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比小七想象中完美十倍。
从清晨的阳光到教堂的花香，从路易斯看着她走向教堂里时瞬间湿润的眼眶，到交换戒指时他微微发抖的手指——每一个细节都像梦境般美好。就连她不小心踩到裙摆差点摔倒的小意外，也被路易斯稳稳接住她的动作变成了温馨插曲。
现在，婚礼结束，宾客散去，小七穿着柔软的睡裙坐在婚床边缘，用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路易斯正在冲澡。她环顾这个他们即将共享的卧室，心跳比参加任何一场战斗考核时都要快。
水声停了。小七赶紧把毛巾挂好，规规矩矩地躺到床上，盖好被子，只露出一个脑袋。当浴室门打开时，她下意识地闭上眼睛装睡。
路易斯的脚步声很轻，但小七还是能感觉到床垫另一侧微微下陷。一股带着湿气的温暖靠近，混合着薄荷沐浴露和他特有的气息。
"装睡技术太差。"路易斯的声音近在咫尺，"睫毛抖得像蝴蝶翅膀。"
小七睁开眼，立刻对上了那双在床头灯下显得格外深邃的灰眼睛。路易斯下半身只围了一条浴巾，上半身的水珠还没完全擦干，在灯光下闪闪发亮。小七的视线不受控制地滑过他宽阔的肩膀和结实的胸膛，突然觉得口干舌燥。
"我、我有点紧张。"她老实承认，手指揪紧了被单。
路易斯挑眉："为什么？"
"因为..."小七的脸烧了起来，"我们要...做夫妻了。"
路易斯的表情变得古怪："你知道夫妻要做什么，对吧？"
"当然！"小七立刻回答，不想显得太无知，"就是...睡在一起，然后慢慢就会有宝宝。"
房间里突然安静得可怕。
路易斯的表情凝固了。他慢慢坐直身体，像是听到了什么匪夷所思的战术汇报。小七不安地眨眨眼，不确定自己说错了什么。
"小七。"路易斯的声音异常严肃，"谁告诉你'睡在一起就会有宝宝'的？"
"孤儿院的阿姨们..."小七的声音越来越小，"她们说夫妻睡一张床，时间久了自然就会...你知道的..."
路易斯用手抹了把脸，肩膀微微抖动。小七起初以为他在生气，直到听到一声压抑的轻笑——路易斯居然在笑，那种从胸腔深处发出的、罕见的真实笑声。
"有什么好笑的！"小七羞恼地捶了他一下，"以前孤儿院的阿姨都这么说的！"
路易斯突然翻身压上来，双臂撑在她两侧，脸离得极近。小七能感受到他身上的热量和尚未消散的水汽，还有某个明显不对劲的触感抵着她的大腿。
"那么，我亲爱的妻子，"路易斯的声音低沉沙哑，"你认为我忍了两年不碰你，是为了'慢慢'等来一个宝宝？"
小七的大脑瞬间宕机。她呆呆地看着路易斯近在咫尺的脸，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对"夫妻关系"存在严重误解。
"我...我不知道..."她小声嗫嚅，"战略战术课也不教这个啊..."小七平时把大部分精力都投入到了晋升军区和工作上，对于男女之间的事，只知道身体生理结构有差异，仅此而已。
路易斯深吸一口气，突然翻身躺回原位，用胳膊挡住眼睛："老天..."
小七侧头看他，发现丈夫的胸口剧烈起伏，像是在极力克制什么。她小心翼翼地伸手碰了碰他的手臂："你...生气了吗？"
"没有。"路易斯的声音紧绷，"只是在思考如何给我的妻子上一堂基础生理课。"
小七的脸顿时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她拉高被子盖住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现、现在？"
路易斯放下手臂，转头看她："你有其他安排？"
"没有！但是..."小七绞尽脑汁想找个借口，"很晚了，而且今天好累，不如改天..."
路易斯突然坐起来，伸手从床头柜抽屉里拿出数据板："好吧，我们先从理论开始。"
小七瞪大眼睛："现现在就学？！"
路易斯点开一个加密文件夹，"既然我的妻子在这方面的知识存在严重漏洞，作为丈夫有责任及时纠正。"
小七偷瞄了一眼数据板，顿时羞得想钻到床底下去——屏幕上赫然是一幅详尽的人体裸体图，而且是非常"全面"的那种。
"等等！"她猛地按住路易斯的手，"你为什么会存这种...这种东西在数据板里？！"
路易斯面不改色："军用医疗资料。A级军官必修课程。"
小七哑口无言。她早该知道，对这个男人来说，再私密的事情也能用军事术语解释得一本正经。
"第一章，人类生殖系统概述。"路易斯用他那做战术简报的严肃语气开始讲解，手指划过屏幕上的图示，"男性结构与女性结构的差异主要体现在..."
小七捂住耳朵："我，我不要听这个！"
路易斯挑眉："那你想直接进入实践环节？"
"不是！我是说..."小七语无伦次，"我们可以...慢慢来？"
路易斯放下数据板，突然俯身靠近，鼻尖几乎贴上她的："小七，我给了你两年时间'慢慢来'。"他的呼吸喷在她唇上，"今晚是我们的新婚之夜。除非你明确说不，否则我不打算再等了。"
小七的心脏快跳出胸腔。路易斯的眼神如此炽热，与平日的冷静自持判若两人。她突然明白，自己那些天真的想法有多么可笑——这个男人对她的欲望，绝不是"睡在一起"那么简单。
"我..."她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我没说不..."
路易斯的眼神一暗。他缓缓低头，吻住她的唇，与此前任何一次亲吻都不同——这个吻带着明确的占有欲和情欲，让小七浑身发软。当他的手掌探入睡裙下摆时，她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等等！"小七突然推开他，"你...你会吗？"
路易斯僵住了："什么？"
"就是..."小七比划了个模糊的手势，"你知道怎么做吗？你之前又没有...我是说..."
路易斯的表情变得难以形容："你认为我三十岁还不懂这个？"
"不是！"小七慌忙解释，"但你是理论派啊，万一实际操作..."
话没说完，她就被路易斯一个翻身压在身下。他的眼睛在昏暗灯光下黑得惊人："小七，我能在四百米外命中移动靶心。"他低头咬住她的耳垂，声音低沉，"你觉得我会允许自己在任何领域缺乏'实际操作经验'吗？"
小七还想说什么，但所有话语都被路易斯的吻堵了回去。这一次，她没有再喊停。
———
当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卧室时，小七慢慢睁开眼睛。全身像是被重型机甲碾过一样酸痛，但奇怪的是，并不难受。她微微转头，看到路易斯已经醒了，正支着头看她，眼神柔和得不可思议。
"早。"他的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手指轻轻拨开她额前的碎发，"疼吗？"
小七的脸又红了。昨晚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路易斯的耐心引导，她笨拙的回应，还有那些令人脸红的"教学环节"...
"有一点。"她老实承认，然后好奇地问，"你...从哪里学的那些...技巧？"
路易斯挑眉："军事战略可以应用于任何领域。"
小七噗嗤笑出声："所以昨晚是场'军事行动'？"
"代号'新婚之夜'。"路易斯一本正经地配合她的玩笑，"目标完全达成。"
小七笑着捶了他一下，却牵动酸痛的肌肉，忍不住"嘶"了一声。路易斯立刻坐起来，手掌贴上她的后腰："需要止痛剂吗？"
"不用。"小七摇摇头，突然发现了什么，"这个房间…不是我们昨晚睡的吧？"
路易斯笑了笑，带着小七走到隔壁房间——昨晚的新婚房。只见床上四件套全被换成了新的。
"我总不能让我亲爱的妻子睡在湿漉漉的床上吧？"路易斯挑眉，小七脸红到了脖子根。
路易斯的唇贴上她的脖颈，留下一个清晰的吻痕。小七倒吸一口气。
路易斯将小七转过来，深吻，成功让她再次忘记如何呼吸。当两人终于分开时，都气息不稳。
"今天有什么安排？"小七气喘吁吁地问，试图转移注意力。
路易斯撑起身子，露出一个罕见的、完全放松的微笑："新婚第一课的第二部分。"
小七的惊呼被堵在了唇齿之间。阳光洒在交缠的身影上，为这对新婚夫妇新婚镀上温暖的金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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