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年前,关于上一代族长方默言是否留有后代,一直有诸多传闻,有人说,方家的方太太自己的孩子早产死了,就找了一个普通的孩子来代替。还有人说,方默言其实有一个私生子,方家太太收留了他,以母亲的名义抚养他,”万适存嗤笑一声,“其实这两种说法都是对了一半……”
另一头,方天择扯开程芝儿身上的绳索时,炸弹倒计时停在最后三秒。沈昊盯着两个一模一样的方天择,突然笑出声:"难怪你从来不用狮吼功。"
"现在全世界都知道了。"方天择望向监控摄像头,仿佛能穿透镜头看见宴会厅里的万适存。
宴会厅的水晶吊灯在万适存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他站在中央,声音像一把锋利的刀划开十八年的谎言:
"十八年前,卢盘山公路上发生了一起车祸,车里有一对母子,那个孩子就是方默言的私生子!”
“要杀死那个孩子的人……”
万适存视线扫向人群,定在方太太身上,“就是你,方太太。”
人群里发出惊呼。
方太太起身,“你胡说!我为什么要杀死默言的孩子!”
“因为你的孩子没有死啊,”万适存说,“你的孩子没有死,他只是早产了。他没有成为狮子座,不能继承家业,可是方太太你不甘心啊!你要杀死那个狮子座的私生子留下你双子座的亲生儿子!”
方太太听不下去了,想离开,却被四大长老拦住。
“事情没说清楚之前,你不能走!请坐。”
“而那个本该死在车祸里的孩子——就是我。"
叶笑知在人群中攥紧了拳头。她看着万适存挺直的背影。
万适存站在落地窗前,西装笔挺得像是刚从葬礼回来。他怀中的骨灰盒泛着冷光,指尖轻轻抚过上面的刻字。
"妈,您的位置..."他的声音哽了一下,"我给您争回来了。"
叶笑知站在他身后三步远的地方。半个月的担忧化作一句质问:"你知道我打了多少个电话吗?"她的指甲掐进掌心,硬生生把后半句"我以为你死了"咽了回去。
万适存的背影僵了僵,像一尊凝固的雕像。直到女仆敲门通报,他才转过身,眼神躲闪着不敢与她对视:"等我处理完..."
万适存走到中心位,鞠了一躬,“万适存,见过四位长老。”
四大长老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还是满意的。
权杖在地毯上敲出沉闷的声响。最年长的那位抚着胡须:“现在,你不必这么客气,你已经是族长了。名字,也该改改了。以后,你就姓方吧。”
万适存笑了声,让四大长老莫名胆寒了一下。
“今天,请四位来,主要有两件事。一是,我第一次住进这里,想要有个见证。二是,我想问问,方太太如何处置啊?”
“方太太,曾经因为夺权,谋害过你们母子,这确是一桩大罪。但是!你们母子平安,吉人自有天相。”
万适存听见母子平安时,脸色就已经阴沉下去。
“再说,方太太这些年对方家的发展,贡献不小啊。”
"吉人自有天相?"万适存低笑出声,笑声让水晶吊灯都微微震颤。
“你知道这些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那场车祸留下的病根折磨了她整整十二年!”
万适存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困兽,每一道伤疤都在咆哮着不甘。
万适存想到方太太,就更加气愤,“她出力不小啊!就可以功过相抵吗?”
“万适存!你多少也应该顾及一下嘛。”
“我姓方。”万适存用长老的话直接怼回去。
“你!”
“方族长,希望你能以大局为重!”
万适存不再说了,笑了一声,“送客。”
议事厅的门刚关上,程维的拳头就带着风声袭来。万适存硬生生挨了两拳,嘴角渗出血丝也不还手。
"炸弹是假的。"他抹去血迹,"但方家欠我们的债,是真的。"
程维的手颤抖起来。万适存趁机抓住他的手腕:"程叔,您甘心一辈子躲躲藏藏吗?"
当程维最终离开时,万适存像被抽走全身力气般跌坐在族长椅上。月光透过彩窗,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阴影。
"为什么..."他的指节抵着太阳穴,"所有人都觉得我错了?"
万适存忽然想起那个夜晚——叶笑知不问缘由地给了他一个拥抱,这让现在的万适存内心温暖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