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程开始频繁出现在各大娱乐版块头条。
#段氏继承人酒吧狂欢，疑似私生活混乱
照片里的他西装革履，领带松散，金丝眼镜下的眼神慵懒而轻佻，身边永远换着不同的漂亮面孔。
每一张照片里，他都笑得漫不经心，西装外套随意搭在肩上，衬衫领口松散地敞开，金丝眼镜下的眼神慵懒又轻佻。
他像是要把过去三十年的克制全都放纵出来，彻底撕碎了那副禁欲精英的假象。
——他不在乎了。
某高级会所，VIP包厢。
段程懒散地靠在真皮沙发上，指尖夹着一支未点燃的烟，身旁的男女演员正贴着他耳边说笑。
“段总，最近怎么这么有兴致？”有人递来一杯酒，调侃道“以前叫您出来喝酒，十次有九次在加班。”
段程勾唇一笑，接过酒杯一饮而尽“突然想通了。”
“想通什么？”
“人生苦短，及时行乐。”他漫不经心地揽过身旁人的腰，眼神却冷淡得没有温度“何必为不值得的人守身如玉？”
包厢门突然被推开，梁怀知阴沉着脸走进来，目光扫过段程身边的一圈莺莺燕燕，冷笑一声“玩得挺嗨啊？”
段程抬眸，笑意不达眼底“廿天舍得放你来这？”
梁怀知没接话，直接拽着人把他拖出包厢。
走廊灯光刺眼，段程眯了眯眼，甩开他的手“有事？”
“顾锦洛高烧三天了。梁怀知盯着他“我觉得他疯了，人不人鬼不鬼的，天天抱着手机跟和傻逼一样不睡觉，黑眼圈重的十层粉底也盖不住我，严重影响拍戏，段老板不赚钱了吗。”
段程的表情有一瞬的僵硬，随即恢复漫不经心“关我什么事？”
“他嘴里喊的是你的名字。”
“那又怎样？”段程嗤笑一声“他喊过的人还少吗？”他轻描淡写的，好像从来没爱过。
梁怀知突然一拳砸在他耳边的墙上“段程！你他妈能不能别装了？！”
段程静静地看着他，眼神凉薄“装什么？”
“装得满不在乎！”梁怀知咬牙切齿“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书房抽屉里全是他的资料，他每部戏的场次你都记着，连他喜欢喝什么咖啡你都——”
“梁怀知。”段程打断他，声音很轻“我和他结束了。”
“我不记得他喜欢喝什么咖啡了。”
“也不想在记得他了。”
“梁怀知我三十岁了，这种小把戏该结束了，我原本是想安稳下来，可能这就是命吧，我注定只能有身体上的相遇没有心灵上的。”
段程说完那句话，转身要走。梁怀知却一把拽住他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
“你他妈…”梁怀知声音发颤，“就这点出息？”
段程没回头。金丝眼镜反射着冷光，遮住了他眼底汹涌的情绪。他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胸腔里碎裂，一片一片扎得生疼。
段程抬手整理了下被扯乱的袖口，转身要走，却在拐角处猛地僵住——
顾锦洛就站在不远处。
他瘦了很多，红发失去了往日的光泽，脸色苍白得吓人，唯有那双眼睛依旧亮得灼人，黑眼圈呈得他眼眶凹陷。
两人隔着走廊对视，空气仿佛凝固。
最终，顾锦洛先移开了视线，哑着嗓子对梁怀知说“走吧…”
顾锦洛蹲在马路牙子上干呕，红发被汗水浸透贴在额前。手机屏幕亮起，是梁怀知的未接来电。他盯着通话记录最上方那个熟悉的号码——昨晚他给段程打了十七通电话，全部无人接听。
“操…”他狠狠抹了把嘴，摸出烟盒却发现已经空了。就像他和段程之间，早就什么都不剩了。
————
深夜，他独自坐在吧台前，一杯接一杯地灌着烈酒。
手机屏幕亮起，是秋予发来的消息“哥，顾锦洛今天在片场晕倒了。”
“哥…我们真的只是想给你个惊喜，这是那天休息室的监控有声音的…”
“哥，对不起别不理我。”
段程的手指悬在屏幕上方，最终还是没有回复。
他放下手机，走到落地窗前。城市的灯火璀璨如星海，而他的眼底一片荒芜。
酒柜的玻璃映出他的倒影——领口沾着陌生人的香水味，唇角还留着不知谁的唇印。
风流倜傥的段总，玩世不恭的段少爷多完美的人设。
他抬手捂住眼睛，低低地笑了。
骗得过所有人，却骗不了自己。
第二天，娱乐头条再次炸开。照片里，他搂着女人的腰走出酒店，笑得风流恣意。
他们都说那个工作狂段老板换了口味，居然连男的也不喜欢了。
而同一时刻的医院病房，顾锦洛面无表情地关掉电视，把手机摔在了墙上。
梁怀知推门进来时，正好看到地上的手机屏幕还亮着——
那是一条没发出去的短信：
[段程，我认输了，回来好不好？]
顾锦洛出院后还是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看得梁怀知和许廿天一阵难受。
许廿天也不是没有去找过段程，本来两人聊的好好的，可当天一提到顾锦洛对方就变了脸“许廿天，别提他，如果你还想和我当朋友的话。”
许廿天叹出一口气，他也没办法…
片场中。
顾锦洛手机屏幕上，段程正搂着一个身材火辣的女模特从夜店出来，对方的手暧昧地搭在他腰上，而他低头轻笑，唇几乎贴在她耳侧。
“段总，听说您最近和顾锦洛分手了？还是说您从侧面证明了您俩只是金钱关系没有私人情感可言？”记者的声音从视频里传来。
段程脚步一顿，偏头看向镜头，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分手？” 他像是听到什么笑话“我们什么时候在一起过？”
顾锦洛的手指猛地收紧，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
梁怀知在旁边瞥了一眼，皱眉“别看了。”
顾锦洛没说话，只是沉默地关掉手机，起身走向导演对剧本去了。
顾锦洛机械地念着台词，眼神空洞得吓人。导演喊卡后，他径直走向休息室，却在拐角处听见工作人员的议论：
“听说了吗？段总昨晚包了整个游艇…”
“带着那个金发模特？”
“何止，还有两个小明星。”
顾锦洛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他摸出手机，热搜上#段程新欢#点开照片，段程正俯身给一个男孩系鞋带，温柔得刺眼。
就像...曾经对他那样。
他装作没听见平静的走进了休息室。
可当晚收工后，他却一个人开车去了那家夜店。
灯红酒绿，音乐震耳欲聋。
顾锦洛坐在角落的卡座，目光死死盯着VIP区的段程。
他身边围满了人——男男女女，或娇笑或低语，而段程懒散地靠在沙发上，手里晃着一杯威士忌，任由一个金发男孩靠在他肩上喂他水果。
顾锦洛的胸口像是被什么狠狠攥住，酸涩和愤怒交织着往上涌。
他猛地灌下一杯烈酒，起身走了过去。
“段总好兴致啊。”他站在桌前，声音冷得像冰。
段程抬眸，金丝眼镜后的眼神微微一滞，随即又恢复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哟，顾大明星也来玩？”
顾锦洛盯着他，一字一顿“玩得开心吗？”
段程轻笑，伸手揽过身旁的金发男孩“还不错。”他故意凑近对方耳边，压低声音说了句什么，惹得男孩耳尖泛红，娇嗔着捶了他一下。
顾锦洛的眼底瞬间烧起一簇火。
他一把拽起段程的衣领“你他妈非要这样？”
“哪样？”段程冷笑“不是你说的吗？三十而立，我三十，可你才23…先玩吧，你还年轻。”他凑近顾锦洛耳边，气息灼热任由他拽着，眼神却冷了下来“现在我玩我的，你管得着吗？”
顾锦洛呼吸一滞顿时软了下来，低声下气的在整个酒吧里小声哀求段程“求你了，在给我一次机会吧，要怎么样你才能原谅我，嗯？”
此话一出，整个酒吧都惊呆了，挂在段程身上的男孩也有些尴尬，僵硬的往旁边挪了挪。
段程完全一副被打扰了兴致的模样，皱着眉头毫不留情地对他说“你不明白吗，我俩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是啊，他们什么关系？
炮友？前任？还是……从未真正开始过的陌生人？
一晚上过去了，早上经过一晚上发酵昨天段程在酒吧说的那番话被人发到了网上，引起轩然大波。
一个是流连夜店的一把好手，一个是包养当红爱豆的段老板。
而事件中心的两个人，却谁都没有回应。
段程依旧流连于各种酒会，身边换了一个又一个伴，笑容轻佻，眼神却越来越冷。
顾锦洛则把自己埋进工作里，拍戏，代言，综艺连轴转，仿佛只有这样，才能不去想那个人。
可每当夜深人静，他总会不自觉地翻出那些新闻，看着照片里段程搂着别人的手，心脏像是被钝刀一点点割开。
——原来这就是吃醋的滋味。
——原来这就是……他曾经给段程的感觉，这一切都是他活该。
顾锦洛还记得段程端着酒看着他说的那句话“要是没有时差就好了，要是我喜欢你的时候你也恰巧喜欢我。”
段程推开黏上来的男男女女，独自走到露台。秋予的未读消息还挂在屏幕上“哥，顾锦洛今天拍戏时吐了。”
他盯着那行字看了很久，最终回复“让他助理买点胃药。”
发完就把手机扔进了香槟桶。气泡咕嘟咕嘟往上冒，就像他那些说不出口的关心，终究要沉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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