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榆眠桉
祁砚泽and简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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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宴过后，祁砚泽似乎更忙了，常常连续几天不见人影。简桉像一只被遗忘的雀鸟，困在华丽的笼中，每日对着空荡的宅邸和规矩森严的佣人。
她开始偷偷观察这座牢笼。书房是禁区，但她发现三楼的画室似乎无人看管。某个午后，她趁佣人不备，悄悄推开了画室的门。
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照亮空气中飞舞的尘埃。画室里堆满了蒙着白布的画架，墙角散落着颜料罐。简桉好奇地掀开最近一幅画的白布，愣住了。
画上是一个少女的侧影，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坐在窗边看书，阳光为她镀上一层柔光。画技青涩，却捕捉到了少女专注的神情和纤细的脖颈线条。那眉眼……竟与她有七八分相似，但更稚嫩，更无忧无虑。
她心跳加速，一连掀开好几幅画布。全是同一个少女——在树下打盹、在操场奔跑、低头做题……每一幅的落款都是同一个花体缩写：Q.Y.Z.， 还有日期，都是十年前。
祁砚泽？他十年前就认识这个女孩？这个女孩是谁？为什么和自己这么像？一个荒谬的念头闯入脑海：难道祁砚泽真正想娶的，是这个女孩？而自己，不过是恰好长得像的替身？
“谁让你进来的？”
冰冷的声音自身后响起，简桉吓得手一抖，画布滑落。祁砚泽不知何时站在门口，脸色阴沉得可怕。
“对、对不起……”简桉慌忙后退，撞倒了旁边的画架，颜料洒了一地。
祁砚泽大步走过来，目光扫过那些暴露在阳光下的画作，眼神复杂难辨，有怒意，有一丝……痛楚？他猛地抓住简桉的手腕，力道大得她生疼。
“谁准你动我的东西？”他声音低沉，带着压抑的怒火。
“我只是……好奇……”简桉手腕剧痛，声音发颤。
“好奇？”祁砚泽逼近她，将她困在画架和他之间，气息灼热，“简桉，记住你的身份！不该你看的，不该你问的，最好收起你的好奇心！”
他的眼神像淬了冰，带着十足的警告。简桉从未见过他如此外露的情绪，恐惧攫住了她。
“那个女孩……是谁？”她鼓起最后的勇气问。
祁砚泽瞳孔微缩，猛地松开她，像是被烫到一般。他背过身，深吸一口气，再转身时，已恢复了一贯的冷漠。
“与你无关。”他冷冷道，“出去。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再踏进这里半步。”
简桉逃也似的跑出画室，回到自己房间，心脏仍在狂跳。祁砚泽的反应证实了她的猜测。那个女孩对他很重要，重要到连提及都是一种禁忌。而自己，这个可笑的替身，连窥探那份隐秘的资格都没有。
当晚，祁砚泽没有回来。简桉躺在床上，辗转难眠。画室里那些青涩的画作，祁砚泽失控的情绪，像碎片一样在她脑中盘旋。她对这个男人的恐惧中，掺杂进了一丝难以言喻的探究欲。
几天后，管家送来一个最新款的平板电脑。“少爷吩咐，给您解闷用。网络已经开通，但仅限于访问白名单内的网站。”
简桉有些意外。这算是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她打开平板，发现确实可以上网，但只能浏览一些新闻、时尚网站和……一个本市的慈善基金会主页。基金会名字很普通，但简介里有一张模糊的集体照，其中一个人的侧影，让她心头一跳——很像画室里的那个少女！
她尝试搜索基金会相关信息，却所获寥寥。这个基金会似乎很低调，几乎查不到什么有效内容。是巧合，还是祁砚泽故意的引导？
日子一天天过去，祁砚泽依旧神出鬼没。简桉渐渐习惯了庄园的生活，偶尔能在花园里遇到他。他有时会停下脚步，远远看她一眼，目光深沉，看不出情绪。有时会在晚餐时出现，问几句不痛不痒的话，比如“饭菜合口味吗？”“需要添置什么？”，语气疏离得像在关心一件物品。
简桉渐渐摸到一点规律：当她安分守己、扮演好“简馨”的角色时，祁砚泽会维持表面的平静，甚至给予一点有限的“自由”（比如那台平板）；一旦她试图越界，触碰他的禁区，就会立刻迎来冰冷的警告。
她像在走钢丝，脚下是未知的深渊。而那个画中的少女，和祁砚泽讳莫如深的过去，成了迷雾中最诱人也最危险的谜团。她开始意识到，这场替身游戏，远比她想象的要复杂。祁砚泽对她，似乎并不仅仅是利用那么简单。那层冰冷的表象之下，到底隐藏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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榆眠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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