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吗?”三个字扎进许瞳意识深处。
“值不值轮不到你评判!放开我!”她屈膝撞向刘耀文腿间。刘耀文手臂发力提起她,侧转躲过膝撞!
“唔!”许瞳痛哼,挣扎被压制。
刘耀文腕表表盘轻微震动,闪过幽蓝光芒。动作瞬间凝滞。眼底锐利光芒掠过,猛地抬眸射向合金门!
他环在许瞳腰间的手臂猛地收紧,将她更紧密拉向自己!同时捂住了她的嘴!
“唔?!”许瞳猝不及防撞进他怀里。
“别动!别出声!”刘耀文声音急促凝重,“外面有东西!”身体紧绷如猎豹,死死盯着合金门。
死寂。只有两人急促心跳和许瞳沉重呼吸。
突然!“嘀——嘀嘀嘀——!”尖锐电子警报声从门禁系统爆发!
“轰——!!!”震耳欲聋巨响!大楼剧烈摇晃!厚重合金门中央向外凸起变形!门框墙壁龟裂!冲击波裹挟灼热气浪硝烟味席卷修复室!
“哗啦啦!”巨大“罪证墙”被撕扯!照片漫天狂舞!
强光!热浪!巨响!碎片!
爆炸袭来刹那,刘耀文转身用后背迎向爆炸方向!将许瞳死死按在胸前!
无法抗拒力量包裹覆盖,刘耀文身体剧烈震颤,压抑闷哼,恐怖力量撞来!
“砰!”两人被狠狠推搡向后撞去!
“哐当!哗啦——!”金属架子轰然倒塌!玻璃碎裂!金属砸落!
混乱中,许瞳感觉被抱着翻滚半圈。沉重东西砸落闷响。
余波稍歇,警报尖叫,红色警示灯旋转闪烁。
许瞳剧烈咳嗽,耳朵嗡鸣。挣扎抬头。
浓烟中,扭曲合金门被粗暴撬开踹开!几道黑色作战服、防毒面具身影端着枪冲入!散开,枪口扫视!目标直指工作台孩儿枕真品!
“在那里!动手!”沙哑声音响起。
武装分子扑向工作台!两人枪口指向许瞳刘耀文!
“不……!”许瞳挣扎想起。
“砰!砰!砰!”子弹贴着她头顶身侧呼啸而过!“老实待着!动就打死!”
许瞳僵住。眼睁睁看着一人粗暴抓起孩儿枕塞进黑色防震箱!
国宝被抢走……绝望淹没。
武装分子准备合上箱子瞬间!
刘耀文动了!快如鬼魅!手撑地弹起!另一手闪电探向后腰,冰冷金属寒光闪现!
“噗!”轻微闷响!
武装分子脖颈血线浮现,鲜血狂涌,直挺挺倒下,箱子脱手飞出。“砰!”盖子弹开,孩儿枕滚落厚地毯上, 变故惊呆所有人。
“小心!他没废!”另一武装分子大吼调转枪口!
“砰砰砰!”子弹倾泻刘耀文!
刘耀文侧滚翻!子弹追打残影!翻滚同时手腕一抖!金属寒光再现!
“噗嗤!”没入武装分子手腕!惨叫!枪掉落!
刘耀文暴露在另两名武装分子枪口下!
“去死吧!”手指扣下扳机!
许瞳猛地扑出!不顾一切撞向开枪武装分子!
“呃!”武装分子趔趄枪口歪斜!“砰!”子弹擦刘耀文肩膀飞过带起血花!
“臭婊子!”另一武装分子大怒枪口转向扑倒的许瞳!
“许瞳!躲开!”刘耀文厉喝!
晚了!许瞳来不及规避!枪口对准她!杀意!
时间凝固。
刘耀文猛地横移挡在许瞳身前!
“砰——!!!”震耳欲聋枪声!许瞳瞳孔收缩,刘耀文身体剧烈震颤!他晃了晃,缓慢向后倒下。正对着她。 深邃黑眸映着她惊恐的脸。有痛楚,释然,沉重。后背砸地毯闷响。
鲜血从左胸心脏偏上位置汩汩涌出!染红深灰羊绒衫!身下地毯晕开大片暗红!浓重血腥味弥漫。
“不……刘耀文!”许瞳撕心裂肺尖叫扑过去!颤抖手悬在半空。“不要死……求求你……”泪水汹涌滴落他染血脸上。
刘耀文身体抽搐,伤口涌出更多血。呼吸困难短促,嗬嗬声。
艰难抬起未受伤手臂。动作缓慢耗尽生命力。染血手颤抖固执伸向西装内袋。
摸索到内袋,掏出一样东西。
深蓝色皮质封面手册——他从不离身的鉴定手册!封面被血浸透深紫色。颤抖手指沾满血笨拙撬开被血黏连纸页。
许瞳哭喊:“别动了……”,刘耀文固执撬开前几页。浸血纸页上,密密麻麻贴着她的照片!旧书店专注侧影!街角小面馆低头吃面!模糊远距离偷拍,她在“王记五金修理”门口扶母亲晒太阳……
照片旁没有批注。一行行苍劲有力被血模糊字迹:
【…青花釉料分析存疑,但旧书店专注神态…】
【…刀工习惯吻合度高,面馆那碗面…她加了双倍辣椒…】
【…目标确认。许瞳,母病重…】
许瞳僵住!震惊冲垮认知!
刘耀文放弃翻页。染血手颤抖抬起,固执攥住她沾血冰凉手腕。力道大得惊人。 涣散目光聚焦她泪水模糊脸。嘴唇翕动涌出血沫。
“这次……”声音微弱气若游丝,带着血腥气,“……值钱了吗?”他死死攥着她的手,执着等待回答。
“值!值!值!”许瞳哭喊嘶哑破碎,“你是最蠢的鉴定师!最蠢最蠢的鉴定师!”俯下身滚烫带泪水的唇印上他冰冷染血嘴唇!泪水混合鲜血弥漫铁锈味,吻中带着绝望颤抖炽热。
“连真心……”破碎呜咽,“都分不出……真假……”
泪水滑落混着他的血,她紧抱他逐渐冰冷身体,染血鉴定手册滑落手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