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耀文的手立刻按在他的肩上，“你能切断连接吗？”
“我已经……”宋亚轩的声音断断续续，“不是……原来的我了。”
林婉婷的脸色变得惨白，“你是说……它已经在控制你了？”
宋亚轩没有回答。他的身体微微颤抖，像是在与什么抗争。
“快走。”他的声音带着痛苦，“趁……还来得及。”
刘耀文的手却抓得更紧了，“我们不会丢下你。”
“你们必须……”宋亚轩的声音突然中断，他的眼神变得空洞。
下一秒，他的身体被一团黑色能量包裹。
“亚轩！”林婉婷伸手想去抓他，却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弹开。
刘耀文立刻展开屏障挡住冲击波，“别让他离开！”
可那团黑色能量已经化作一道流光，顺着通风管道消失不见。
“追！”刘耀文率先冲了出去。
林婉婷紧随其后，手中紧握着那块数据碎片。她总觉得，这块碎片和刚才发生的事有关。
他们在走廊里狂奔，警报声此起彼伏。
“它要去哪里？”林婉婷边跑边问。
刘耀文盯着前方，“主控室。那里连接着所有实验点的数据系统。”
“如果让它接入主系统……”林婉婷不敢往下想。
就在这时，前方的墙壁突然裂开，一团黑色能量喷涌而出。那能量中，隐约能看到宋亚轩的身影。
“别过来。”他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双重音，“我已经……回不去了。”
刘耀文没有停下脚步，“我们说过不会丢下你。”
“可我……已经不是我了。”宋亚轩抬起手，一道黑色能量射向他们。
刘耀文立刻展开屏障挡住攻击，“听着，不管你体内有什么，我们都能帮你。”
“你们不明白。”宋亚轩的眼神变得痛苦，“它……在我的意识深处。我能感觉到……它在改变我。”
林婉婷突然想起手中的数据碎片。她把它举起来，“看看这个！你还记得这是什么吗？”
宋亚轩的目光落在碎片上，眼神有一瞬间的动摇。
“这是……”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我们第一次……一起破解的……数据样本。”
“对。”林婉婷的声音有些哽咽，“那天你教会我，数据也有温度。它们记录着我们的回忆。”
宋亚轩的手微微颤抖，“我……我记得。”
就在这时，他的身体突然发出刺眼的光芒。那黑色的能量开始剧烈翻腾，像是在与什么抗争。
“他在挣扎。”刘耀文抓住机会，“趁现在！”
林婉婷立刻把手伸向那团能量，“亚轩，看着我！你还记得我们约定过什么吗？”
宋亚轩的眼神闪烁了一下，“约定……”
“你说过，不管发生什么，我们都会一起面对。”林婉婷的声音带着哭腔，“现在就是那个时候。”
宋亚轩的身体剧烈颤抖，黑色能量开始不稳定地波动。
“快！”刘耀文也伸出手，“抓住我们的手！”
宋亚轩的手缓缓抬起，却在即将碰到他们的瞬间停住了。
“对不起。”他的声音带着深深的歉意，“我……不能冒险伤害你们。”
话音未落，那团黑色能量突然爆发，将两人震退数米。
等他们重新站稳时，宋亚轩已经不见了。
只有一缕淡青色的光，在空气中缓缓消散。
第七号实验点的通风管道发出刺耳的金属扭曲声，宋亚轩残留的气息正在系统中游走。刘耀文一把抓住林婉婷的手腕，“他还在挣扎。”他盯着那缕消散的青光，“我们不能放弃。”
林婉婷咬紧牙关，“我知道。可我们该怎么找到他？”
警报仍在尖锐鸣响，主控室方向传来更大的震动。数据流从天花板缝隙渗透下来，在地上蜿蜒成诡异的图案。刘耀文突然意识到什么，“虚渊在利用他的身体传输代码！”
“如果它已经控制了亚轩……”林婉婷的声音发涩。
“那就把它逼出来！”刘耀文猛地转身朝主控室冲去，“我们必须在他彻底失控前切断连接。”
主控室的大门在剧烈震动中变形，刘耀文一拳砸在控制面板上，绿色权限代码瞬间刷过。门缝间涌出黑色雾气，像活物般缠绕着两人的脚踝。
“小心。”林婉婷抽出腰间的电磁脉冲枪，“这东西能干扰神经信号。”
刘耀文没有回应。他的瞳孔正在泛起淡金色，暗影之眼已经启动。透过扭曲的数据流，他看见了——无数细小的光点正在空中编织成一张网，而网的中心，是悬浮在半空的宋亚轩。
他的身体被黑色能量包裹，双手按在主控台上方。那些代码像是某种寄生生物，顺着他的手臂往心脏方向蔓延。他的脸时而清晰时而模糊，仿佛有两个意识在争夺这具躯壳。
“亚轩！”刘耀文大喊。
宋亚轩的眼睛缓缓睁开。左眼是混沌之力的幽蓝，右眼却是虚渊的猩红。“别过来。”他的声音带着双重回响，“我已经……不是你们认识的那个人了。”
“你他妈胡说！”刘耀文冲上前，却被一道屏障弹开。他撞在墙上，嘴角渗出血迹，“你明明记得那天晚上……在实验室的天台，你说过不会丢下我。”
宋亚轩的身体剧烈颤抖。那些代码开始不稳定地波动，“那是……过去的我。”
“现在的你就在眼前！”刘耀文抹掉嘴角血迹，“你看看自己！你在让虚渊毁掉我们共同创造的一切！”
林婉婷趁机靠近主控台，“我能切断外部链接，但需要时间。”
“来不及了！”宋亚轩突然抬手，一道黑色能量直射而来。林婉婷翻滚躲避，电磁脉冲枪脱手飞出。
刘耀文趁机扑到宋亚轩面前，双手紧紧扣住他的肩膀，“听着，不管你体内有什么，我都不会放手。就算你要变成怪物，我也要陪你一起疯！”
“你不明白……”宋亚轩的声音带着痛苦，“它在我的意识深处。我能感觉到……它在改写我的记忆。”
“那就让我帮你记住！”刘耀文突然松开一只手，扯开自己的衣领。露出锁骨下方一道陈旧疤痕，“这是我们第一次执行任务时留下的。你说过，伤疤是活着的证明。”
宋亚轩的目光落在那道疤痕上，眼神闪烁了一下。
“你还记得吗？”刘耀文的声音有些哽咽，“那天你为了救我，差点被数据流吞噬。我说过，以后换我来保护你。”
“我……记得。”宋亚轩的声音轻了些。
就在这时，他的身体突然剧烈抽搐，黑色能量疯狂涌动。林婉婷终于抢回电磁脉冲枪，对准主控台就是一枪。强烈的电磁波让整个房间陷入短暂的黑暗。
在那一瞬间，刘耀文看到了机会。他抱住宋亚轩的身体，用自己的意识强行切入混沌之力的网络。冰冷的数据流瞬间涌入脑海，他看到了——
无数记忆碎片在黑暗中漂浮。有他们一起调试SY-01的夜晚，有林婉婷教宋亚轩使用神经链接器的下午，还有那个雨夜，宋亚轩靠在他肩上说“我想变得更强大”。
这些记忆正在被黑色代码蚕食。
“不许碰这些！”刘耀文怒吼，用自己的意识包裹住那些碎片。他感觉到宋亚轩的意识在回应，两个灵魂在数据空间紧紧相拥。
现实世界中，两人的身体都被黑色能量笼罩。林婉婷看着终端屏幕上的数据变化，心跳加速。混沌之力和虚渊代码正在发生剧烈冲突，而刘耀文和宋亚轩的脑波图谱，竟然开始同步。
“他们在共享意识？”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突然，宋亚轩睁开了眼睛。这一次，他的双眼都恢复了正常。他看着近在咫尺的刘耀文，轻声说：“谢谢你一直记得。”
“别说这种话。”刘耀文的手仍然紧紧抓着他，“我们还没完成的事还多着呢。”
宋亚轩笑了。那笑容里有释然，也有决绝。他轻轻推开刘耀文，“现在，帮我做一件事。”
“什么？”
“切断我与主控台的连接。”宋亚轩转身面对仍在运转的系统，“我要把虚渊彻底封印。”
“你疯了吗？”林婉婷冲上来，“那样你会失去大部分混沌之力！”
“我已经想明白了。”宋亚轩的手掌贴在主控台上，“虚渊之所以能控制我，是因为我不肯承认自己也需要依靠。但现在……”他看向刘耀文，“我有了必须守护的东西。”
刘耀文的眼眶红了。他没有阻止，而是握住宋亚轩的另一只手，“我们一起。”
两人同时注入能量。黑色代码开始逆向流动，逐渐被压缩成一个光点。宋亚轩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但他始终保持着微笑。
当最后一丝黑光消失时，他的身体软软倒下。刘耀文立刻接住他，“亚轩！”
“我没事。”宋亚轩虚弱地笑了笑，“只是……有点累。”
林婉婷检查终端，“虚渊的数据完全清除了！系统恢复正常了！”
刘耀文却只是紧紧抱着宋亚轩，感受着他微弱但稳定的心跳。这一刻，他忽然明白——真正重要的不是力量，而是那个愿意为彼此付出一切的人。
警报声不知何时已经停止。实验室内只剩下三人沉重的呼吸声。
“我们得离开这里。”林婉婷轻声说，“研究院很快就会派人来。”
刘耀文点点头，把宋亚轩背起来。他的动作很小心，像是捧着什么易碎的珍宝。
宋亚轩靠在他背上，轻声说：“谢谢你……一直没有放弃我。”
“你这个傻瓜。”刘耀文的声音有些哽咽，“以后不准再一个人做决定了。”
“好。”宋亚轩闭上眼睛，“我答应你。”
林婉婷走在前面带路，嘴角微微扬起。她知道，有些东西已经不一样了。不是因为力量的改变，而是因为那些真正重要的羁绊，终于重新连结。
走廊尽头透进一缕晨光，照亮了三人的身影。
\[未完待续\]晨光在金属地板上拉出细长的影子。刘耀文背着宋亚轩往前走，脚步有些沉重。宋亚轩的手搭在他肩上，体温比平时低。
林婉婷突然停下。前方拐角处传来脚步声，由远及近。
"快躲起来！"她压低声音。
刘耀文把宋亚轩扶到墙边。宋亚轩靠着墙壁慢慢滑坐下去，脸色发白。刘耀文蹲下来，把他的衣领往上拉了拉。
"你还好吗？"他凑近轻声问。
宋亚轩点点头，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出声音。他的手指微微蜷缩，像是抓不住什么。
林婉婷靠在门边观察。脚步声越来越近，还有交谈声："第七号实验点出事了，上面要我们立刻赶过去。"
刘耀文看向宋亚轩。宋亚轩抬起眼，眼神很轻，却让他心头一紧。他想起刚才在数据空间里，那些正在被吞噬的记忆碎片——
"等等。"宋亚轩突然开口，声音沙哑，"他们说的'上面'……是哪个部门？"
林婉婷皱眉："研究院总部。"
宋亚轩的手指慢慢收紧。他的呼吸变得急促，额角渗出冷汗。刘耀文立刻察觉不对，伸手探他的额头。
"怎么这么烫？"
宋亚轩的睫毛颤动，眼神开始涣散。他张了张嘴，像是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
林婉婷紧张地看了眼走廊方向："我们必须马上离开。"
刘耀文刚要背起宋亚轩，却被他轻轻推开。宋亚轩靠着墙慢慢站起来，双腿有些发抖。他盯着走廊尽头的光，忽然露出一丝笑。
"你们先走。"
"你说什么？"刘耀文瞪大眼。
"我拖住他们。"宋亚轩的声音比刚才清晰了些，"你们从B区的通风管道走，那里有条秘密通道。"
"你疯了？你现在的状态能做什么？"刘耀文抓住他的手腕。
宋亚轩低头看着那只手。他的目光顺着两人的交握处慢慢往上，最后停在刘耀文的眼睛上。那一瞬间，刘耀文看见了熟悉的神色——就像从前每次执行任务时那样。
"相信我。"宋亚轩轻声说。
脚步声已经很近了。林婉婷咬牙："刘耀文，快决定！"
刘耀文的手收紧又松开。他深深看了宋亚轩一眼："五分钟后我们在B区见。"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