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亚轩点头。等两人消失在转角，他慢慢直起身。远处的光打在他的脸上，显得苍白又安静。
脚步声停在了面前。
"谁在那里？"
宋亚轩缄口不言。他缓缓抬起手，掌心正对着那群人。瞬息之间，整个走廊的灯光开始剧烈闪烁，似是在回应他的一举一动。
走廊尽头的光打在宋亚轩脸上，他的脸色苍白得几乎透明。汗水顺着额角滑落，在金属地面上留下一滴水渍。他慢慢抬起手，掌心对着那群人。
脚步声已经很近了。
"谁在那里？"
宋亚轩没有回答。他能感觉到体内的混沌之力正在躁动。那些被封印的记忆碎片还在隐隐作痛，就像有人用冰针戳着他的神经。
远处传来林婉婷焦急的低语："刘耀文，快决定！"
刘耀文的手收紧又松开。他深深看了宋亚轩一眼："五分钟后我们在B区见。"
宋亚轩点头。等两人消失在转角，他慢慢直起身。身体比想象中更虚弱，双腿有些发软。他靠在墙上，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灯光突然剧烈闪烁。
"报告长官，第七号实验点出现异常能量波动。"一个年轻的声音响起。
"加强戒备。"另一个年长的声音命令道，"研究院特别交代过，这里可能有逃逸的实验体。"
宋亚轩的嘴角微微上扬。果然，他们还是来了。
下一秒，整条走廊的灯光全部熄灭。黑暗中，他听见此起彼伏的惊呼声。
"什么情况？"
"备用电源呢？"
"警报系统失效了！"
宋亚轩摸索着往前走，手指碰到冰冷的墙壁。他的心跳得很慢，但每一下都震得太阳穴发疼。混沌之力在血管里游走，带来一阵阵灼烧感。
突然，一只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别动。"是刘耀文的声音，"我帮你。"
宋亚轩想说什么，却被刘耀文捂住了嘴。他们头顶传来密集的脚步声，像是有好几个人在奔跑。
"往这边。"刘耀文低声说，拉着宋亚轩拐进一条岔路。
宋亚轩踉跄了一下。他的意识有些模糊，仿佛置身于水中。耳边传来断断续续的对话：
"研究院那边怎么说？"
"还在分析数据，但初步判断是混沌之力泄露......"
"立刻封锁整个区域......"
刘耀文的手很稳，带着他穿过一道暗门。门后是个储藏室，堆满了陈旧的设备。
"坐这儿。"刘耀文扶着他坐下。
宋亚轩靠在墙边，感觉寒意渗入骨髓。他看着刘耀文打开随身携带的医疗包，动作熟练地取出注射器。
"这是镇定剂。"刘耀文说，"能缓解混沌之力的反噬。"
"不用了。"宋亚轩摇头，"我没事。"
"你骗不了我。"刘耀文盯着他，"我能感觉到你在发抖。"
宋亚轩这才发现自己的牙齿在打战。他试图控制，却无能为力。混沌之力像一条毒蛇，在血管里游走。
刘耀文叹了口气，把注射器收起来。他脱下外套披在宋亚轩身上，指尖无意间擦过他的脖子。
那一瞬间，宋亚轩想起了什么。
雨夜，实验室的天台。刘耀文也是这样给他披上外套，说："你总是不注意保暖。"
记忆碎片一闪而逝，却在他心里留下涟漪。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他问。
刘耀文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继续检查装备："因为你对我来说很重要。"
"即使我不记得了？"
"即使你不记得。"刘耀文的声音很轻，"有些事不需要记忆来证明。"
外面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刘耀文站起身，把手伸给宋亚轩："该走了。"
宋亚轩握住那只手。温暖的触感让他想起更多——训练场上并肩作战的日子，深夜里一起调试代码的时光，还有那个吻。
他突然松开手："等等。"
刘耀文疑惑地看着他。
"刚才......"宋亚轩的声音有些发颤，"我好像记起了一些事。"
刘耀文的眼神变了。他缓缓蹲下身，与宋亚轩平视："关于什么的？"
"关于我们。"宋亚轩直视着他的眼睛，"在某个雨夜......"
刘耀文的脸色突然变得煞白。他猛地站起来："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可是......"
"别说了。"刘耀文打断他，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严厉，"有些事，忘了反而更好。"
宋亚轩愣住了。他从没见过刘耀文这样。那种表情，像是在压抑什么痛苦的记忆。
外面传来重物坠地的声响。
"林婉婷在等我们。"刘耀文转身走向门口。
宋亚轩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为什么刘耀文一直跟着他？明明可以让林婉婷来拖住敌人。
他站起来追上去："刘耀文，你是不是......"
"闭嘴！"刘耀文突然转身，一把将他按在墙上。他的呼吸很急促，眼神里闪着危险的光，"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宋亚轩能感觉到他的手在发抖。贴着墙壁的后背传来阵阵凉意，却抵不过胸口翻涌的情绪。
"放开我。"他说。
刘耀文没有动。他们的距离近得能看清对方瞳孔里的光。
"你知道吗？"宋亚轩轻声说，"每次我接近真相，你总是阻止我。为什么？"
刘耀文的手指收紧："因为有些真相，会让你崩溃。"
"让我崩溃的是你们的隐瞒。"
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空气仿佛凝固了。
突然，门外传来林婉婷的声音："你们在哪？快出来！"
刘耀文松开手，快步走向门口。临走前，他回头看了一眼："记住，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保护你。"
宋亚轩站在原地，心跳快得不像话。他摸了摸脖子上还残留的温度，那里似乎还留着刘耀文指尖的余温。
储藏室外，林婉婷正焦急地等待。她的手里握着电磁脉冲枪，目光警惕地扫视四周。
"情况怎么样？"刘耀文问。
"研究院派来了特遣队。"林婉婷压低声音，"我们必须马上离开。"
"宋亚轩呢？"
"还在里面。"
刘耀文的表情变了："我去......"
"不用了。"宋亚轩从暗门里走出来，脸色依然苍白，但眼神坚定，"我没事。"
林婉婷狐疑地看了他们一眼，没说什么。她带路往前走，三人重新踏上逃亡之路。
走廊尽头透进一缕晨光，照亮了三人的身影。
\[未完待续\]晨光在墙面划出一道金线。宋亚轩踩过那道线，影子被拉得很长。
"左拐就是逃生通道。"林婉婷压低声音，"但特遣队可能已经布控。"
刘耀文检查着手里的电子干扰器："给我三十秒。"
"等等。"宋亚轩抓住他的手腕，"那个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刘耀文的手指抽搐了一下。远处传来机械运转的嗡鸣，像是某种大型设备启动的声音。
"研究院在启动紧急预案。"林婉婷脸色发白，"他们要封锁整栋楼。"
刘耀文甩开宋亚轩的手，快步向前："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宋亚轩盯着他的背影。那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他能感觉到混沌之力在血管里翻滚，带来阵阵刺痛。
逃生通道的门缝透出微弱的红光。刘耀文蹲下身，开始破解门禁系统。他的动作很熟练，但手指在微微发抖。
"你的手......"宋亚轩刚开口就被打断。
"别说话。"刘耀文的声音很冷，"专心看着后面。"
宋亚轩转身时，瞥见林婉婷欲言又止的表情。她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移，像是藏着什么秘密。
门锁发出轻响。刘耀文猛地推开门，强光瞬间涌出。
"卧倒！"
枪声在耳边炸响。宋亚轩被刘耀文扑倒在地，后背重重磕在金属台阶上。子弹擦着他的耳际飞过，在墙上留下焦黑的痕迹。
"跑！"刘耀文拽起他，"往地下三层！"
林婉婷已经冲在前面。她手中的电磁脉冲枪喷出蓝色电弧，击倒了两个持枪的特遣队员。
"那边！"有人大喊，"实验体要逃！"
混乱中，宋亚轩被人群冲散。他跌跌撞撞地跑进一条狭窄的通道，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宋亚轩！"
是刘耀文的声音。但他不敢回头。前方出现一道红色警示灯，下方写着"辐射区"三个大字。
他撞开大门，却愣在原地。
实验室中央悬浮着一个发光的球体。无数数据流在空中闪烁，组成奇特的图案。他的太阳穴突然剧痛，混沌之力像沸腾了一样在体内翻涌。
"终于找到你了。"身后传来低沉的男声。
宋亚轩转身，看见一个穿着白色实验服的男人。对方的面容让他浑身发冷——那张脸，和他记忆中的父亲一模一样。
"这不可能......"他后退两步，"你明明已经......"
"死了？"男人露出诡异的笑容，"你以为的真相，不过是他们想让你看到的假象。"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