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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张启山你个老扒皮!

崩铁憨憨乱入九门:从粪坑开始的救世

三日后,张日山如约而至。

这一次,他带来的不再是裹着糖衣的甜蜜慰藉,而是一份沉甸甸的清单落实,以及一个确切的地点。

“药材已备齐七成,余下几味冷僻的,三日内可到。” 张日山将一张更详细的回执递给时笙,上面清晰地列着已收到的药材名称、年份、分量,以及还在路上的几项,标注了预计送达时间。效率之高,可见佛爷掌控力的强大。“最后一项,佛爷说,待姑娘完成手头之事,他会亲自带姑娘去库房挑选,必不让姑娘失望。”

时笙扫了一眼清单,微微颔首。张启山的信用,至少在“交易”层面,目前看来还算可靠。至于亲自带她去库房挑选?老狐狸的试探和掌控欲真是无孔不入。不过,为了那可能存在的、能补充本源的东西,这趟库房之行,她去定了。

“地点呢?” 时笙更关心这个。

“城外东郊,十里坡,废弃的周家砖窑。” 张日山言简意赅,“地势偏僻,远离村落水源,窑体是半埋地下的厚实砖拱结构,极为坚固。已派人彻底清理过,外围设了三层岗哨,闲杂人等绝无可能靠近。” 他顿了顿,补充道,“佛爷交代,姑娘处理期间,窑内只有姑娘一人。我会守在唯一的入口外,保证无人打扰。处理完毕,姑娘只需敲击入口铁门三下即可。”

“很好。” 时笙对这个安排还算满意。封闭、坚固、远离人群,张启山确实听进去了她的要求。至于张日山守门…既是保障,也是监视。她心知肚明,但并不在意。只要过程无人窥探,结果干净,就足够了。

“东西何时送到?”

“已先行运抵砖窑,置于窑室中央。” 张日山答道,“姑娘随时可以动身。车已备好。”

时笙看了一眼窗外尚早的天色:“现在就走。”少女话音一转“——叫我时笙就好。”

张日山的脚步微不可查地顿了顿。

**东郊 · 十里坡 · 周家砖窑**

马车在崎岖的土路上颠簸了近一个时辰,终于在一片荒凉的坡地停下。时笙跳下马车,映入眼帘的是一座依着土坡挖掘建造的巨大砖窑。窑体大部分埋在地下,只露出拱形的顶部和巨大的、如同怪兽巨口般的窑门。窑门是厚重的生铁铸就,此刻敞开着,露出里面黑黢黢的通道。窑口附近,十余名荷枪实弹的士兵如标枪般肃立,警戒着四周荒芜的田野和稀疏的树林,气氛肃杀。

张日山做了个“请”的手势,率先走向窑门。时笙紧随其后,冰蓝色的眼眸平静地扫过四周。她能感觉到暗处还有更多的气息潜伏,佛爷的布置确实严密。同时,一丝极其微弱、带着血腥气的暴戾感知,如同被惊扰的毒蛇,在远处树林的边缘一闪而逝,带着强烈的不甘和忌惮,迅速隐没。

陈皮……还真是锲而不舍。不过,有这三层岗哨在,他除非想硬闯军队防线,否则绝无可能靠近。时笙心中冷笑,不再理会。

踏入窑门,一股混合着陈年烟火气和泥土腥味的阴凉气息扑面而来。通道向下倾斜,光线迅速暗淡。张日山点燃了手中提着的强光马灯,昏黄的光晕勉强照亮了脚下粗糙的砖石地面和两侧厚实的窑壁。通道不长,很快便进入一个巨大的拱形空间——主窑室。

这里比外面感觉的更加宽敞深邃,空气凝滞,带着一种沉重的压迫感。窑室中央的地面上,堆放着几个大小不一的箱子,都用厚实的油布包裹得严严实实,散发着极其微弱却令人极度不适的阴冷、污秽气息,混杂着淡淡的土腥和…一种难以言喻的腐朽甜腻感。正是之前她在佛爷密室感应到的那种气息,只是此刻更加集中、更加驳杂。

马灯的光线在这里显得杯水车薪,巨大的阴影在弧形的窑壁上扭曲晃动,更添几分诡异。

“就是这些。” 张日山将马灯挂在一旁墙壁凸出的铁钩上,灯光将他挺拔的身影投射在墙上,拉得巨大而沉默。“入口铁门我会从外关上。你处理完毕,敲击三下。” 他的目光扫过那些散发着不祥气息的箱子,最后落在时笙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和凝重。

“知道了。” 时笙的声音在空旷的窑室内显得格外清冷,“副官请便。”

“切莫小心,有时叫我。”

张日山不再多言,深深看了时笙一眼,转身大步离开。沉重的脚步声在通道内回响,渐行渐远。紧接着,是生铁大门关闭时发出的沉闷巨响——“哐当!” 最后一丝外界的光线被彻底隔绝,整个巨大的窑室陷入了绝对的、令人窒息的黑暗和死寂之中。只有墙壁上那盏孤零零的马灯,散发着昏黄摇曳的光晕,如同黑暗海洋中唯一的小舟。

绝对的黑暗和死寂,并未让时笙感到恐慌。相反,这种彻底的隔绝感,让她紧绷的心弦稍稍放松。巡猎的力量在体内无声流转,冰蓝色的眼眸在黑暗中如同两颗寒星,清晰地捕捉着窑室内的一切轮廓。

她走向那堆箱子。越是靠近,那股令人作呕的阴冷污秽感便越是强烈。驳杂、混乱、充满了堕落与扭曲的气息,与她在仙舟遭遇的某些被“丰饶”力量深度污染后的孽物残骸极其相似!虽然强度弱了无数倍,但本质上的那种令人厌恶的“污染”特质,如出一辙。

张启山他们到底从哪个鬼地方挖出来这些东西的?这些东西如果长期暴露在外,或者被普通人接触,轻则精神恍惚、噩梦缠身、体弱多病,重则可能引发难以预料的畸变或疯狂!难怪张启山如此慎重,甚至不惜与她这个来历不明的人做交易。

时笙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思绪和体内本能升起的、对“丰饶”污染的厌恶与杀意。她走到窑室最中央,远离那些箱子,盘膝坐下。

没有立刻动手。她需要调整状态,将刚刚恢复的那点力量调整到最佳。她闭上双眼,意念沉入心湖,引导着那稀薄却精纯的巡猎寒气在经脉中极其缓慢地运转,如同在冰封的河道中谨慎地开辟航道。每一次运转,都带来经脉撕裂般的隐痛,但随之而来的,是属于巡猎命途那冰冷、精准、涤荡邪祟的秩序感,让她心神逐渐沉凝。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过去。时笙再次睁开眼,冰蓝色的眼眸深处再无一丝波澜,只剩下绝对的冷静与专注。她站起身,走到那堆箱子前。

没有去拆那些油布包裹。她的目标是净化这些物品本身携带的污染,而非物品的物理形态。她需要的是大范围的、精准的“净化力场”。

时笙伸出双手,掌心向下,悬于那堆散发着不祥气息的箱子上方。她闭上眼,将全部心神沉入那干涸的命途之泉深处,强行压榨着那本就所剩无几的力量本源。

“以巡猎之名…”

她心中默念,并非祈祷,而是凝聚自身意志的宣言。

“尘归尘,秽归秽…”

意念如同无形的刻刀,勾勒着净化的轨迹。

“冰封虚妄,寂灭污浊!”

最后的意志,如同引信,轰然点燃!

嗡——!

一股无形的波动以时笙为中心骤然扩散开来!整个巨大的窑室空间仿佛被投入石子的水面,空气瞬间变得粘稠、冰冷,墙壁上马灯的火苗疯狂摇曳,几乎熄灭,光线明灭不定,将整个空间映照得如同鬼蜮。

紧接着,星星点点的、纯粹到极致的冰蓝色光芒,毫无征兆地从时笙的掌心、周身逸散而出。起初如同夏夜萤火,微弱而稀疏。但转瞬之间,这些光点便如同被无形的引力牵引,飞速汇聚、膨胀、连接。

唰——!

一道肉眼可见的、由无数冰蓝色星尘光点组成的、半圆形的巨大光罩,如同倒扣的冰碗,瞬间成型,将时笙和那堆箱子完全笼罩在内!光罩的边缘并非实体,而是由无数急速旋转、流淌的冰尘构成,散发着凛冽到极致的寒意和一种绝对的、涤荡净化万物的秩序气息!

光罩之内,温度骤降!地面上迅速凝结出一层薄薄的白霜,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四周蔓延!那些厚实的油布包裹表面,更是瞬间覆盖上了一层晶莹剔透的冰晶!

“滋…滋滋啦…”

令人牙酸的细微声响在光罩内密集响起!如同滚烫的烙铁浸入冰水!那些附着在箱子及其内部物品上的、污秽阴冷的污染气息,在接触到纯粹巡猎冰尘力场的瞬间,如同遇到了克星天敌,疯狂地扭曲、挣扎、发出无声的尖啸,一缕缕灰黑色、暗红色、甚至带着诡异幽绿的污秽烟气,被强行从油布包裹、从箱体缝隙中逼迫出来。

这些污秽烟气如同活物,在冰蓝色的光尘中左冲右突,试图逃离这致命的净化领域。它们幻化出扭曲痛苦的人脸、狰狞咆哮的兽形、甚至是一些难以名状的诡异符号……充满了怨毒、疯狂与堕落的气息。

然而,冰尘光罩坚不可摧,旋转流淌的冰蓝星尘如同最细密的砂轮,又如同最冰冷的火焰,无情地冲刷、研磨、净化着这些污秽。灰烟在冰尘中迅速变淡、消散;暗红的血气被冻结成细小的冰渣,簌簌落下;幽绿的诡异符号则如同被擦除的污迹,在冰蓝光芒下寸寸崩解。

整个净化过程无声而激烈,充满了冰冷残酷的美感。巨大的冰蓝光罩如同一个精密运行的净化熔炉,将一切污秽与扭曲碾磨成最原始的虚无。光罩之外,寒气四溢,窑壁上的冰霜越来越厚;光罩之内,则是污秽与净化的生死战场。

丰饶孽物……寿瘟祸祖……该死!

时笙悬浮于光罩中心(实际是力量外放形成的视觉错觉),双目紧闭,脸色苍白如纸,额角青筋隐现,细密的冷汗不断渗出,又在离体的瞬间被周围的极寒冻成细小的冰珠滚落。她的身体在微微颤抖,强行维持如此大范围、高强度的净化力场,对她此刻的身体来说,负担沉重如山!每一次冰尘的旋转冲刷,都像是从她本源中狠狠剜去一块!经脉如同被无数冰针刺穿,剧痛如潮水般冲击着她的神经。

但她咬紧牙关,冰蓝色的意念如同最坚韧的冰丝,死死维系着整个力场的稳定与运转。巡猎的意志在她心中咆哮:邪祟,当诛!

**窑门之外**

张日山如同一尊石雕,背对着厚重的生铁窑门,笔挺地站立着。他的耳朵敏锐地捕捉着门内的一切动静。

起初是死寂。绝对的死寂。

然后,他感觉到脚下的地面传来极其细微的震动。

紧接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深入骨髓的寒意,毫无征兆地穿透了厚厚的铁门,弥漫在空气中 饶是他体魄强健,气血旺盛,也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裸露在外的皮肤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呼出的气息在空气中凝结成细小的白雾。

他猛地转身,锐利的目光死死盯住铁门!里面发生了什么?!这股寒意…绝非寻常!

就在此时——

嗡!

一声低沉到几乎不可闻、却仿佛直接作用于灵魂的奇异嗡鸣,穿透铁门!

紧接着,一丝丝、一缕缕纯净到令人心悸的冰蓝色光芒,竟然从厚重的铁门缝隙中顽强地渗透了出来!如同黑暗中流淌出的液态寒星,在门外昏暗的光线下,散发着幽幽的、非人间的冷光!

张日山的瞳孔骤然收缩,心脏如同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饶是他见惯了生死,心志坚毅如铁,此刻也被这超乎理解的一幕震撼得心神剧震,他下意识地握紧了腰间的枪柄,身体紧绷到了极致。这光芒…这寒意…这穿透铁门的威压…时笙,她到底在做什么?!

他想起了佛爷的交代,想起了时笙那冰蓝色的眼眸和种种神秘之处。这绝非什么“古法净玉”的手段!这更像是…传说中沟通鬼神、引动天地之力的神通。一股强烈的冲动驱使着他想推开铁门看个究竟,但佛爷严令“不得打扰”的命令和时笙那冰冷警告的眼神,如同无形的枷锁,让他硬生生钉在了原地。他只能死死盯着那从门缝中不断流淌出的冰蓝光芒,感受着那几乎要冻结血液的寒意,心头掀起了滔天巨浪。

**窑室之内**

净化已至尾声。

光罩内,最后几缕顽固的幽绿秽气在冰尘洪流的反复冲刷下,发出无声的哀鸣,彻底溃散,化为虚无。那些堆放的箱子,此刻表面覆盖着厚厚的、晶莹剔透的冰层,如同被封存在万载玄冰之中。之前萦绕其上、令人不适的阴冷污秽气息,已然荡然无存。整个光罩内部,只剩下一种纯粹的、冰冷的、仿佛被绝对零度洗礼过的“洁净”感。

嗡鸣声和旋转的冰尘光点开始减弱、消散。巨大的冰蓝光罩如同退潮般迅速收缩、黯淡,最终化为无数细碎的冰晶光点,如同星屑般簌簌飘落,还未触及地面,便已消散在空气中。

噗通!

力场消失的瞬间,时笙再也支撑不住,双膝一软,重重地跪倒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她双手撑地,剧烈地喘息着,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撕裂般的痛楚,眼前阵阵发黑,冷汗瞬间浸透了单薄的衣衫,又在极寒的环境中迅速变得冰凉刺骨。体内空虚得如同被彻底掏空,经脉如同被烈火灼烧后又投入冰窟,剧痛与麻木交织。那点好不容易恢复的本源,几乎被这次净化榨干。

“……咳…” 她忍不住咳了一声,喉间涌上一股腥甜,被她强行咽下。冰蓝色的眼眸黯淡无光,充满了极致的疲惫。

成功了。但代价巨大。

她强撑着抬起头,看向那堆被冰封的箱子。冰层纯净透明,在昏黄的马灯光线下折射着冷硬的光泽。箱子本身完好无损,但里面物品所携带的污染已被彻底净化干净。任务完成。

时笙艰难地挪动身体,靠着冰冷的窑壁坐下,剧烈地喘息着,试图平复翻腾的气血和几乎要罢工的身体。她需要休息,哪怕只有片刻。

**窑门之外**

当那穿透门缝的冰蓝光芒终于彻底消失,弥漫在空气中的刺骨寒意也如同退潮般缓缓减弱时,张日山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放松。他后背的军装已被冷汗浸透,紧握枪柄的手心也满是汗水。

里面…结束了?

他侧耳倾听。死寂。只有他自己有些粗重的呼吸声。

就在他犹豫是否要主动询问时——

咚!咚!咚!

三声清晰而带着一丝虚弱的敲击声,从厚重的铁门内传来。

张日山精神一振,立刻示意旁边的士兵。两名士兵合力,伴随着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沉重的铁门被缓缓拉开。

一股比门外更加凛冽的寒气,混合着一种奇异的、如同高山雪原般的清新冷冽气息,扑面而来,门外的士兵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张日山一步踏入窑室。马灯的光线依旧昏黄,但眼前的景象让他瞬间屏住了呼吸。

整个巨大的窑室,四壁和拱顶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晶莹剔透的白霜,在灯光下反射着细碎的冷光,如同置身于冰雪洞窟。地面更是如同冰面,覆盖着坚硬的冰层。而窑室中央,那堆箱子被一层足有半尺厚的纯净玄冰彻底冰封,如同几座微型的冰山,散发着幽幽的寒气。

时笙靠坐在离箱子较远的窑壁下,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嘴唇毫无血色,长长的睫毛上甚至凝结着细小的冰晶。她看起来虚弱到了极点,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但那双冰蓝色的眼眸抬起来看向他时,虽然带着疲惫,却依旧平静、清澈,甚至…有一丝完成任务的坦然。

“幸不辱命。” 时笙的声音沙哑微弱,却清晰地传入张日山耳中,“东西…干净了。冰层…半日自会化尽。”

张日山的目光扫过那几座被冰封的“冰山”,又落回时笙苍白虚弱的脸上。震撼、惊疑、以及一丝难以言喻的敬畏,在他心中交织翻腾。他亲眼见证了那穿透铁门的非人光芒和寒意,此刻又亲眼看到了这如同神迹般的冰封净化现场。这位时笙姑娘的能力,远超他最初的想象,这绝非人力可为。

他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气,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快步走到时笙面前,蹲下身,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郑重:“辛苦了!可有大碍?” 他甚至下意识地想伸手去扶,但手伸到一半,又顿住了,似乎觉得唐突。

时笙摇了摇头,示意自己还能动。她扶着冰冷的窑壁,有些踉跄地站起身。身体的虚弱感如同潮水般涌来,让她眼前又是一阵发黑,身形晃了晃。

张日山眼疾手快,这次不再犹豫,一把扶住了她的胳膊。入手处一片冰凉,隔着衣袖都能感觉到她身体散发出的寒意和微弱的颤抖。把怀里的姑娘抱紧扶稳了些,他抬眸,

“我扶你出去。” 张日山沉声道,声音不容置疑。他半扶半架着时笙,小心翼翼地避开地面光滑的冰层,向窑门外走去。他能感觉到臂弯中的身体轻飘飘的,仿佛没有重量,那极致的虚弱感让他心头莫名一紧。

走出窑门,外面稍暖的空气让时笙感觉好受了些,但阳光依旧刺得她眼睛生疼。她眯着眼,任由张日山将她扶上等候的马车。

马车启动,颠簸着驶离这片被冰霜覆盖的诡异砖窑。

车厢内,时笙靠在柔软的靠垫上,闭目调息,试图凝聚那几乎枯竭的力量,哪怕只能缓解一丝痛苦也好。张日山坐在对面,沉默地看着她苍白如纸的脸,眉头紧锁。

“时笙…方才消耗过大,需要什么?我立刻让人去办。” 他打破了沉默。

时笙连眼睛都没睁开,有气无力地吐出两个字:“吃的。” 顿了一下,又补充道,“甜的。很多。” 力量透支后,身体本能地渴求能量补充,而糖分是最快的来源。她现在感觉能吃下一头牛…不,是能吃下帕姆做的十人份大餐!

张日山:“……”

他立刻对车外吩咐了几句。马车稍微改变了方向,朝着城内最好的点心铺子驶去。

时笙闭着眼,感受着马车颠簸带来的眩晕感,心中默默流泪:

亏大了!亏到姥姥家了!张启山你个扒皮!用这点药材和空头支票(库房还没去呢)就诓我给你当苦力处理这么一堆“生化垃圾”!累死累活差点把好不容易攒的本源都榨干了!等着…等我恢复点力气…下次清单价格翻倍!不,翻三倍!还有精神损失费!误工费!营养费!……唔,桂花糕、龙须酥、蜜三刀…都要双份…不,三份!吃穷他!

手里攥紧星穹列车的专票,偷偷瞄了一眼坐在旁边的张日山,发现他一直注视着自己,又讪讪移开目光,默默给他点了个赞,还是小副官贴心啊,你说人之间的差距怎么能这么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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