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勒斯·斯内普“为什么?”
他问的不是为什么救隆巴顿夫妇,而是为什么是她?为什么是现在?为什么来找他?
希尔莎(轻轻吐出一口气) “我厌倦了政治,厌倦了无休止的争斗和猜疑。我想做点实实在在的,或许能真正带来一点希望的事情。哪怕只有一丝可能。而且我记得…你曾经说过,魔药的艺术,在于极致和救赎。”
最后那个词让西弗勒斯的下颌线猛地绷紧。他再次抬起眼,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复杂难辨,有审视,或许还有极淡的、被触动了的什么。
西弗勒斯·斯内普“极致和浪费仅一线之隔,希尔莎。而救赎…是奢侈品。”
他又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权衡利弊,或者说,在说服自己。
西弗勒斯·斯内普“霍格沃茨不缺一个多余的学生。尤其是一个…毫无天赋的。”
希尔莎“我可以学。从最基础的开始。我可以留下来,作为…助理?或者任何身份。我可以帮忙处理材料,整理笔记…”
西弗勒斯·斯内普你会有一个角落。材料自备。我不会在课堂上给你任何特殊待遇。事实上,你最好别让任何人注意到你。你的…身份,对你对我都是麻烦。”
他站起身,从身后的柜子里拿出一个不起眼的陶罐,扔给她。
西弗勒斯·斯内普“把头发染了。黑色。不够黑的话,自己加点非洲蛇鸟的羽毛粉末。明天开始,我的高级魔药课,你不准缺席。如果你的愚蠢导致坩埚爆炸,我会亲自把你扔出地窖。”
他的话依旧难听,但希尔莎听出了应允。她接过陶罐,指尖能感受到粗糙的陶土质感。
希尔莎“谢谢。”
西弗勒斯没有回应,已经重新坐回椅子上,拿起了羽毛笔,仿佛她不存在一样。
希尔莎知道谈话结束了。她握紧陶罐,转身离开了办公室。门在她身后关上,隔绝了地窖的阴冷和那份沉重却终于落定的安心。
从第二天起,霍格沃茨的地窖魔药课上就多了一个黑发姑娘。她总是坐在最不引人注意的角落,沉默而笨拙地操作着,仿佛对魔药一窍不通。
而西弗勒斯·斯内普教授,依旧是他那副冰冷严苛、喷洒毒液的模样。他会为了一点微不足道的失误扣光格兰芬多的分数,会用最刻薄的语言评价每一锅不完美的药剂。
但学生们渐渐发现,他对那个角落里的“希斯”学姐,似乎格外“宽容”。
她的坩埚每次濒临爆炸时,他总是能“恰好”经过,用最精准的手法化解危机,然后扔下一两句提醒:
西弗勒斯·斯内普“火蜥蜴血滴加顺序反了。重做。” “月长石粉末研磨不够细。你的力气都用在摆弄那些官僚文件上了吗?” (这话只有希尔莎能听懂其中的讽刺)
甚至有一次,她不小心拿错了毒性强烈的非洲树蛇皮,眼看就要加入坩埚,他的魔杖几乎瞬间指出,一道微光闪过,她手中的蛇皮变成了无害的干蕨草。
西弗勒斯·斯内普“如果你的眼睛和你的政治嗅觉一样失灵,塞巴斯蒂安小姐,我建议你立刻离开我的教室。”
他的声音依旧冰冷,但那双黑色的眼睛在掠过她惊魂未定的脸时,似乎极快地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无奈。或者说是某种久远的、关于她总在魔药课上出状况的熟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