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榆眠桉
祁砚泽and简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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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季来临，连绵的阴雨让庄园更显沉寂。简桉发现平板电脑的“白名单”里，悄悄增加了一个本市的植物园网站。她点开，发现里面有一个关于珍稀兰花的线上展览，其中一张照片的背景里，隐约出现了那个慈善基金会的标志。
太刻意了。祁砚泽在引导她。像在玩一个解谜游戏，而她是他手中的棋子，每一步都被精准计算。
她开始不动声色地收集碎片。通过平板有限的搜索功能，结合画中少女的校服款式、基金会成立的时间、以及十年前本市几所重点高中的信息，她逐渐将范围缩小到一所名为“明德中学”的学校。而那所学校的荣誉校友名单里，赫然有祁砚泽的名字。
一个雨夜，祁砚泽罕见地早早回来，身上带着淡淡的酒气。他没有去书房，而是直接推开了简桉的卧室门。
简桉正坐在窗边看书，被他吓了一跳。他站在门口，没有开灯，走廊的光线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影，眼神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幽深。
“过来。”他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命令的口吻。
简桉犹豫了一下，放下书，走过去。在离他一步远的地方停下。
祁砚泽伸手，抬起她的下巴，指尖冰凉，带着雨水的湿气。他的目光仔细描摹着她的五官，像在审视一件艺术品，又像是在透过她看另一个人。
“明德中学的校庆，”他忽然开口，气息带着酒意，“下周末，你陪我出席。”
简桉心脏猛地一跳。他终于要带她去那个“现场”了？
“以什么身份？”她轻声问。
祁砚泽低笑一声，拇指摩挲着她的下唇，动作暧昧，眼神却清醒得可怕：“当然是……简馨的身份。”他凑近她，鼻尖几乎碰到她的，“我的未婚妻。”
他的气息扑面而来，带着威士忌的醇烈和一种危险的侵略性。简桉屏住呼吸，身体僵硬。
“怕我？”他问，声音里带着一丝玩味。
“不怕。”简桉强迫自己与他对视。
祁砚泽盯着她看了几秒，忽然松开手，转身走向酒柜倒了一杯水：“很好。记住那天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他背对着她，声音恢复冷静，“别让我失望。”
校庆那天，天气放晴。明德中学门口热闹非凡，豪车云集，名流汇聚。简桉穿着祁砚泽准备的藕粉色定制礼服，挽着他的手臂，脸上保持着得体的微笑。祁砚泽一身深蓝色高定西装，气场强大，所到之处，人群自然分开，目光敬畏。
他们被校方领导簇拥着参观校园。经过操场边的老榕树时，祁砚泽的脚步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简桉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树下空无一人，只有阳光透过枝叶洒下斑驳的光影。
“祁总当年可是我们学校的风云人物啊！”校长笑着介绍，“成绩优异，还是篮球队主力……”
祁砚泽面无表情地听着，目光却淡淡扫过操场旁的旧教学楼。简桉注意到，三楼最东边那间教室的窗户，窗台格外干净。
参观结束后是校庆典礼。祁砚泽作为杰出校友上台致辞。他站在聚光灯下，言辞精炼，气场沉稳，赢得阵阵掌声。但简桉坐在台下，却敏锐地捕捉到他偶尔飘向旧教学楼方向的、一闪而过的失神。
典礼结束，人群移步宴会厅。祁砚泽被一群人围住寒暄。简桉借口去洗手间，脱离人群，悄悄走向那栋旧教学楼。
楼道里很安静，弥漫着旧书和灰尘的气息。她找到三楼东边那间教室，门虚掩着。推开门，阳光透过干净的玻璃窗，照亮空气中飞舞的尘埃。这是一间画室，墙上还贴着一些陈旧的学生作品。角落里放着一个画架，蒙着白布。
简桉的心跳加速。她走过去，深吸一口气，掀开了白布。
画板上是一幅未完成的素描。一个少女的侧脸，线条青涩，却栩栩如生。正是画室里那些画上的女孩！画的右下角，用铅笔轻轻写着一行小字：「给桉桉，毕业快乐。——Y.Z. 2008.6」
桉桉……Y.Z.……
简桉如遭雷击，僵在原地。这画……是祁砚泽画的？给……她的？不可能！她十年前根本不认识他！
脚步声自身后响起。简桉猛地回头，看到祁砚泽站在门口，逆着光，看不清表情。
“看来，”他缓缓走进来，声音在空荡的画室里回荡，“你找到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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榆眠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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