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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梦绕心

忘忧谷的晨雾还没散尽,林锦已抱着上官梦云踏过温泉边的青石板。绯红长袍的下摆浸在温热的水里,泛起细碎的涟漪,左眉骨的朱砂痣在水汽里泛着朦胧的红:“今年的海棠比去年更盛了。”

那些蜡质花瓣在岩壁上舒展,被温泉的硫磺香熏得微微发亮。林锦将他放在岸边的玉石榻上,玄色道袍的袖口沾着花瓣,正想转身去拾柴,却被上官梦云拽住腰带往回扯。“陪我躺会儿。” 绯红灵力化作藤蔓缠住他的手腕,银环在晨光里撞出清脆的响,“青依掌门他们要午时才到。”

林锦笑着俯身,在他唇上啄了口。温泉的热气混着海棠香漫上来,让这个吻变得湿湿软软的。“怕你着凉。” 他脱下外袍盖在两人身上,玄色的布料挡住了初升的朝阳,却挡不住彼此交缠的呼吸,“这温泉虽暖,晨间的风还是凉的。”

上官梦云的指尖划过他锁骨处的旧伤,那里的疤痕在热气里泛着浅红,是当年为护他挡血月宫毒镖时留下的。“比不过你的体温。” 他往林锦怀里缩了缩,左眉骨的朱砂痣蹭过对方的下颌,“就像二十年前的乱葬岗,你的手再冰,也比雪地里暖和。”

林锦忽然收紧手臂,将他抱得更紧。二十年前那个雪夜,七岁的上官梦云把冻得发僵的他搂在怀里,用单薄的红衣裹住两人,说 “等开春了,我带你去看永不凋零的海棠”。如今诺言成真,身边的人却还是像当年那样,用体温焐热他所有的寒凉。

“睡会儿。” 林锦的下巴搁在他发顶,闻着熟悉的药草香,“等你醒了,海棠酒就温好了。” 上官梦云的呼吸渐渐平稳,绯红长袍随着他的呼吸轻轻起伏,像株在风中摇曳的花。林锦望着岩壁上永不凋零的海棠,忽然觉得,所谓的永恒,不过是此刻的相拥,是岁月里不变的温度。

青依与秋霜抵达时,正看见林锦在上官梦云发间别海棠花。月白长衫的影子投在温泉边,秋霜故意咳嗽两声:“看来我们来得不是时候。” 竹篮里的点心晃悠着,掉出块云纹海棠酥,是清霄宗与媚心教的厨子合做的新品。

上官梦云的耳尖瞬间红了,从林锦怀里弹起来,绯红长袍的下摆带起水花,溅得两人满身都是。“秋霜姐姐!” 他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左眉骨的朱砂痣亮得像颗小太阳,“再取笑我,就不给你尝新酿的海棠酒了。”

青依掌门笑着走近,月白灵力在半空凝成云纹,将散落的花瓣聚成个小小的花束:“这凝香术比当年你母亲的更精进了。” 她将花束递给上官梦云,眼底的暖意比温泉更甚,“她若看见你如今的样子,定会很欣慰。”

秋霜已在谷口搭起简易的灶台,正往锅里倒酒。淡紫衣裙的袖子卷到手肘,露出腕间刻着 “共守” 的玉镯,与青依的月白长衫交叠在一起,像两株缠绕生长的植物。“阿竹托我带了新采的紫苏叶。” 她往酒里撒了把,“说加这个能中和酒的烈气,你们两个伤刚好,少喝点。”

林锦帮上官梦云整理湿漉漉的发,忽然在他耳后发现片海棠花瓣,显然是刚才打闹时沾上的。“还说我簪花笨。” 他捏了捏对方发烫的耳垂,“自己发间都藏着花。” 上官梦云反手往他玄色道袍上抹了把水,惹得青依与秋霜笑作一团。

正午的阳光透过瀑布的水幕,在谷里投下彩虹。四人围坐在温泉边,分饮那坛新酿的海棠酒。酒液里飘着双色紫苏的叶子,紫绿相间的纹路在阳光下格外分明,像极了此刻交融的正邪两派。

“万法阁的学堂要在南疆开分舵了。” 青依抿了口酒,声音清润,“让阿竹做分舵主,你们觉得如何?” 秋霜跟着点头,往她碟里夹了块海棠酥:“那孩子的‘活气术’已能催开枯木,心思又纯良,再合适不过。”

上官梦云的眼睛亮了起来,左眉骨的朱砂痣在酒意里泛着红:“我把‘凝香术’的秘籍给她,让南疆的海棠也能四季常开。” 林锦握住他拿酒杯的手,银环在酒液里泛着碎光:“我教她‘隐匿阵’,免得被宵小之辈骚扰。”

四人相视而笑,酒液里的倒影在涟漪里轻轻晃动,分不清谁是月白,谁是绯红。林锦忽然想起第一次在万法阁见到青依掌门的情景,那时的她还剑眉紧蹙,说 “正邪殊途,不可同谋”。而如今,他们却能在忘忧谷的温泉边,共饮一坛海棠酒,像相识多年的老友。

午后的谷里飘起细雨,林锦与上官梦云在海棠树下对弈。棋盘是用清霄宗的云纹石做的,棋子却是媚心教的绯红玛瑙,黑与红在雨幕里交织,像场无声的和解。上官梦云的指尖悬在棋盘上空,左眉骨的朱砂痣在思索时微微跳动,忽然笑道:“这步‘飞象’,是偷学你的。”

林锦的指尖在她落下的棋子上轻轻点了点:“那我用‘活气术’催催你的棋艺。” 玄色灵力化作细丝,缠绕上绯红的玛瑙棋子,惹得对方的棋子微微颤动,却始终没偏离落子的位置。“耍赖。” 上官梦云往他手背上拍了下,却被抓住手腕往唇边带,在银环上轻轻咬了口。

青依与秋霜坐在不远处的草棚下,看着他们打闹的身影。月白长衫上落满了海棠花瓣,秋霜正用灵力烘干被雨打湿的书页,那是本新编的《云棠术法》,收录了两派融合后的新术,封面上的云纹与海棠缠绕生长,是林锦与上官梦云的笔迹合写的。

“你看他们。” 秋霜靠在青依肩上,声音里带着笑意,“倒比我们还像新婚夫妇。” 青依笑着摇头,将剥好的莲子塞进她嘴里:“当年我们在三清殿上,不也这样?” 她想起秋霜为护她挡下黑风教毒镖时,淡紫衣裙上绽开的血花,像朵惨烈却动人的花。

雨停时,孩子们的笑声从谷口传来。阿竹领着学堂的学童们跑进来,手里的竹篮装着刚做好的紫苏饼,还冒着热气。“林公子!上官教主!” 女童举着饼冲进海棠林,裙摆扫过棋盘,将玛瑙棋子撞得七零八落,“秋霜姐姐说,要在谷里种双色紫苏,让忘忧谷变成‘云棠谷’!”

上官梦云笑着揉了揉她的发,左眉骨的朱砂痣亮得惊人:“好啊,我们一起种。” 他忽然拉过林锦的手,往他掌心放了颗种子,“这是用凝香术催过的,种下就能发芽。” 林锦握紧种子,指尖触到对方的温度,忽然觉得这小小的种子里,藏着整个春天。

众人合力在温泉边开辟出片空地,将双色紫苏的种子播下去。清霄宗的弟子用灵力引来泉水,媚心教的教徒则用 “活气术” 催发嫩芽,孩子们的小手在泥土里刨着,笑声在谷里漫得很远。林锦的玄色道袍沾了满身泥土,却把上官梦云护在身后,不让他沾半点泥星。

“你看。” 上官梦云指着刚破土的嫩芽,紫绿相间的叶片在夕阳里泛着光,“用不了多久,这里就会开满双色花。” 林锦低头吻住他,这个吻里带着泥土的腥气,混着海棠与紫苏的清香,是属于他们共同的味道。

暮色降临时,谷里燃起了篝火。海棠酒的香气与烤肉的滋滋声交织在一起,孩子们围着篝火唱《云棠谣》,调子比学堂里的更欢快。林锦抱着上官梦云坐在海棠树下,看青依掌门正教孩子们练基础剑法,月白长衫的影子在火光里划出温柔的弧线。

“明天回媚心教?” 上官梦云的头靠在他肩窝,声音里带着满足的喟叹,“药田的耐寒紫苏该收了,要分给南疆的分舵。” 林锦的指尖拂过他发间的海棠簪,忽然将他打横抱起:“现在就走。” 玄色道袍在夜色里展开,像只振翅的墨蝶,“想快点回去,给你做双花粥。”

上官梦云的惊呼混着笑声,绯红长袍的下摆扫过谷口的石碑,上面新刻的 “云棠谷” 三个字在月光里泛着莹光。他忽然搂住林锦的脖子,在他耳边轻声说:“林锦,我真的很幸福。”

林锦的脚步顿了顿,低头在他左眉骨的朱砂痣上印下温柔的吻。“我也是。” 玄色道袍与绯红长袍在月光里纠缠,银环相撞的轻响与远处的歌声融为一体,“从七岁那年遇见你开始,就一直很幸福。”

回到媚心教时,已是深夜。卧房的窗台上,青依掌门留了盏青铜灯,灯芯跳动着微弱的火苗,映得案上的《云棠术法》格外清晰。林锦将上官梦云轻轻放在榻上,忽然从袖中取出个小小的锦盒,里面躺着对新铸的银环,环上刻着 “云棠共老” 四个字。

“给你的。” 林锦将银环套在他的无名指上,与原来的那只并排,“比之前的更结实,能戴一辈子。” 上官梦云的眼眶微微发热,左眉骨的朱砂痣在灯光里泛着红,他忽然抓住林锦的手,往自己唇边带,在银环上轻轻咬了口。

这个吻从榻上蔓延到窗边,月光透过窗棂,在他们交叠的身影上投下斑驳的影。林锦忽然觉得,所谓的圆满,从来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而是忘忧谷的温泉、海棠树下的对弈、药田里的并肩、卧房中的心心相印,是所有平凡日子里,那些闪着光的小确幸。

窗外的海棠树被风吹得沙沙响,像在应和着屋里的笑语,也像在诉说着一个跨越了正邪、穿越了岁月的故事。这个故事里,有永不凋零的海棠,有双色紫苏的芬芳,有云纹与海棠的缠绕,还有两个灵魂跨越世俗、终成彼此的温柔。

天快亮时,上官梦云在朦胧中感觉有人在给自己盖被。他睁开眼,看见林锦正坐在床边,借着月光校勘《云棠术法》,玄色道袍的袖子卷到手肘,露出腕间那对刻着 “云棠共老” 的银环,在月光里亮得惊人。

“怎么不睡?” 上官梦云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伸手去拉他的衣角。林锦放下书卷,躺在他身边,将他紧紧拥入怀中:“在想,明年的忘忧谷,该种些什么新花。” 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像首未完的歌谣,“或许,可以种些清霄宗的冷梅,与海棠作伴。”

上官梦云笑着点头,将脸埋进他颈窝。冷梅与海棠,云纹与绯红,正道与魔道,原来从来都不是对立的存在,而是可以在同一片土地上,相互滋养,彼此成就,像他和林锦,像青依与秋霜,像所有为了爱与和平而努力的人。

月光漫过床脚,将两人的影子拓在地上,像幅晕染开的水墨画。林锦望着窗外的海棠树,忽然明白,这场跨越了二十年的相守,从来不是偶然。就像云总要与风相遇,花总要与春相拥,他与上官梦云,注定要在这片土地上,将正邪的界限踏碎,将爱的种子播撒,让每一个平凡的日子,都开出最动人的花。

而他们的故事,还在继续。在忘忧谷的温泉里,在媚心教的药田上,在同心学堂的歌声中,在每一个有彼此陪伴的清晨与黄昏,温柔而坚定,永不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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