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过半,李长乐频频看向李未央,眼底藏着期待。她算着时辰,那药粉该发作了。
李未央正与几位命妇说话,神色如常,仿佛丝毫没察觉异样。李长乐心里有些发慌,难道药粉失效了?
悲旭“姐姐,你看什么呢?”
李敏德不知何时走到她身边,顺着她的目光看向李未央,语气带着警惕。
上官浅“没什么呀。”
李长乐立刻换上甜笑,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上官浅“就是觉得妹妹今日很受欢迎呢。”
话音刚落,就见李未央眉头微蹙,手轻轻按在小腹上,脸色也白了几分。
李长乐心头一喜,来了!
上官浅“妹妹怎么了?”
她故作关切地走过去,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周围的人听到。
上官浅“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李未央抬头看她,眼神锐利,带着一丝探究:
司徒红“许是酒喝多了,有些不适。”
上官浅“那可不行,要不要去偏殿歇歇?”
李长乐笑得越发“体贴”,伸手想去扶她。
上官浅“我扶你去吧。”
李未央避开她的手,强撑着站起身:
司徒红“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
她刚走两步,腹痛突然加剧,疼得她弯下了腰,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
悲旭“未央姐姐!”
李敏德连忙上前扶住她,又惊又怒地看向李长乐。
悲旭“是不是你又搞了什么鬼?!”
上官浅“弟弟怎么又冤枉我?”
李长乐委屈地瘪瘪嘴,眼圈瞬间红了。
上官浅“妹妹不舒服,我也很担心啊……”
周围的人都围了过来,对着李未央指指点点。
官员夫人“好好的怎么突然肚子疼了?”
官员夫人“该不会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
拓拔浚和拓拔余也走了过来。拓拔浚看着李未央痛苦的模样,眉头紧锁,语气带着不易察觉的关切:
万俟哀“要不要传太医?”
司徒红“不必了,我去歇歇就好。”
李未央咬着牙,强忍着疼痛,被李敏德扶着往偏殿走去。经过李长乐身边时,她低声说了一句:
司徒红“你以为这样就能赢吗?太天真了。”
李长乐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恢复如常,看着她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得意。赢不赢的,至少现在出丑的是你。
万俟哀“长乐,你刚才跟她说什么了?”
拓拔浚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带着审视。
上官浅“我……我就是让她好好休息啊。”
李长乐被他看得有些心虚,低下头,声音软得像棉花。
上官浅“浚哥哥,你别这样看我,我真的什么都没做……”
拓拔余摇着折扇,似笑非笑地看着这一切,没说话,眼底却闪过一丝了然。
李未央被扶到偏殿,刚坐下就疼得几乎晕厥。白芷连忙给她揉着肚子,急得快哭了:
白芷“小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李未央咬着牙,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粒药丸服下:
司徒红“是李长乐,她在酒里下了药。”
白芷“这个恶毒的女人!”
白芷气得发抖。
白芷“我们去找陛下告状!”
司徒红“没用的。”
李未央摇摇头,腹痛渐渐缓解了些。
司徒红“我们没有证据,她是不会承认的。”
她靠在软榻上,闭目养神,心里却在盘算着。李长乐一次次的陷害,她不能再忍了。
而宴会厅里,李长乐正挽着拓拔浚的手臂,笑容甜美地说着什么,仿佛刚才的事从未发生。只是她没注意到,拓拔浚的目光时不时飘向偏殿的方向,眉头也一直没松开。
拓拔余走到她身边,低声道:
寒衣客“大小姐的手段,真是越来越高明了。”
李长乐心头一跳,脸上却笑得无辜:
上官浅“王爷说笑了,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
拓拔余轻笑一声,没再追问,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了。
李长乐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有些发毛。这个拓拔余,太精明了,留着始终是个祸患。
她深吸一口气,重新挂上甜美的笑容,转向拓拔浚:
上官浅“浚哥哥,我们去给陛下敬酒吧?”
拓拔浚点点头,跟着她走向主位,只是脚步有些心不在焉。他总觉得,李未央的腹痛没那么简单,而李长乐……也不像表面上那么无辜。
偏殿里,李未央服下药丸后,腹痛渐渐止住了。她睁开眼,眼神冰冷。
李长乐,你一次次的挑衅,我都记下了。这场游戏,该结束了。
她对白芷道:
司徒红“去,把这个交给李敏德,让他按我说的做。”
白芷接过她递来的纸条,点点头,匆匆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