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亚轩咬紧牙关，手紧紧攥着U盘。
“你已经输了。”苏振宏继续说，“重启程序不可逆。SY-06已经不再是你的哥哥。”
“他永远都是。”宋亚轩低声说。
就在这时，操作台上的屏幕突然闪烁。
进度条开始倒退。
“你在干什么？”苏振宏惊怒交加，冲向主机。
“我在救他。”宋亚轩按下确认键，U盘里的代码开始覆盖原有程序。
“你疯了！”苏振宏举起注射器，朝宋亚轩扑来。
宋亚轩侧身躲开，顺势抓住苏振宏的手腕，用力一扭。注射器掉在地上，玻璃碎裂。
“你杀不了我。”宋亚轩低声说，“我也不会让你毁掉他。”
苏振宏挣扎着，眼中满是愤怒和不甘。
操作台上的进度条终于归零。
“重启程序已中断。”系统提示音响起。
宋亚轩松开苏振宏，冲到宋明远身边。
对方缓缓闭上眼，然后又睁开。
眼神中，有了一丝熟悉的温度。
“亚轩？”他轻声喊。
宋亚轩眼眶一热：“是我。”
宋明远虚弱地笑了：“你来了。”
“嗯。”宋亚轩握住他的手，“我来接你回家。”
身后，苏振宏挣扎着爬起来，抓起对讲机：“启动紧急预案！SY-01和SY-06逃脱！”
警报声骤然响起，红色灯光闪烁。
“快走！”苏雨在耳机里大喊，“他们要封锁出口！”
宋亚轩立刻背起宋明远，冲出手术室。
走廊里，脚步声四起。
“跟我来！”他朝着电梯方向跑去。
身后，追兵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未完待续\]宋亚轩背着宋明远冲进电梯，手指悬在按钮上。
“别停！”苏雨在耳机里喊，“他们能远程控制电梯！”
他咬牙，一脚踹在电梯门上。金属门发出巨响，系统短暂失灵。
脚步声已经逼近走廊拐角。
“走楼梯！”他转身冲向安全通道。
宋明远伏在他背上，呼吸微弱：“放下我……你一个人能跑出去。”
“闭嘴。”宋亚轩声音发颤，“你要是敢动这个念头，我就把你绑回家。”
安全通道的门被撞开，枪声几乎同时响起。
子弹擦着他们耳边掠过，打在楼梯扶手上溅起火星。
“往上去！”苏雨急促地说，“顶层有直升机坪！”
宋亚轩调转方向，开始往上冲。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膝盖已经开始发抖。
身后传来追兵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还有五分钟。”苏雨说，“直升机只能停留三分钟。”
宋亚轩没说话，汗水顺着下巴滴在宋明远手背上。
“亚轩。”宋明远突然开口，“你还记得小时候的事吗？”
“记得。”他喘着气，“你总把最后一块排骨夹给我。”
“现在轮到我了。”宋明远声音虚弱但坚定，“让我断后。”
“你疯了？”宋亚轩脚步一顿，“你以为我会丢下你？”
“不是丢下。”宋明远伸手抓住他肩膀，“是让我保护你。”
头顶传来螺旋桨的轰鸣。
“直升机到了！”苏雨喊，“快点！”
宋亚轩冲出天台门，强风扑面而来。他眯着眼看过去，一架黑色直升机正在盘旋。
绳梯已经放下，在风中摇晃。
“快上来！”驾驶舱里有人探出身子挥手。
宋亚轩冲过去，却突然感觉背上一沉。
宋明远滑下去了。
“哥！”他蹲下身，看到宋明远脸色惨白，嘴角渗出血丝。
“程序还没完全清除。”宋明远苦笑，“我拖累你了。”
“别说傻话。”宋亚轩伸手去拉他，“我们说过要一起逃出去。”
“你先走。”宋明远抓住他手腕，“他们不会放过我，但他们会放你。”
“你当我是什么人？”宋亚轩眼眶发红，“要走一起走！”
宋明远突然笑了：“你还记得我教你的暗号吗？”
宋亚轩一愣。
“三长两短。”宋明远轻声说，“如果你真的想救我，就按我说的做。”
直升机螺旋桨的声音盖过了警笛。
“来不及了！”驾驶舱里的人大喊，“快上来！”
宋亚轩看着宋明远的眼睛，那是他们小时候约定的暗号，是遇到危险时的逃生信号。
他咬牙，一把抱起宋明远冲向绳梯。
“抓紧我！”他对准位置跃起。
绳梯擦过指尖。
差一点。
身后传来枪声。
宋亚轩猛地回头，看到天台门被踢开，十几个黑衣人涌了上来。
他咬紧牙关，再次跃起。
这一次，手指终于扣住了绳梯。
“抓住我脖子！”他对宋明远喊。
宋明远却没有动。
“哥？”
“对不起。”宋明远轻轻松开手。
宋亚轩只觉得身体一轻，整个人被直升机带上了天空。
他拼命往下看，只见宋明远倒在地上，黑衣人围了上去。
“不！！！”他嘶吼着要往下跳。
“别动！”飞行员一把抓住他，“你想死吗？”
“放开我！！”他挣扎着，“我要回去！！”
“你现在回去就是送死！”飞行员吼道，“你想让他白牺牲吗？”
宋亚轩浑身发抖，眼泪砸在机舱地板上。
“听着。”苏雨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我们还有机会救他。”
“什么机会？”他沙哑地问。
“今晚午夜。”苏雨说，“重启程序最后阶段需要连接主服务器。到时候，我能入侵系统。”
“然后呢？”
“然后你需要潜入新地址。”苏雨顿了顿，“他们在城东仓库。”
宋亚轩攥紧拳头：“告诉我具体位置。”
耳机那头沉默了几秒。
“你疯了吗？”苏雨问。
“我已经疯了。”他盯着渐渐远去的城市，“这次，换我来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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