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倾盆。城市中心,“鉴真斋”顶层修复室。许瞳融入夜色,悄无声息出现在合金门外。指尖在微型电脑上快速跳动。利用安保系统短暂漏洞。汗水渗出。终于,屏幕跳出绿色“√”。
合金门无声滑开缝隙。许瞳闪身而入。
巨大空间空旷冰冷。核心区域被无影灯笼罩,灯光精准打在中央器物上——定窑孩儿枕。白瓷细腻,童子憨态可掬。
许瞳目光仅停留一瞬。目标:替换。她搜寻安保死角。脚步顿住,视线钉在工作台侧面的整面墙上。
墙上钉满高倍放大照片!青花梅瓶釉下气泡显微结构!青铜方尊内壁铸造痕迹特写!田黄印章印面刀工放大影像!旁边用红色记号笔标注破绽!
许瞳呼吸停止!寒意窜遍全身!她认得!那是她的作品!她的“杰作”被钉在这里,展示致命缺陷!恐惧缠绕心脏。她猛地后退,脚跟撞到金属架。
“哐当!”
声响在寂静空间如同惊雷!
“啪!”刺目白光亮起!无影灯调整角度,强光无死角扫过每个角落!
脚步声沉稳清晰,由远及近。许瞳蜷缩在金属工作台下,屏住呼吸。雪松冷香逼近。
脚步声在她藏身处停下。
“出来吧。”声音平静冰冷。
许瞳缓缓站起。刺目光线让她眯眼。刘耀文站在她面前。他穿着深灰羊绒衫,脸上没有表情,眼神带着玩味审视。
“知道为什么抓不住你吗?”他走近一步。压迫感扑面。许瞳后退,脊背抵住工作台。
刘耀文又逼近一步。他俯身,英俊脸庞逼近。抬起手越过她,推过高倍显微镜,冰冷镜筒几乎贴上她的脸。手按在她肩上,力道不容抗拒,将她固定显微镜前。
“因为,”他声音贴近耳畔,温热气息带来寒意,“每一件‘完美’赝品上……”他覆上她的手,按向显微镜旁指纹扫描区。微光亮起。
“……都刻着你的指纹。”
电脑屏幕亮起!青花梅瓶底部内圈足底高清放大图!一道细微划痕旁,淡蓝色指纹轮廓被标注!比对结果闪烁:
【指纹特征吻合度:99.87%】
【目标档案:许瞳】
许瞳瞳孔收缩!抽回手,难以置信!她引以为傲的“无痕”处理是徒劳!他早知道了!
“许瞳,”他准确叫出名字,声音低沉如宣判,“游戏结束了。”
“游戏结束?”绝望缠绕心脏,凶性抬头!许瞳猛地矮身,用尽全力撞向旁边精密仪器推车!
“哐当——哗啦!”推车翻倒!仪器玻璃器皿金属工具飞溅碎裂!巨大混乱!
许瞳借力弹射向合金门!
刘耀文反应更快!侧身卡位,长臂一伸,目标她后腰贴身高仿品腰包!
“嗤啦!”布料撕裂!
许瞳腰间一凉!前冲势头被扼住!踉跄站稳!刘耀文手中拿着撕裂的腰包!划开封口,掏出层层包裹的物件——高仿孩儿枕!几乎与真品一模一样!
他目光锐利扫过仿品:“可惜,不够‘真’。”手指用力,指关节泛白。
“不——!”许瞳凄厉尖叫!不顾一切扑向刘耀文!抓向他手腕!
刘耀文蹙眉,拿仿品的手后撤,另一手格挡她手臂。
“砰!”许瞳撞上格挡手臂!像撞上石墙!反震力让她眼前一黑,向后倒去!身后是满地尖锐碎片!
电光火石!强健手臂环住她的腰!巨大力量将她拉回!天旋地转!许瞳被按在冰冷墙壁上!
刘耀文手臂环在她腰间,力道让她无法呼吸!另一手撑在她耳侧墙壁!将她完全禁锢!距离近得可怕!胸膛心跳和体温传来,雪松冷香混合微热气息笼罩她。
“还给你?用它换真品?救你母亲的命?”他准确戳破目的!
许瞳身体剧烈颤抖!被彻底看穿的绝望愤怒!“是又怎么样?!”她抬头赤红双眼嘶吼,“你们懂什么?!那是我妈的命!她的命!!”泪水汹涌。
刘耀文看着她泪水,眼底细微波动。“所以,为了救一条命,去制造赝品,欺骗,搭上你自己的命?”目光沉沉审视。“许瞳,告诉我,值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