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刚爬上窗棂时，上官梦云就被怀里的动静弄醒了。林锦的手正不安分地在他腰间游走，玄色道袍的袖子滑到手肘，露出腕间银环在晨光里泛着的细光。
“醒了？” 林锦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下巴在他发间蹭了蹭，带着清霄宗冷梅的淡香。不等上官梦云回应，温热的吻已落在他左眉骨的朱砂痣上，轻得像羽毛拂过，却让那点红瞬间亮得发烫。
上官梦云往被子里缩了缩，绯红长袍的领口被蹭得更松，露出肩头淡粉色的印记——是昨夜林锦没控制住留下的。“别闹。” 他的声音软得像棉花糖，指尖却诚实地勾住对方的银环，“青依掌门说今早要教我们泡‘醉海棠’种子。”
林锦偏不听，反而翻身将他困在怀里。玄色道袍与绯红长袍在锦被里绞成一团，像两株在晨雾里纠缠的植物。“再亲会儿。” 他的吻顺着朱砂痣往下移，掠过鼻尖、唇角，最后停在颈窝，带着点故意的磨蹭，“种子泡晚了有青依掌门，你跑了我可抓不回来。”
上官梦云的笑声闷在对方胸口，带着痒意的战栗。“谁要跑。” 他的指尖划过林锦后背的旧伤，那里的疤痕在岁月里已变得浅淡，却还是能摸到当年为护他挡剑时的狰狞轮廓，“你的清霄宗后山还等着我种‘醉海棠’呢。”
林锦忽然将他打横抱起，让他坐在自己腿上。绯红长袍的下摆垂落，像朵盛开的花，衬得林锦玄色的衣襟愈发沉稳。“这样抱舒服。” 他的手掌托着上官梦云的膝弯，指腹摩挲着那里细腻的皮肤，“比在温泉边稳当。”
上官梦云低头，在他唇上啄了口，带着恶作剧的笑意：“这是利息。” 左眉骨的朱砂痣在晨光里亮得像颗小太阳，“等种完种子，要连本带利讨回来。” 林锦捉住他要退开的肩，加深了这个吻，让那些未说出口的话都融化在彼此的呼吸里。
窗外传来秋霜的笑声，淡紫衣裙的影子在窗纸上晃了晃：“再不起，我就把种子全泡成酒了！” 上官梦云的耳尖瞬间红透，挣扎着要从林锦怀里跳下来，却被牢牢按住。“怕什么。” 林锦的声音贴着他的耳垂，带着温热的气息，“共主亲自己的道侣，天经地义。”
好不容易整理好衣袍出门时，青依掌门正坐在药田边的石凳上，手里转着颗“醉海棠”种子。月白长衫的袖口沾着露水，看见他们相携走来，忽然对秋霜眨眨眼：“我说什么来着，准是起晚了。”
秋霜往他们面前的石碗里倒温水：“三十度，不多不少。” 她故意把“度”字咬得很重，惹得上官梦云往林锦身后缩了缩，绯红衣摆扫过对方的玄色道袍，像只受惊的小兽。
林锦笑着将他护在身前，伸手去接种子：“我来泡。” 玄色的指尖刚触到种子，就被上官梦云拍开。“我来。” 他的声音带着点小倔强，左眉骨的朱砂痣在阳光下亮得惊人，“这是媚心教的事。” 说着便小心翼翼地将种子撒进温水，绯红灵力化作细丝轻轻搅动，像在跳一支温柔的舞。
林锦就站在他身后，帮他挡住晨间的凉风。玄色道袍的影子落在上官梦云的发顶，像把无形的伞。偶尔有种子从石碗里跳出来，他便弯腰拾起，指尖不经意触到对方的手背，就会像触电般弹开，惹得青依与秋霜笑作一团。
种子泡好时，太阳已升到半空。上官梦云正要将碗端去温室，忽然被林锦拦腰抱起。“我来。” 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温柔，清霜剑的剑穗扫过石碗边缘，“你昨天处理账册累着了。” 上官梦云的手臂顺势环住他的脖子，在他侧脸亲了口：“算你有良心。”
温室里的温度刚刚好，青依掌门正用月白灵力催生土壤里的养分。秋霜则在整理双色紫苏的幼苗，淡紫衣裙的裙摆扫过翠绿的叶片，带起阵阵清香。林锦将石碗放在架子上，转身就看见上官梦云踮着脚，想够最高层的陶罐。
“别动。” 他几步走过去，从背后轻轻托住上官梦云的腰，将人举高。绯红长袍在空中展开，像朵突然绽放的花，惹得对方惊呼着抓住他的手臂。“林锦！” 带着点嗔怪，却又藏不住的依赖，“放我下来！”
林锦故意把他举得更高些，让他的鼻尖能蹭到陶罐的边缘：“拿到了吗？” 他的声音震得胸腔发颤，透过相贴的脊背传到上官梦云心里，像擂鼓般让人安心。上官梦云够到陶罐的瞬间，忽然往后倒，稳稳落进他怀里，转身就在他唇上狠狠亲了口。
“这下本利都清了。” 他的笑声在温室里回荡，左眉骨的朱砂痣亮得像团火。林锦低头吻回去，这个吻带着温室的暖意，混着泥土与花香，比任何言语都更能表达此刻的心意。
青依与秋霜早已悄悄退了出去，温室的门虚掩着，能听见外面孩子们的笑声。林锦将上官梦云放在温床上，额头抵着额头，银环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撞出细碎的响。“等‘醉海棠’开了，我们就在花下酿酒。” 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酿够一辈子喝的。”
上官梦云笑着点头，指尖划过他的唇：“还要在酒坛上刻字。” 左眉骨的朱砂痣在暖光里泛着红，“刻‘云棠共老’，刻‘岁岁长相守’。” 林锦没有说话，只是用吻代替了所有回应，让那些美好的约定，都融化在这满室的温柔里。
温室的阳光透过玻璃顶照下来，在两人交叠的身影上投下金色的光斑。玄色与绯红的衣袍缠在一起，像两株在时光里共生的植物，根系早已密不可分。上官梦云忽然觉得，所谓的幸福，不过是有人愿意每天亲你抱你，愿意陪你泡种子、种花草，愿意把“一辈子”这样的词，说得像吃饭喝水般自然。
而这样的幸福，就藏在每个清晨的拥抱里，每个午后的亲吻里，藏在林锦玄色的衣襟上，藏在自己绯红的衣摆间，在岁月里慢慢发酵，像那坛即将酿起的海棠酒，愈发醇厚，愈发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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