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协和连续躺了几天,陆贺声看着碗里的清汤寡水,有些无奈。
当然不是他想家里的营养餐了,只是他单纯想出院了。
拿着镜子端详着自己已经消肿的脸。
陆贺声“你说,祁京礼怎么样了?”
正试探着开口,正在削苹果的Joseph神色淡淡看不出情绪,闻言只是眸光撇了陆贺声一眼,仿佛并不认识什么祁京礼。
Joseph“不知道。”
Joseph“你过几天就能出院了,到时候想要什么?”
Joseph将苹果切成小块叉给陆贺声吃,后者本有些抗拒,但又想到这位精神状态失常的人士可能随时随地都会发疯动手打自己,只好认命地张开嘴。
本以为会像池骋那一个酸的要死。
结果发现是个外国货。
Joseph“昨天刚空运来的Ambrosia,你是第一个吃上的。”
一句话差点当场让陆贺声噎死。
Joseph一个喜怒无常的疯子。
高兴的时候全心全意都是你,不高兴的时候,小则轻伤,重则祁京礼2.0。
陆贺声“你想说什么?”
把我的头按到这个碗里吗?
陆贺声“亲爱的,我苹果不过敏。”
面前的人闻言冷冷挑眉,随即一个让陆贺声熟悉无比的笑容出现在Joseph脸上。
没好事。
陆贺声几乎是有些条件反射地叉起一块苹果往Joseph嘴里塞,让后者的话被塞回了肚子里。
陆贺声“我不管你想说什么,反正我都不想听。”
看着对面那双清澈无比的蓝眼睛,陆贺声的心像是被挠了一下。
这六年,很痛苦。
但比当时和池骋在一起,他又幸福了很多。
Joseph,远离了你我就远离了幸福,可当我靠近你时,我又靠近了痛苦。
Joseph“好叭。”
只是一味嚼嚼嚼。
眼见他给自己削的苹果全落入了Joseph自己嘴里,陆贺声看着他鼓鼓囊囊的腮又想起了先前自己和他在维也纳养的小金丝熊。
Joseph“不过你这次怎么这么不小心?”
Joseph“整的自己可怜死了。”
Joseph本想上手去捏陆贺声的脸,但思及面前人可能会毫不犹豫地扇他一巴掌,只好去捏陆贺声的手。
却正好发现了陆贺声左手上的烟疤。
Joseph“这又是谁烫——”
陆贺声“够了!”
陆贺声不悦地撇嘴,有些厌烦地用手推了床边的Joseph一下,后者似乎是没想到这一下,后退时有些踉跄。
陆贺声“整天问东问西的烦不烦?”
陆贺声“怎么,自己做的事需要我给你回忆回忆?”
Joseph“……抱歉。”
有些局促地捏着自己衬衫袖子上的袖扣。
是去年他生日时,陆贺声送的那款。
陆贺声“我现在只关心祁京礼怎么样了……”
陆贺声“……你哭什么?”
神经病吧。
忍无可忍地拿起一个抱枕向Joseph扔去。
他都严重过敏住院了,他都没哭,你TM的哭什么?
陆贺声“我问你话呢?”
陆贺声“你他妈给我说话!”
为什么摊上个精神失常的男朋友。
无偿出售Joseph,奥地利国籍,包邮送到家。
Joseph“他惹你生气了……我替他道歉。”
……哥们,本质上你们是一个人。
还没等发彪,门关处传来汪硕的声音。
汪硕“祁,京,礼?”
汪硕“他啊,今天头七。”
汪硕笑得贱兮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