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第十章（终章）

凯蒂在城郊的私人诊所里找到了茱莉。

白色窗帘被风吹起，露出病床上隆起的被单。茱莉的腹部平坦如初，床头柜上摆着一杯冰水和半包卫生巾。

"孩子呢？"凯蒂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茱莉慢悠悠地坐起身，唇色苍白："什么孩子？"

凯蒂把DNA报告摔在病床上："你根本没怀孕。"

"聪明。"茱莉鼓掌，腕间的住院手环哗啦作响，"测试结束。"

窗外传来乌鸦的叫声。凯蒂的指关节抵在牙齿间，咬出了血："为什么？"

"因为我想知道..."茱莉拔掉手背上的针头，"你会不会为了一个不存在的东西杀了我。"

血珠溅在雪白床单上。凯蒂突然笑了，笑声让护士站的呼叫铃嗡嗡作响。

"傻瓜。"她抚上茱莉的小腹，那里有一道新鲜的疤痕，"我早就知道了。"

茱莉的瞳孔骤然收缩。

"从你偷换验孕棒开始。"凯蒂亲吻那道疤痕，"但陪你演戏很有趣——尤其是你假装孕吐的时候。"

消毒水的气味突然变得刺鼻。茱莉揪住凯蒂的衣领："那你为什么..."

"为什么配合？"凯蒂解开手机锁屏，显示出一张收养申请，"因为无论有没有孩子..."

屏幕上的文件已经签署完毕，申请人姓名栏写着她们俩的名字。

"...你永远是我的责任。"

阳光穿过窗帘，照亮床头那包卫生巾——包装完好，从未拆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