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榆眠桉
祁砚泽and简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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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室里寂静无声，只有窗外隐约传来的校庆喧闹。阳光透过玻璃，将空气中漂浮的尘埃照得纤毫毕现。
简桉僵在原地，手里还捏着那块滑落的画布，目光死死盯着画架右下角那行小字——「给桉桉，毕业快乐。——Y.Z. 2008.6」
桉桉……Y.Z.……祁砚泽……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呼吸都变得困难。她猛地抬头，看向逆光站在门口的祁砚泽。他一步步走近，脚步声在空旷的教室里回响，像敲在她的心上。
“这……是什么意思？”简桉的声音干涩发颤，指着那行字，“你认识我？十年前？”
祁砚泽走到她面前，阴影笼罩下来。他没有回答，而是伸手，指尖轻轻拂过画纸上少女的轮廓，眼神复杂难辨，有怀念，有一丝痛楚，还有一种……她看不懂的深沉。
“回答我！”简桉的情绪有些失控，抓住他的手腕，“你早就认识我对不对？什么替身？什么代嫁？都是假的！你到底想干什么？！”
祁砚泽任由她抓着，目光从画上移开，落在她因激动而泛红的脸上。他的眼神深邃如潭，仿佛要将她吸进去。
“是，我认识你。”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带着一种压抑已久的沙哑，“十年前，明德中学，高三（七）班，坐在靠窗第四排，喜欢穿洗得发白的校服，午休时总爱在操场边的榕树下看书……简桉。”
每一个细节都准确无误！简桉如遭雷击，松开手，踉跄后退，脊背抵在冰冷的画架上。她的大脑一片混乱。十年前……她确实在明德中学读过一年书，因为母亲病重，她寄宿在亲戚家，性格孤僻，像个透明人……可她对祁砚泽毫无印象！他那样耀眼的人物，她怎么可能不记得？
“你……你怎么会……”她语无伦次。
“我怎么认识你？”祁砚泽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苦涩的弧度，“因为那时候，我像个变态一样，偷偷注意了你整整一年。”
他向前一步，将她困在画架和他之间，气息灼热：“看你每天一个人吃饭，看你被同学排挤不敢吭声，看你躲在树下看书时偷偷掉眼泪……看你那么努力，却又那么孤单。”
他的话语像一把钥匙，猛地打开了简桉记忆深处尘封的角落。她隐约想起，似乎是有那么一个高高瘦瘦的男生，总是出现在她视线边缘，篮球打得好，成绩优异，是全校女生的焦点……可她从未想过，那样的人会注意到渺小如尘的她。
“那你为什么……”为什么十年后要用这种方式把她绑在身边？
“为什么？”祁砚泽的眼神骤然变得幽暗，带着一种偏执的疯狂，“因为我找了你十年！简桉！”
他抓住她的肩膀，力道大得她生疼：“你母亲去世后，你就消失了！像人间蒸发一样！我动用了所有关系，都找不到你！直到简家为了攀附祁家，递上联姻的帖子，照片上的人是简馨，可资料背景里……有你的蛛丝马迹！”
简桉彻底呆住。所以，他同意联姻，从一开始目标就是她？他知道简馨会跑，所以顺水推舟，逼简家把她这个“替身”送上门？
“你设计我……”她声音颤抖，带着难以置信的愤怒和委屈，“你把我当傻子一样耍得团团转！看着我像个笑话一样扮演简馨，你很得意是不是？！”
“我没有！”祁砚泽低吼，眼底翻涌着剧烈的情绪，“我只是想把你留在身边！用任何方式！简桉，你根本不知道我这十年是怎么过的！”
他猛地将她拉入怀中，紧紧抱住，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揉碎。他的下巴抵在她头顶，声音沙哑痛苦：“我不敢直接找你……我怕吓跑你，怕你再次消失……我只能用这种愚蠢的办法，把你圈起来，慢慢来……”
简桉僵在他怀里，大脑一片空白。愤怒、委屈、震惊、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心疼……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她不知所措。这个看似冷酷强大的男人，此刻抱着她，像个迷失已久的孩子，脆弱得让她心惊。
“画上的女孩……一直是我？”她喃喃问道。
“一直都是你。”祁砚泽收紧手臂，声音闷闷的，“从来没有什么别人。只有你，简桉。”
阳光透过窗户，将相拥的两人笼罩在光晕里。真相以最猝不及防的方式揭开，替身游戏的剧本被彻底撕碎。简桉站在废墟之上，看着这个为她布下十年迷局的男人，心中五味杂陈。
这场游戏的终点，似乎指向了一个她从未想过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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榆眠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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