地后退一步,脚底打滑,差点跌入脚下那片漆黑的河水中。冰冷的河水溅上脚踝,刺骨的寒意让她打了个寒颤,意识也清醒了几分。

对岸的红衣人影似乎察觉到了她的恐惧,缓缓地、缓缓地转过了身。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铃声突兀地响起,如同千斤重锤狠狠砸在花千骨的心上!

叮铃铃——叮铃铃——

那铃声清脆而急促,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力量,仿佛要将她的灵魂从这片诡异的忘川之地强行拽回去。

随着铃声响起,花千骨感觉自己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四肢百骸传来剧烈的拉扯感。对岸的红衣人影在她眼中开始扭曲、模糊,那张即将看清的面容再次隐入了浓浓的迷雾之中。

“不——!”

这一次,她终于发出了声音,嘶哑而绝望。她伸出手,想要抓住那即将消失的身影,抓住那个可能揭露一切真相的线索。

指尖触及的,却只有一片冰冷的虚无。

红衣人影轻轻抬起了手,似乎想要回应她。花千骨恍惚间看到对方手中似乎握着什么东西,在幽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那是什么?

还没等她看清,一股更加强大的力量猛地袭来,眼前的一切瞬间崩塌、碎裂。忘川、花海、红衣人影……所有景象如同被打碎的琉璃,消散在无边的黑暗之中。

……

“咳……咳咳……”

剧烈的咳嗽声将花千骨从混沌中唤醒。冰冷的湖水呛入肺腑,带来火烧火燎的疼痛。她猛地睁开眼睛,刺眼的白光让她不由自主地眯起了眼睛。

鼻尖萦绕着熟悉的莲香和淡淡的药草味,身下是柔软舒适的云床。

绝情殿?

她不是应该在归墟之门吗?白子画呢?笙箫默呢?那个红衣人影又是谁?

无数问题如同乱麻般缠绕在心头,让她头痛欲裂。

她挣扎着想坐起来,却发现浑身酸软无力,稍微一动,四肢百骸就传来针扎般的疼痛。胸前的血莲印记虽然不再灼热,但依旧隐隐作痛,提醒着她不久前那场惊心动魄的经历并非幻觉。

“醒了?”

一个清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花千骨僵硬地转过头,只见白子画正坐在床边的玉凳上,背对着她,望着窗外。他依旧穿着那身月白道袍,只是背影看起来似乎比平时消瘦了一些,也……落寞了一些。

晨光透过窗棂洒进来,在他身上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却无法驱散他周身那股淡淡的疏离与疲惫。

“尊……尊上……”花千骨的声音干涩得厉害。

白子画缓缓转过身。

当看到他的脸时,花千骨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她几乎无法呼吸。

他的脸色依旧苍白,唇色也有些淡,眼角的细纹似乎比平时更深了一些。最让她心惊的是,他的嘴角虽然噙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但那双平日里清冷如月的眸子中,却布满了血丝,深处还藏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恐惧?

不,她一定是看错了。尊上怎么会恐惧?

“感觉怎么样?”白子画的声音依旧平静,听不出太多情绪,但花千骨却敏锐地察觉到他语气中的一丝小心翼翼。

“我……”花千骨张了张嘴,想问的话太多,到了嘴边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我没事……尊上,你呢?你的伤……”

白子画抬手,轻轻按住了她的肩膀,阻止了她想要起身的动作。他的手掌温暖而稳定,带着熟悉的力量感,让她躁动的心绪莫名地安定了几分。

“无妨。”他淡淡道,语气轻描淡写,仿佛之前那个被洪荒之力震伤、口吐鲜血的人不是他一般,“只是仙力损耗过度,调息几日便好。”

花千骨知道他报喜不报忧的性子,也没有追问,只是默默地看着他,心中五味杂陈。愧疚、担忧、感激……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敢深究的复杂情愫。

“那……笙箫默呢?”沉默片刻,她还是忍不住问起了另一个人。同心咒发作时,笙箫默那痛苦的神情,她至今记忆犹新。

提到笙箫默,白子画的眼神微微闪烁了一下,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蹙,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他也没事,在自己殿中调息。”顿了顿,白子画补充道,“这次……多亏了他。”

听到这话,花千骨微微松了口气。

就在这时,窗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随即一个清脆的女声响起:“尊上,药熬好了。”

是轻水。

白子画点了点头,没有回头:“拿进来吧。”

门被轻轻推开,轻水端着一个白玉碗走了进来,看到花千骨醒了,脸上立刻露出欣喜的神色:“小骨!你终于醒了!你都睡了三天三夜了,可吓死我了!”

花千骨勉强笑了笑,想要说话,却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先把药喝了。”白子画接过轻水手中的药碗,舀起一勺,轻轻吹了吹,才递到花千骨嘴边。

药汁漆黑,散发着浓郁的苦涩味。花千骨下意识地皱了皱眉,但还是顺从地张开嘴,将药汁咽了下去。

苦涩的味道瞬间在口腔中蔓延开来,刺得她舌根发麻。

白子画一勺一勺地喂着,动作轻柔,神情专注。阳光恰好落在他低垂的眼睫上,投下一小片阴影,遮挡了他眼底的情绪。

花千骨怔怔地看着他,心中涌起一股异样的暖流,冲淡了药汁的苦涩。她突然觉得,如果能一直这样下去,似乎也不错。

然而,这个念头刚一出现,就被她强行压了下去。她是谁?她是身负洪荒之力的不祥之人,是会给身边所有人带来灾祸的怪物!她怎么能有这样的奢望?

“尊上,我自己来吧。”花千骨避开他的手,想要接过药碗。

白子画却没有松手,只是抬眸看了她一眼。那眼神深邃如海,让她有些捉摸不透。

“别动。”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花千骨只好乖乖地听话,任由他一口一口地将药喂完。

碗底见空,白子画将玉碗递给一旁的轻水,又拿起一块蜜饯递到花千骨嘴边:“嘴里苦。”

花千骨下意识地含住蜜饯,甜甜的味道在口中化开,果然冲淡了不少苦涩。

“谢谢尊上。”她小声道,脸颊有些发烫。

白子画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眼神复杂。

就在气氛有些微妙的时候,轻水突然开口道:“对了小骨,摩严长老和其他几位长老一会儿可能会来看你。”

花千骨的心猛地一沉。

摩严长老……她几乎可以想象到摩严长老那怒不可遏的表情和严厉的质问。归墟之门异动,洪荒之力失控,这些罪名若是加在她身上,后果不堪设想。

看到她瞬间变得苍白的脸色,白子画的眼神暗了暗,开口道:“有我在。”

简单的三个字,却像是一颗定心丸,瞬间抚平了花千骨心中的不安。她抬起头,对上白子画坚定的目光,点了点头。

是啊,有尊上在。

可是,不知为何,看着白子画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她心中那份不安,却并未完全消散。反而隐隐觉得,有什么更加可怕的事情,正在悄无声息地靠近……

忘川对岸那个红衣人影,究竟是谁?她为什么会觉得那么熟悉?

还有……她的掌心,为什么会突然发烫?那个没入掌心的奈何哨,又去了哪里?

无数疑问盘旋在心头,让她刚刚安定下来的情绪再次变得焦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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