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榆眠桉
祁砚泽and简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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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庆画室的真相像一块巨石投入心湖，激起滔天巨浪。回程的车里，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简桉靠在车窗上，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脑子里乱成一团麻。
祁砚泽坐在她身边，闭目养神，侧脸线条紧绷，紧抿的唇线透露出他并不平静的内心。他那些近乎偏执的告白，像魔咒一样在她耳边回响。
回到庄园，祁砚泽直接将她带进了书房。他反手锁上门，动作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
“现在，你什么都知道了。”他站在她面前，目光深邃地锁住她，不再掩饰其中的灼热与占有欲，“简桉，我不是在请求你。从你踏进这里的那一刻起，你就没有退路了。”
他的直接和强势让简桉心头发颤。她下意识后退，脊背抵上冰冷的书架。
“你……你这是绑架！是欺骗！”她试图用愤怒掩盖内心的慌乱。
“是。”祁砚泽坦然承认，步步逼近，“那又怎样？”他伸手，指尖轻抚过她因激动而泛红的脸颊，动作带着一种危险的温柔，“只要能留下你，我不在乎手段。”
他的触碰像电流窜过，简桉猛地拍开他的手：“我在乎！祁砚泽，我不是你的所有物！你凭什么这样对我？”
“凭什么？”祁砚泽低笑一声，眼神却冰冷如霜，“就凭我这十年找你的每一天！就凭你现在站在我的地盘上！”他猛地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近，两人鼻尖几乎相抵，“简桉，别跟我谈公平。从你十年前走进明德中学开始，你就注定是我的！”
他的气息霸道地笼罩着她，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简桉挣扎着，手腕被他攥得生疼，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上眼眶。
“你混蛋……”她声音哽咽。
看到她眼中的泪光，祁砚泽的动作顿住了。他眼底的疯狂稍稍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近乎无措的情绪。他松开她的手，指腹有些笨拙地擦过她的眼角。
“别哭。”他声音低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我不会伤害你。永远不会。”
这句承诺与他之前的强势形成鲜明对比，让简桉愣住。她抬起泪眼，看着眼前这个矛盾的男人。他可以在商场上冷酷无情，可以为了得到她布下天罗地网，却会在她流泪时露出近乎笨拙的温柔。
“为什么……”她喃喃问道，“为什么是我？”她不明白，十年前那个平凡甚至有些卑微的自己，凭什么得到他如此执着的关注。
祁砚泽沉默了片刻，目光飘向窗外，仿佛陷入了回忆。“因为……你是唯一一个，在我最狼狈的时候，没有用异样眼光看我的人。”
简桉怔住。最狼狈的时候？
“高三上学期，有一次我在篮球场边和家里吵架，摔了手机。”祁砚泽的声音很轻，带着遥远的回忆，“所有人都围着看热闹，或者窃窃私语。只有你，抱着书经过，看了一眼，然后……递给我一张纸巾。”
简桉努力回忆，却只有模糊的印象。那时候的她自身难保，对周遭的一切都漠不关心，递纸巾或许只是下意识的举动。
“就因为这个？”她难以置信。
“就因为这个。”祁砚泽转回头，目光重新落在她脸上，深邃而专注，“那时候的我，身边围绕的都是奉承和算计。你的那一眼，很干净。那张纸巾，是我收到的……第一份不带目的的善意。”
他的坦诚让简桉心头震动。原来在她不知道的角落里，她一个无心的举动，竟然成了这个天之骄子黑暗中的一束微光。
“所以你就……盯上我了？”她语气复杂。
“是。”祁砚泽承认，“我开始注意你，发现你和我见过的所有人都不一样。你安静，坚韧，像长在石头缝里的小草。我想靠近你，保护你，可还没等我鼓起勇气……你就消失了。”
他的话语里带着深深的遗憾和痛楚。简桉看着他，心中的愤怒和委屈渐渐被一种酸涩的情绪取代。她忽然发现，这场看似荒唐的“替身游戏”，背后藏着的，是一个男人长达十年的、笨拙而偏执的暗恋。
“祁砚泽，”她深吸一口气，迎上他的目光，“我需要时间。”
祁砚泽深深地看着她，仿佛在判断她话中的真伪。良久，他点了点头。
“好。”他只说了一个字，却重若千钧。
他退开一步，给了她喘息的空间。紧绷的气氛稍稍缓和。简桉知道，这并不意味着结束。祁砚泽不会放手，他只是换了一种方式，将狩猎的网，收得更紧，也更……耐心。
替身的面具被撕下，露出暗恋的底色。这场游戏的规则，正在悄然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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榆眠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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