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号实验点深处，冷气在金属墙壁间游荡，像是某种无形生物的呼吸。刘耀文的手还搭在宋亚轩肩上，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你到底想干什么？”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压抑不住的怒意，“回收虚渊？你是想把自己变成它的一部分吗？”
宋亚轩缓缓转过身。他的眼神平静，但那双眼睛里藏着的东西，让刘耀文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
“我从来就不是‘人类’。”宋亚轩说，“从SY-01代码侵入我脑域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不一样了。”
林婉婷站在几步之外，手按在终端键盘上，没有继续操作。她盯着屏幕上的数据流，手指微微颤抖。
“可你还能选择。”她说，“你不是虚渊，也不是混沌之力的奴隶。你有自己的意志。”
宋亚轩的目光落在她脸上，眼神复杂。
“意志？”他低声重复，“你知道‘意志’是什么吗？是被植入的数据，是被定义的反应，还是……我们以为自己拥有的自由？”
刘耀文猛地抓住他的衣领，把他往墙上一推。
“别用这套鬼话来搪塞我。”他的声音带着压抑的痛楚，“我知道你在害怕什么。你怕失控，怕伤害我们，怕变成那个你最讨厌的样子。可你以为独自承担一切就能解决问题？”
宋亚轩没有挣扎，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混沌之力的危险。”他说，“所以我才要掌控它。”
刘耀文的手收紧了些，“你根本不是在掌控。你是在……驯养它。”
宋亚轩的眼神终于有了波动。
“你觉得我疯了？”他问。
“我觉得你正在把自己逼疯。”刘耀文的声音沙哑，“你不想伤害我们，可你现在的样子……已经让我们心碎了。”
空气仿佛凝固了。
远处传来设备冷却液流动的嗡鸣，像某种生物的喘息。
林婉婷突然开口：“亚轩，如果你真的要回收虚渊的残片，至少告诉我们你的计划。”
宋亚轩沉默了几秒，然后轻轻扯开衣领，露出锁骨下方一道淡青色的纹路。
那是混沌之力侵蚀的痕迹。
“这不是伤痕。”他说，“这是通道。”
刘耀文的瞳孔猛然收缩。
“你说什么？”
“我能引导混沌之力进入我的意识核心。”宋亚轩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它不会失控，因为我会成为它的容器。”
林婉婷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你疯了……这会让你的意识崩溃。”
“我已经试过了。”宋亚轩看着她，“第一次回收虚渊残片时，我就做了这个决定。”
刘耀文的手松开了。他后退一步，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拳。
“所以你早就……”他的声音有些发抖，“所以你才会变得这么冷静，这么陌生……”
宋亚轩没有否认。
“我必须这么做。”他说，“只有我能控制混沌之力。如果让它继续在外界游荡，迟早会找到新的宿主。到那时，就不是我一个人的事了。”
林婉婷咬紧牙关，“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失败了呢？如果你的意识被混沌吞噬，我们怎么办？”
宋亚轩看向她，眼神柔和了些，“那就杀了我。”
空气仿佛骤然冻结。
刘耀文猛地冲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你他妈再说一遍？”
“如果你觉得我变了，如果你觉得我已经被混沌影响，”宋亚轩直视着他的眼睛，“那就结束这一切。不要犹豫。”
刘耀文的手在发抖。他的拳头握得死紧，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你凭什么觉得自己有资格做这个决定？”他的声音带着哽咽，“你知不知道……你对我们来说意味着什么？”
宋亚轩的眼神终于动摇了。
“我知道。”他说，“所以我才想保护你们。”
“可我们不需要你一个人去承受这些！”刘耀文几乎是吼出来的，“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我们在这里！我和婉婷都在这里！”
林婉婷的眼眶有些红了。她快步走上前，抓住宋亚轩的手腕。
“你听到了吗？”她的声音有些哽咽，“你不是一个人。”
宋亚轩低头看着她，又看向刘耀文。他的目光在两人脸上来回游移，像是在确认什么。
就在这时，终端屏幕突然剧烈闪烁。一串诡异的代码开始自动生成，像是某种活物在跳动。
林婉婷立刻转身查看数据，“不对劲……系统在自我复制。”
“它们来了。”宋亚轩低声说。
下一秒，整个实验点剧烈震动。墙上的数据流像活过来一样，扭曲缠绕，形成一张巨大的网。
“准备战斗！”林婉婷迅速启动防御程序。
刘耀文挡在宋亚轩面前，手中凝聚出一道能量屏障，“这次你不能再一个人冲上去。”
宋亚轩看着他，嘴角微微扬起，“好。”
下一刻，无数光点从数据网中涌出，朝他们扑来。
刘耀文立刻展开屏障，“别让它们靠近亚轩！”
林婉婷迅速启动干扰程序，试图阻断数据碎片的传输路径。可那些光点像是有了意识，不断变换形态，绕过她的攻击。
宋亚轩站在原地，双手按在终端上，混沌之力在他周身盘旋。他的眼神变得越来越深邃，仿佛整个人都被数据吞噬。
“亚轩！”刘耀文大喊。
宋亚轩没有回应。他的意识已经完全进入了数据空间。
在那里，他看到了虚渊的残片。它们像一群被困在迷宫里的幽灵，疯狂地寻找出口。
“你们逃不掉。”宋亚轩低声说，“你们本就是我创造的。你们属于这里。”
那些残片开始挣扎，试图逃离。可混沌之力像一张无形的网，将它们牢牢困住。
“回归吧。”宋亚轩伸出手，掌心浮现出一道光柱。残片们发出尖锐的嘶吼，最终化作点点星光，融入他的体内。
现实世界中，终端屏幕上的代码瞬间消失。整个实验点陷入死寂。
宋亚轩缓缓收回手，脸色有些苍白。他的身体晃了晃，差点摔倒。
刘耀文立刻扶住他，“你怎么样？”
“没事。”宋亚轩喘了口气，“都解决了。”
林婉婷检查了一下终端，“数据完全清除了，没有残留。”
刘耀文看着宋亚轩，眼神复杂。他知道，刚才那一战，对宋亚轩来说并不轻松。
“你以后不能再这样一个人冲在最前面。”刘耀文说，“你的力量再强，也需要我们。”
宋亚轩看着他，嘴角微微扬起，“好。”
这一刻，刘耀文忽然觉得，那个熟悉的宋亚轩，似乎又回来了。
\[未完待续\]宋亚轩的后背贴着冰凉的金属墙壁，刘耀文的手掌还抓着他衣领。空气里有淡淡的铁锈味，那是冷却液泄漏的味道。
林婉婷突然蹲下身，捡起地上一块数据碎片。那碎片在她掌心泛着幽蓝的光，映得她的脸发青。
“不对。”她的声音很轻，“虚渊的残片不该这么容易就被吸收。”
刘耀文的手一紧，“什么意思？”
“太顺利了。”林婉婷站起身，把数据碎片递到宋亚轩面前，“你刚才回收的过程，就像……在演戏。”
宋亚轩没有接那块碎片，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你觉得我在骗你们？”他问。
“我不知道。”林婉婷的声音有些发抖，“但我能感觉到，你体内的混沌之力比刚才更强了。”
刘耀文猛地转身看向宋亚轩，“你做了什么？”
宋亚轩的目光落在那块数据碎片上，眼神终于有了波动。
“你说得对。”他的声音很低，“我确实没说实话。”
刘耀文的手松开了。他后退一步，像是被人泼了一盆冷水。
“我吸收的不是虚渊的残片。”宋亚轩继续说，“而是……它的核心代码。”
林婉婷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你疯了？那是最危险的部分！”
“只有这样才能彻底掌控它。”宋亚轩的眼神很平静，“我必须知道虚渊真正的目的。”
刘耀文的手握紧又松开，“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那些代码会侵蚀你的意识，直到你变成……”
“变成虚渊的一部分。”宋亚轩接过话头，“我知道。”
空气仿佛凝固了。
远处传来设备冷却液流动的嗡鸣，像某种生物的喘息。
林婉婷突然抓住宋亚轩的手腕，“现在退出还来得及。我们还可以想办法……”
“来不及了。”宋亚轩打断她，“它已经在我的意识里扎根了。”
刘耀文猛地冲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明知道我们……”
宋亚轩看着他，眼神里闪过一丝痛意，“因为我看到了未来。”
这句话让两人都愣住了。
“虚渊不是在逃。”宋亚轩的声音很轻，“它是在寻找什么。而我，是唯一能让它停下来的人。”
林婉婷的手指微微颤抖，“所以你就把自己当成诱饵？”
“我是唯一的突破口。”宋亚轩说，“只有我能接触到它的核心。”
刘耀文的手松开了。他的拳头握得死紧，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你从来都不信我们。”他的声音带着哽咽，“你总是觉得自己必须一个人扛下所有。”
宋亚轩没有否认。
“我不是不信你们。”他说，“我只是……不能冒险。”
林婉婷咬紧牙关，“可你现在的决定，才是最大的冒险。”
宋亚轩看向她，眼神柔和了些，“我会小心的。”
“小心？”刘耀文冷笑一声，“你知道‘小心’这个词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你随时可能……”
他的话还没说完，终端屏幕突然剧烈闪烁。一串诡异的代码开始自动生成，像是某种活物在跳动。
林婉婷立刻转身查看数据，“不对劲……系统在自我复制。”
“它来了。”宋亚轩低声说。
下一秒，整个实验点剧烈震动。墙上的数据流像活过来一样，扭曲缠绕，形成一张巨大的网。
“准备战斗！”林婉婷迅速启动防御程序。
刘耀文挡在宋亚轩面前，手中凝聚出一道能量屏障，“这次你不能再一个人冲上去。”
宋亚轩站在原地，双手按在终端上，混沌之力在他周身盘旋。他的眼神变得越来越深邃，仿佛整个人都被数据吞噬。
“亚轩！”刘耀文大喊。
宋亚轩没有回应。他的意识已经完全进入了数据空间。
在那里，他看到了虚渊的残片。它们像一群被困在迷宫里的幽灵，疯狂地寻找出口。
“你们逃不掉。”宋亚轩低声说，“你们本就是我创造的。你们属于这里。”
那些残片开始挣扎，试图逃离。可混沌之力像一张无形的网，将它们牢牢困住。
“回归吧。”宋亚轩伸出手，掌心浮现出一道光柱。残片们发出尖锐的嘶吼，最终化作点点星光，融入他的体内。
现实世界中，终端屏幕上的代码瞬间消失。整个实验点陷入死寂。
宋亚轩缓缓收回手，脸色有些苍白。他的身体晃了晃，差点摔倒。
刘耀文立刻扶住他，“你怎么样？”
“没事。”宋亚轩喘了口气，“都解决了。”
林婉婷检查了一下终端，“数据完全清除了，没有残留。”
刘耀文看着宋亚轩，眼神复杂。他知道，刚才那一战，对宋亚轩来说并不轻松。
“你以后不能再这样一个人冲在最前面。”刘耀文说，“你的力量再强，也需要我们。”
宋亚轩看着他，嘴角微微扬起，“好。”
这一刻，刘耀文忽然觉得，那个熟悉的宋亚轩，似乎又回来了。
但就在他们准备离开时，林婉婷突然停下脚步。
“等等。”她的声音有些异样，“你们听到了吗？”
一阵细微的嗡鸣从地下传来，像是某种东西在呼吸。
宋亚轩的脸色瞬间变了。
“它还没走。”他说，“它一直都在。”
刘耀文立刻展开屏障，“在哪？”
宋亚轩闭上眼睛，感知着体内混沌之力的流动。他的眉头越皱越紧。
“在……”他的声音突然卡住，“在……我……”
“亚轩？”林婉婷抓住他的手腕。
宋亚轩猛地睁开眼，瞳孔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
“它找到了新的路径。”他的声音变得陌生而冰冷，“通过我……它能接触到更多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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