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定

圣诞节假期的最后一天，傍晚。黑湖湖面结着薄冰，映着灰紫色的天空。西弗勒斯和希尔莎站在他们以前常碰面的那棵山毛榉树下，周围寂静无人。

轻松的氛围早已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心照不宣的沉重。他们都清楚，假期结束，意味着各自必须回到那条无法回头的道路上。

西弗勒斯看着希尔莎被寒风吹拂的侧脸，她正安静地看着湖对岸的禁林，眼神依旧清澈，却仿佛能洞悉一切。他厌恶争吵，更无法忍受在她眼中看到像莉莉那样的失望。他必须做点什么，来避免那最糟糕的结局。

西弗勒斯·斯内普（声音低沉，打破了沉默）这样下去没有意义。

希尔莎转过头，看向他，没有惊讶，只是等待。

西弗勒斯·斯内普我们走在不同的路上。这一点，我们不能装作不知道。

西弗勒斯·斯内普所以，我们做一个约定。

希尔莎什么约定？

西弗勒斯·斯内普从此刻起，我们不再试图干涉对方的选择，不再评判彼此的道路。你的原则，我的追求，各自保留。

他的话语清晰而冷静，像是在陈述一个魔药配方。

西弗勒斯·斯内普如果……如果有一天，在不得不对立的情况下，我们各凭本事。但在此之前，

他深深地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

西弗勒斯·斯内普我们不做敌人，也不做陌路。我们还可以见面。

希尔莎静静地听着，消化着他的话。她没有问“如果真正对立了怎么办”。她一直觉得他们的感情可以无关这些复杂的事情。他们的生活不仅仅只有魔法部和伏地魔。

希尔莎（点了点头）好。

西弗勒斯紧绷的肩膀几不可查地松弛了一丝。他最后看了她一眼，仿佛要将此刻的平静刻入脑海，然后转身，黑袍划破凝滞的空气，像来时一样沉默地离开了。希尔莎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城堡的阴影里，寒风卷起地上的积雪。她摸了摸脖子上的黄围巾，然后也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希尔莎为他们的约定松了一口气。她边走边想

希尔莎我不可能做到永远不见他。

随后她又有一种隐隐约约的感觉：他知道我做不到。

在她到达破斧酒吧的房间时，她的嘴角始终带着甜蜜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