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沈清婉与冬云回到了街道上,人还是人山人海,这时前方何时冲出一辆马车,将人山人海的人们给打断了,这马车速度极快,可以把一头牛撞到天上去。沈清婉走在人群中间,看到前面人散了还不知发生了何事,马车冲过来了,她已没时间躲了,
她想着就这么完了吧,闭上眼睛,打算结束这一切。千钧一发之际,一位白发、穿着紫色衣服的公子冲出来,揽着她的腰,带到了一旁。
那位公子看到受宠若惊的她,满脸关心道:“姑娘,你没事吧?”
“没,没事”。
沈清婉胆战心惊地对面前这位公子说道,因为她在之前从未有一个男子她,她都是自己保自己,或者是让她的好朋友秦鸢小声提醒她几句。
秦鸢是秦家的二女儿,十分通情达理,她有个哥哥,名叫秦止洛,他表面看上去十分冷漠,实际上热情地不得了,他对天文地理十分感兴趣,听他家人说他一直在天台上看星星,据说除了他妹妹,没人见过他,很神秘,只有运气好的才能见到他。
沈清婉低下头,不知要说什么,也没有可说的,当她往侧面一观时,发现冬云带着秦鸢怒气冲冲地起来,沈清婉也很有默契地走过去,笑眯眯地道:“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在看铺面吗?”
早在数年前,秦鸢的父亲因贪污东窗事发,家中积蓄被官吏洗劫一空。他们本是富贵之家,骤然失去经济来源,生存顿时成了难题。好在她的母亲姜澜早有远见,暗中留存了五万银两以备不时之需。如今,秦鸢的父亲身陷囹圄,一家人的重担便落到了她和母亲肩上。于是,姜澜嘱咐女儿去寻一处合适的铺面购置下来,借此做生意贴补家用、维持生计。
原本该是秦止洛去打点此事,可他总要忙到深夜才归,那时铺子早已关门歇业。姜澜也曾想过亲自前往,然而她刚迈出几步,便觉头晕目眩,身子虚弱得连门都迈不出去。恰在此时,秦莺正为寻一处合适的铺面而四处奔走,冬云气喘吁吁地赶来报信,说姜澜怕是有危险了。秦莺听罢,二话不说,立即朝那方向疾步奔去。
秦鸢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用手指戳了戳她的额头,生气的道:“你走路也不会小心点,要是丢了命如何是好?”沈清婉用四指抚摸着额头,好像很疼的样子,摸完后,跑过去揽住秦鸢的胳膊,讨好似的道:“好啦,别生气了。要不我戴罪立功,陪你找铺面吧?好不好嘛?”
秦鸢没有生气,要是常人,肯定会推开或骂几句,但她,打破了她的禁忌。而现在,秦鸢任由她挽着,没有拒绝。
当她们互相挽着走开此地时,秦鸢的眼睛比较灵,用余光就看到了站在一旁的秦止洛,秦止洛已经听她俩说了好久了,现被有人注意到,还真有点不太好意思,他轻咳了一声,以便缓解难堪,便向她们行礼问好:“舍妹,你为何会到这?,说完眼睛瞅到了正在写挚友找铺子的她,不由得笑了笑,觉得挺可爱的,看得差不多,又转向秦鸢,“舍妹,此人是谁?余未见过。”
秦鸢愣了愣:她不是小时候你见过吗?今日又为何不认?但她也未拆穿他的谎言,就直接实活实说了:她是沈府嫡长女,名清婉,乃吾秦家嫡次女挚友,其心及善,未惹是非,被京城父人价见明知,身望及好,长兄,吾到达此处,是帮娘找店铺,爹已在狱,家中生活悲苦,只找铺,才能生活下去。”说完便开始失声痛哭。
清清婉见她心情及差,便松开了她,拿出自己的手帕来安慰地,秦鸢心里十分高兴,因她有一个知她心声,有难同当的朋友,便接下了帕子,两人相视而笑。
秦止洛听到此介绍后,恍然大悟:“这是沈大小姐吗?久仰久仰。”
他说完抱起拳,向她行了礼,但她不想接,却又不好意思拒绝,只好委婉地说道:“吾受不起此礼。但秦鸢介绍有误,请允我——道来。”
这话让秦鸢清醒几分,她是她十几年的朋友了,她怎会不知自己的朋友的家世状况?难道她不允外人介绍?可秦鸢与她情谊甚厚,她应会允许的,怎会…
当那番话传入秦止洛耳中时,他的眼眸猛地一睁,流露出深深的诧异。方才还听闻两人乃是情同手足的挚友,怎地瞬间又起波澜,说这其中存在差错?若是往昔所言非虚,她们确实是推心置腹、亲密无间的闺中密友,那么此刻这句“有误”究竟从何谈起?疑惑如同一团乱麻,在秦止洛的心头肆意缠绕。
街上的人又接上了,又恢复了以往的热闹,吆喝的败卖声,人与人的交流之声,马行走的嗒嗒声…这些声音阻碍了他们的交流,街上的行人也阻碍了她们的容声之地,站在这儿都不敢动,生怕一动,就被人来人生的人们碰倒。
沈清婉看了看周围,觉得此处已没办法说下去了,对兄妹俩做出“跟我走”的手势,俩兄妹看完立明白,便跟着少女进入了人来人往的人群
在走的过程中,街旁的一棵粗壮的桃花树上的几片花瓣开始落下,恰好落在了少女头上,秦止洛见状,想为她清理花瓣,手刚美点碰到她的头,却想到“男女授受不亲”,手又缩了回来。
此时此刻,兄妹俩的心情极其复杂。
妹妹认为,此介绍应无误才对,更何况足闺中密友,让哥哥那丢了脸,别提有多难受了。
而秦氏长房的长子却截然不同,他满心期待:这位少女究竟会带他们去往何处?又将说些什么?秦鸢似乎有些强迫症的倾向,但凡看见不和谐的事物,总要动手处理一番才能安心。秦氏嫡次女抬手拂去了她发间的花瓣,本以为此举已让一切恢复妥帖,不料少女却骤然转过头来,目光如炬地注视着兄妹二人,神情间透出一丝肃穆与警惕。
“两位,何事?”
兄长未开口,妹妹先开口了:“你头上有好大一只虫子呢,”然后用眼神暗示哥哥,“兄长,你看见了吗?”
秦止洛看了看舍妹,又看了看少女,配合似的笑着说:“对,好大一只呢,令妹,快拍掉!”
这话听得少女在身起了鸡皮疙瘩,因为她最怕虫子了,吓得她赶快抖了抖衣服,拍了拍脑袋,一看地上,什么都没有,而二者笑得不亦乐乎,少女立马做出生气的样子一句话也未说,径直走在前面。
秦鸢笑够了,她看到生气的她,心里很不是滋味,便走到少女身旁,用哄小孩的语气哄道:亲爱的沈家大小姐,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若你不生气,姐姐给你买糖人吃。”
“那尊敬的秦氏小姐,现在的你可真像一只讨食的小狗。”
本来心情便不好的她一下子就把秦鸢给整懵了,秦鸢一脸茫然:“我就给你开了个玩笑而已嘛,别…”
话还未说完,少女抬起了手,止住了她说的话。
兄妹俩只好静悄悄跟着她,终于,三人停在了一家饭馆门口
这家门面挺奢侈的,应该花了不少银子来改造门面,而且此处为繁华地带,客人繁多,生意很好,秦鸢因刚才一事,话变少了很多,不知她在想什么,这时,秦止洛开口询问她。
“令妹,你不会饿了吧? 刚刚逛了许久,应是饿了,那我们先进去吧。”
少女点点头。
她进去时,客人全都盯着她看,也全都安静了下来,小二出来时都有点:“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了?”一看到她,立马高兴起来:“这不是沈家之女吗?你在三年救过我年迈常病的母亲,不知你记得我吗?”
少女未说话。
这便小二有点尴尬,只好邀她坐下,小二询问过菜名,三人全摇摇头,也罢,只好离去。小二刚走,饭馆又恢复了以往的热闹。
离少女很近的一桌,有一个扇折扇的公子一直在瞧她,他很熟悉她是什么人,心里充满了恨意。
少女板着脸,但为了打破尴尬,只好转移话题:“秦大公子,我家中有个哥哥,但他在我年次时去了战场,至今未回来,家里人都以为他死了,但我相信他没死,他还活着,能否请你帮我找找?”
少年一脸懵;你不是被京城众人所见明知吗?人缘应很好才对啊!少女看出了他的茫然,回话道:“我虽经帮人,但战场一事乃国家大事,定为私密,哪个老百姓会知晓啊?
拿折扇的公子恰听到后,走过去插话:“你问我呗,姑娘,我家乃富贵之家,哪个国事不知啊?”
此话一出,三人全看向了他
这位公子扇着折扇,衣着白色素衣好似一文雅公子,但他的模样将兄妹俩全骗了,他实际上花心的很呢,只有一人,未被她骗到。
此人对少女来说,熟悉的很呢
虽少女他要了损失,但在她心里阴影还是挺大的,除了她哥哥,再无一个男人碰过她。
秦大公子见有人差点破坏自己计划,十分不满:“敢问这位公子,你家里人是百事通还是有人在朝廷上当大官?”
“回答这位兄弟,我家里人说起来还真未有百事通呢。”
这话使秦止洛松了一口气,但他面前这位公子还是有点不满,本来想在心里骂一骂,没想到骂出了声。
“没有?!没有还在这装什么,你是个什么牌子的袋子,这么能装!”
慕温书听到后,非常生气,抓住他衣领被迫他站起来,怒视眈眈地吼道:“那你又是个什么东西?比我大一圈的袋子吗?”
两个女子看不下去,便去把他们两个拉开,照这趋势,恐怕再骂几句就可能会打起来。
秦鸢去拦她兄长,劝道:“好了,你平时可多和颜悦色的,怎么今日就动了怒,这位公子也未犯你心里的范畴啊!
“不,他犯了!他触碰了我的底线了!”
秦止洛对慕温书大声吼道,好像是让他听见。
拉着慕温书的少女也劝道:“有什么活好好说,可不可以莫吵架?”
“不可以!”两人异口同声道
两女子无奈,只能松开,面对面坐着各淡各的事,
秦止洛很懵,连忙问自己的妹妹:“舍妹,不劝了?”秦鸢也连忙道:“不劝了,既然你有委屈,那就骂呗。”说完,便继续与少女笑笑闹闹、
秦止洛低下头,像个孩子一样,也就在没有去吵。他见这个情形难免有些尴尬,就连忙走来小二,点俩菜,才缓缓坐她们对面
“舍妹,令妹,聊了那么久,你们肯定饿了吧?不过你们放心,菜已经帮你们点好了。”
秦鸢与沈清婉都“嗯”了一声,就又回到了她们的活题正轨上。
她俩从小就喜欢在一起玩,关系也一如既往地好。她们不会因为一个翩翩公子而吵架,只是稍微有些意见不合而已。
等她们聊到哥哥时,沈清婉就再也开心不起来了。面对哥哥,她有一个十分神秘的秘密
她面对秦止洛,想了许久才开口:“止洛,我有个哥哥和你关系如贤弟一般。你能不能帮我找找?”
“嗯……我尽量,若找到,第一时间通知你。”
正说着,小二的声音打破了他们的话题寂静。
“客官,你们点的菜好了,请慢用。”
说完用肩处的汗巾擦汗,然后又去其他客人那里。
街市生活皆如此,有人过着豪华奢侈、挥钱如雨、花天酒地的生活,有人却过着如弱小的蜜蜂般的生活,稍一不留心,就会冲撞那些贵人们这情形,令她有些心疼。
二
在华丽辉煌的府邸中,一位公子正临窗而坐,手中轻握茶盏,细细品味着香茗。今日天气格外晴朗,阳光洒落,仿若与他此刻恬淡的心境相呼应。他身着一袭蔚蓝长衫,衣料精致,腰间悬挂着一块温润玉佩,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摇晃,发出清脆的声响。那眉毛墨黑如漆,虽然不算浓密,却自有一番清雅之姿,眉下是一双犹如星辰般的眼眸,并非怒视,而是带着几分闲适地眺望着远方。右手优雅地执起一把折扇,偶尔轻摇几下。乌黑的发丝如同墨染,一半自然垂落于身后,另一半则高高束起,更显其风流倜傥。从整体看来,这位公子年纪尚轻,还未到弱冠之年,却已透出不凡的气度。
他放下扇子并端起茶盏,另一只手轻轻敲着杯盏,然后慢慢饮茶,这是多么清雅的事啊。恰巧,这时来了一个侍卫,抱拳行过礼后,开始等待主子发话。
他饮够了,慢慢放下茶盏,慢条斯理地对待卫说道:“如何?事都办好了吗?没被发现吧?”
“回禀主子,都办妥了,现尚未有人发现。”
“嗯…那就好,下去吧。”
仅此一声,侍卫抱拳离开。男人站起身,去观看自己书桌后的一幅画。这画讲述了两男子小时候在水里嬉戏的、被家中母亲发现的事。男子轻摩婆着画,口中还在喃喃:贤弟,你如何了,还过得好吗?现在的你,是在住在圣京啊?”
这时,小侍卫来报:“主子,有人求见。”
男人尚未回应,一位身着凤袍的女子已缓步踏入。她头戴华丽凤冠,朱唇轻抿,薄如刀削;腰间香囊随步伐轻晃,散发着淡淡幽香。那双桃花眼流转着别样的神采,直直地望向他。见他正凝视着画卷,女子不由得来了兴致。
“本宫听闻你找了你弟弟三年,尚未找到,你……是不是很后悔?”威风的少年并未回话,好像在思索,想了一刻钟,才稀唇轻启地淡淡吐了一个字:“不。”
少女未听到自己满意的答案,开始发疯似的吼他:“为什么?你被贬到此处做一些肮脏活儿,你为何还不后悔?要是当年你同意我父皇,你就不会……”
呜呜呜,少女拿出袖中的方帕开始擦眼角边的泪珠,擦完后,又开始诉苦:“难道当年是本宫做的哪里不如意?”
少年未说话。
大汴十年,夜幕低垂。数十支火把划破黑暗,如同悬于天际的繁星,照亮了这片寂静的土地。一位身着淡粉色襦裙的女子正提着裙摆仓皇奔逃,纤细的身影在摇曳的火光中显得格外单薄。她不时回头张望,眼中满是惊惶与焦急——身后那群面目狰狞的匪徒正步步紧逼。火光照亮了他们肆意的笑颜和手中寒光闪闪的刀刃。每一声呼喝、每一阵马蹄,都让女子的心跳陡然加快几分。
夜幕笼罩着大地,这名女子独自一人在此游玩。她宛如一朵盛开于暗夜中的娇花,却不想那惊人的美貌引来了一帮土匪贪婪的目光。女子坚贞不屈,不肯顺从那些土匪的恶行。她寻得一丝机会,便毫不犹豫地朝着人多的地方奔逃。然而,这毕竟是晚上啊,哪怕此地平日里繁华喧嚣、人流如织,此时此刻也仿佛被黑暗吞噬了生机,竟无一人察觉到她的无助与恐慌,只有冷清的街道和急促的脚步声相伴。
眼看土匪们即将追至,女子额上已布满细密汗珠,心提至嗓子眼。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见树干上突然伶俐身影一闪,一位着青蓝色单衣的少年轻盈跃下。他目光坚定,从容不迫地拉起一把形如新月般优雅的弓。那弓弦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寒光,少年精准地射出一箭,破空之声令土匪们瞬间收敛了嚣张气焰。意识到眼前之人绝非等闲之辈,这群平日里耀武扬威的匪徒此刻也不由得收起了轻敌之心,仓皇四散而去。
月深人静,女子见有高人出手相救,心中满是感激。她缓缓站起身来,温婉地向眼前英资少年问道:“感谢高人仗义援手,小女子感激不尽。不知高人尊姓大名?又家住何方?”
少年并未抬眼看向她,只是专注于手中弓箭的擦拭,那漫不经心的语气中带着几分疏离:“在下名为长欢,至于居所嘛……暂且保密吧。姑娘只需知晓,我在宫中任职便是。”
“多谢……高人,”
女子微微欠身道谢,旋即出于礼数,亦温婉地自报家门:“公子,在下乃是大汴皇帝之女,闺名茹沁,为大汴公主,居所名为花芳轩。”
李茹沁话音刚落,却未等到那少年的回应。原来,在她诉说之时,那英姿勃发的少年便已悄然消失,仿若天降神兵一般,出现得突然,离去得更是无声无息。那一刻,李茹沁心中满是错愕与疑惑,只觉得这少年就像一颗划过夜空的流星,短暂而绚烂,却又转瞬即逝。十余年来,她始终将这份恩情铭记于心,无数次在梦中见到那少年的身影,想象着他英勇的模样。直到后来得知,他竟是圣上极为器重的大臣,而命运弄人,明日他便要奔赴沙场,为国征战。这一消息如同晴天霹雳,击碎了李茹沁心中报答恩情的美梦。她深知战争的残酷,此去战场,生死难料,若是他再有不测,自己岂不是终生抱憾?然而,李茹沁并非轻易言弃之人。为了能有机会报答他的救命之恩,她开始多方探寻,深入了解他的身世背景、家族渊源以及卓越才能。经过一番努力,她终于找到了机会向圣上进言。她详细地阐述着他对国家的重要性,不仅是因为他的军事才能出众,更在于他那份对国家忠贞不渝的心。或许是被她的诚心所打动,又或许是看到了他的巨大潜力,圣上最终改变主意,破格将他封为恒王。这一决定,不仅改变了他的人生轨迹,也让李茹沁看到了报答恩情的一线希望。
在这段时期,正值他登基为王不久,公主毅然放弃了圣上为她精心挑选的驸马,心中悄然萌生出对他的倾慕之情。然而,长欢却对她极为冷淡,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这份心意。这一拒,在宫中掀起了轩然大波。圣上听闻此事后勃然大怒:自己的女儿竟被人拒之门外,这无疑是对自己皇权威严的一种挑衅,简直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一时间,圣上心中怒火中烧,恨不得立刻废黜长欢王位,不管他有何等才能。可转念一想,又觉得这样做未免有些过分,毕竟长欢并无大逆不道之举,只是拒绝了一桩婚事。权衡再三,圣上只能将满腔怒火压下,转而下令让长欢成为大统领,也算是对他的一种惩戒与警示吧。
李茹沁抬起泪眼朦胧的双眸,带着几丝祈求与无助凝视着他,仿佛那眼中盛着的晶莹泪珠下一刻就会夺眶而出。长欢何许人也?他向来是言出必行,一旦做出决定便如磐石般坚定,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动摇。
长欢保持着一贯的平静与冷淡,缓缓坐回案桌之后。他并未抬头,只是机械性地拿起笔,开始批阅那些永无止境的政务奏折,仿佛眼前站着的不是一位等待了数年的公主,而只是一缕空气。然而,空气中那道压抑的气息却如影随形。终于,长欢放下了手中的朱砂笔,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冰冷的声音如同冬日寒风般响起:“公主殿下,您还有其他事情吗?”
李茹沁听到这话,仿若从梦中惊醒般回过神来。她抬眼望向他,那一双眼眸犹如寒梅傲雪,透着股坚定决然的意味,这眼神里藏着无尽的期许与执着。“无其他事。长欢,我会等你,就这般等着,直到后悔找上门来的那一天。”话语轻柔却字字有力,似是将这份承诺深深地镌刻在了时光之中。
说完,她迈着大步匆匆离去。长欢立于窗前,目送那抹苗条的身影渐行渐远,直至完全消失在视野尽头,眼神中才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怅然。李茹沁对他的情意绵绵缱绻,可长欢的冷淡只是表象。他今日留在此处,是为了等待心中那个真正重要的人儿。而那个人,并非高高在上的公主,而是他兄弟家中那位温柔娴静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