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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算卦和太卜司?

崩铁憨憨乱入九门:从粪坑开始的救世

马车没有直接驶回清雅小筑,而是停在了长沙城最有名的“稻香村”点心铺子门口。张日山亲自下车,片刻后拎着几个沉甸甸、散发着浓郁甜香的油纸包回来了。

车厢内瞬间被各种甜蜜的气息填满——桂花糕的清甜、龙须酥的酥香、蜜三刀的油润、绿豆糕的清爽……混合在一起,形成一股极具诱惑力的暖流。

时笙原本瘫在靠垫上,虚弱得仿佛下一秒就要昏睡过去,此刻闻到这味道,冰蓝色的眼睛“唰”地一下睁开了,如同饿了三天的猫儿看到了小鱼干,瞬间有了光彩。身体很诚实,肚子甚至配合地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咕噜”。

张日山将几个大油纸包放在她旁边的座位上,声音依旧沉稳,但似乎比平时少了几分冷硬:“趁热吃些。”

时笙也不客气,挣扎着坐直了些,手指因为虚弱还有些发颤,但动作却异常麻利地拆开了最上面那个散发着桂花香气的油纸包。洁白的糕体上点缀着金黄的桂花,软糯诱人。她拿起一块,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大口。

甜!糯!香!

属于粮食和糖分的、最原始也最抚慰人心的能量,伴随着熟悉的桂花芬芳在口中化开,顺着食道滑下,仿佛一股温热的暖流,暂时驱散了四肢百骸的冰冷和空虚。虽然无法直接补充她亏空的本源力量,但对于极度透支的身体来说,这无异于雪中送炭。

“唔……” 时笙满足地眯起眼,发出一声含糊的喟叹,腮帮子塞得鼓鼓囊囊,像只努力囤粮的小松鼠。一块桂花糕很快下肚,她又立刻把手伸向了龙须酥。

张日山坐在对面,默默地看着她。她吃得很专注,甚至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急切,完全不顾及形象……但就算不顾,也并非什么窘态。苍白的脸颊因为食物的热量和咀嚼的动作,似乎恢复了一点点血色。那种极致的、仿佛随时会碎裂的脆弱感,被这旺盛的“求生欲”冲淡了一些。他紧绷的心弦,也随着她逐渐恢复活力的吃相,不知不觉放松了几分。

马车继续在街道上颠簸前行。时笙埋头苦干,一块接一块,消灭糕点的速度堪称风卷残云。张日山带来的分量着实不少,足够寻常三四人享用,但她一个人竟也消灭了大半。

直到胃里传来沉甸甸的饱腹感,那股因为力量枯竭而带来的、源自生命本能的强烈恐慌才稍稍平息。时笙终于放缓了速度,拿起最后一块蜜三刀,小口小口地咬着,冰蓝色的眼眸恢复了点神采,带着一丝满足后的慵懒。

“张副官……” 她舔了舔嘴角的糖霜,声音虽然依旧有些沙哑,但底气足了不少,又带着几分少女欢喜的俏皮,“谢谢啦!” 这句道谢比之前那句“谢谢副官的糖葫芦”要真诚得多。关键时刻能搞来吃的,就是好同志!副官大大,时笙我挺你!

张日山看着她嘴角那点晶莹的糖霜,目光微不可查地停顿了一下,随即移开,只淡淡“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时笙也不在意他的惜字如金,靠在椅背上,一边小口吃着蜜三刀,一边感受着身体的状态。透支感依然沉重如山,经脉如同干涸龟裂的河床,隐隐作痛。但至少,那种随时可能晕厥的脱力感缓解了。剩下的,只能靠静养和……张启山许诺的那些药材了。

想到药材,她立刻想起了佛爷承诺的“库房挑选”。老狐狸虽然扒皮,但信用目前还没破产。补充本源的东西……希望渺茫,但总得试试。

马车终于驶回了清雅小筑。王妈和翠儿早已焦急地等在门口,看到马车停下,连忙迎了上来。当看到时笙被张日山半扶半架着下车,脸色苍白如纸,脚步虚浮时,两人都吓了一跳。

“哎哟我的姑娘!这是怎么了?”王妈惊呼着上前搀扶另一边。

“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出什么事了?”翠儿也一脸担忧。

“无事,只是累了。”时笙不想多解释,含糊道。她转向张日山,“剩下的点心…帮我拿进去?”她指了指车里那几个还没拆封的油纸包。好东西不能浪费,留着当储备粮!

张日山:“……” 对上她那亮晶晶又含了几分期待的眸子,他默默转身,将车里的点心包都拎了出来,交给王妈。

“药材,三日内补齐。”张日山看着时笙,交代了一句,“佛爷那边,我会禀报结果。时笙,你…好生休养。” 他顿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微微颔首,利落地转身上了马车,很快驶离。

时笙在王妈和翠儿的搀扶下回到自己的房间,几乎是沾床就睡。身体的自我保护机制彻底启动,将她拖入了深沉的黑暗。

**佛爷的书房**

司令部,张启山的书房内,气氛凝重。

张日山笔直地站在书桌前,详细汇报了砖窑内的所见所闻——那穿透铁门的诡异蓝光、刺骨寒意、以及最终看到的冰霜洞窟和被玄冰彻底封存的箱子。他的描述客观冷静,但字里行间依旧难掩那强烈的震撼。

“……箱体冰封,坚如玄铁。寒气逼人,窑内四壁皆覆厚霜。时笙姑娘……极度虚弱。”张日山最后总结道,“她言,冰层半日自会化尽,物品已洁净。”

张启山坐在宽大的红木椅中,指间夹着一支雪茄,袅袅青烟模糊了他深邃的眼眸。他沉默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指节在扶手上无意识地、极其缓慢地敲击着,显示出他内心的不平静。

穿透铁门的蓝光?瞬间冰封整个巨大窑室?涤荡污秽如同神迹?

这已经完全超出了“奇人异士”的范畴,这简直是……神魔手段。

他原本以为时笙的能力或许类似于某些失传的古老方术,或是某种不为人知的秘药奇技,但现在看来,他之前的判断还是太过保守和“唯物”了。这种力量,已经触碰到了他认知的边界,甚至……让他心底深处,也生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

“她…看起来如何?”张启山终于开口,声音低沉。

“极度透支,形销骨立。”张日山如实回答,“属下已按她要求,备了大量甜食果腹。返回途中,气色稍缓,但本源亏虚之象极重。”他犹豫了一下,补充道,“她…似乎对消耗之大也颇为不满。”

“不满?”张启山眉峰微挑,嘴角似乎勾起了一丝极淡的弧度,“嫌报酬少了?”

“未曾明言,但神色间确有‘亏本’之意。”张日山想起时笙在马车里一边啃点心一边眉头悄悄蹙起似乎在心里跟张启山算账时候那不服气的小模样,内心多了几分好笑。

张启山哼笑一声,“有本事的人,脾气大些也正常。她越是不满,说明这次交易她付出的代价越大,也越证明她能力的真实与强大。”他站起身,踱到窗边,看着窗外暮色中的长沙城。

“日山,你怎么看?”他忽然问道。

张日山沉默片刻,组织着语言:“能力深不可测,远超预期。心性…复杂。面对威胁(田中)时强硬果断,面对诱惑(点心)时…率真急切。对自身力量似有约束,不愿滥用,亦不愿暴露过多。此次净化,对她损耗极大,非万不得已,恐不会轻易动用此等手段。”

“约束…不愿暴露…”张启山咀嚼着这几个词,眼中精光闪烁。“她需要时间恢复。正好,我们也需要时间消化这次的结果,并重新评估她的价值。”他转过身,目光锐利,“清单上的药材,加倍,用最好的,尽快送到清雅小筑。她需要什么,尽量满足。让她安心养着。”

“是!”张日山应道。

“另外,”张启山眼神转冷,“田中弘一那边,有什么动静?”

“自那日从清雅小筑离开后,他行踪如常,在商会和药铺间活动。但‘济世堂’附近,多了几个生面孔,身手不弱,不像本地人,盯梢手法很专业。”张日山禀报道,“我们的人也在盯着他们。”

“哼,日本人果然坐不住了。”张启山冷笑,“时笙这块香饵,钓出的大鱼比预想的还要肥。盯紧他们,看看他们到底想干什么,又能查出多少东西。必要时…可以让他们‘意外’地接触到一些我们想让他们知道的消息。”

“明白。”张日山心领神会。佛爷这是要借日本人的眼和手,去进一步试探和挖掘时笙的底细,同时也能摸清日本人在长沙的渗透程度。

“还有,”张启山想起什么,语气加重,“陈皮那小子,二爷那边可有消息?”

“红府传来的消息,二爷震怒,罚陈皮在祠堂跪了三天三夜,禁足一月,严令其不得再靠近清雅小筑半步。”张日山答道,“不过…以陈皮的性子,恐怕不会甘心。”

“盯住他。”张启山的声音带着寒意,“如果他敢违抗师命,再出现在时笙附近,或者与日本人扯上关系…不必请示,直接处理掉。” 时笙的价值太大,绝不能让陈皮这个不可控的疯子坏了事,更不能让他成为日本人撬动时笙的突破口。

“是!”

**清雅小筑的休养时光**~

接下来的日子,清雅小筑彻底成了时笙的“疗养院”。

佛爷的命令得到了最高效的执行。张日山亲自押送,一车车的药材如同流水般送了进来。上好的老山参、黄芪、当归堆在库房;冷僻的“十年雷击枣木芯”被仔细地装在檀木盒里;“生于极阴之地的墨玉苔”则用特制的玉匣盛放,散发着幽幽的寒气;甚至还有几大坛密封好的“三更露水”……琳琅满目,品质皆是上上之选。

王妈和翠儿看得咋舌不已,对时笙的敬畏又深了一层。这位姑娘,在佛爷心中的分量,恐怕比她们想象的还要重得多!

时笙也毫不客气,指挥着王妈按照她给的方子熬药。虽然丹鼎司的高深丹方在这个世界缺乏灵气支撑无法实现,但一些温养经脉、固本培元的普通方子还是能用的。苦涩的药汁一碗接一碗地灌下去,配合着自身缓慢的调息,如同涓涓细流滋润着干涸的河床。经脉的隐痛在逐渐减轻,那点微弱的本源之力,也如同沉睡的种子,在药力和她自身意志的滋养下,极其缓慢地、一丝丝地恢复着生机。

大部分时间,她都待在房中静养,或是坐在院中石榴树下,闭目凝神,引导着那游丝般的力量在体内小心翼翼地流转。指尖凝聚冰晶的时间越来越长,偶尔还能尝试着让它短暂地悬浮。

陈皮的气息,果然没有再出现在清雅小筑附近。不知道是被二月红关得严实,还是被张启山的警告震慑住了。时笙乐得清静。不得不说,小副官生得也是极好看的,虽然跟她的景元师兄和丹恒老师比起来还是差了那么一丢丢~但每天都可以看见小帅哥给自己带甜点来,还是很让人心情愉悦的,一来二去熟络了,也不管他愿不愿意,一口一个日山日山的叫。

这天午后,阳光和煦。时笙感觉精神好了不少,便搬了张躺椅在院中晒太阳。手里捧着一本从张日山那里“借”来的本地风物志,看得津津有味。王妈和翠儿在廊下一边做针线,一边小声闲聊着城里的新鲜事。

“……听说了吗?城西齐家那位八爷,昨儿个又算出件奇事!”翠儿的语气带着点神秘和兴奋。

“哦?快说说,八爷又算出什么了?”王妈也来了兴趣。

齐家八爷?时笙耳朵动了动,目光从书本上移开,默默看向王妈和翠儿那边。齐铁嘴?老九门里那个神神叨叨、据说算卦很准的齐八爷?

“说是李记绸缎庄的老板娘,前几日丢了个祖传的翡翠镯子,急得不行,悬赏找呢。结果昨儿个去八爷那儿求了一卦。”翠儿压低声音,绘声绘色,“八爷掐指一算,说那镯子没丢远,就在她家后院,被一只刚下崽的老母鸡当宝贝似的藏在窝里最底下垫着呢!老板娘回去一翻,嘿!真在!你说神不神?”

王妈听得直念佛:“阿弥陀佛,八爷真是活神仙转世!这都能算出来!”

时笙听着,冰蓝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古怪的神色。算卦?寻物?这让她瞬间想起了罗浮仙舟太卜司的那群神棍……哦不,是卜者们,还有那位矮个子梦想当将军的粉毛太卜大人符玄。他们推演天机,窥探命途,手段玄奥莫测。这个齐铁嘴,听起来倒有几分相似?不过,仙舟卜者推演依靠的是穷观阵和玉兆庞大的计算力以及对命途之力的感应,这民国时期的算卦先生,靠的又是什么?

她正想着,就听翠儿又说道:“……不过啊,八爷今早给人算完卦,出来的时候脸色可不太好,一个劲儿地抬头看天,嘴里还念叨着什么‘怪哉怪哉’、‘星象有异,荧惑守心?不对不对…这轨迹…闻所未闻…’什么的,摇着头就走了,连卦金都忘了收!”

星象有异?荧惑守心?轨迹闻所未闻?

时笙心中猛地一跳!拿着书的手指下意识地收紧。

星象!轨迹!

难道……他感应到了什么?是她穿越带来的时空扰动?还是……她之前动用巡猎力量净化时产生的能量波动,被某些特殊的方式捕捉到了?

这个齐铁嘴,恐怕不单单是个江湖术士那么简单!

一丝强烈的好奇心在时笙心中升起。或许,这个满嘴卦辞的八爷,会是她在长沙城里,遇到的第一个能稍微理解一点她身上“异常”的本地人?

她合上书,冰蓝色的眼眸望向晴朗的天空,心思却已飘远。看来,等身体再好些,有必要去会一会这位“神机妙算”的齐八爷了。顺便……也看看他算的卦,和太卜司的推演,到底有什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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