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院子,李长乐立刻让檀香去厨房吩咐做莲子羹,特意强调要按拓拔浚最爱的口味来——少糖多莲,再缀上两颗蜜饯樱桃。
檀香“小姐,您对高阳王殿下可真上心。”
檀香一边为她卸下发钗,一边笑道。
李长乐对着镜子理了理鬓发,嘴角噙着得意的笑:
上官浅“那是自然。想要抓住男人的心,总得先抓住他的胃。”
她指尖划过镜中自己的脸颊。
上官浅“何况,我想要的,可不止是他的心。”
檀香看着自家小姐眼底闪烁的野心,识趣地闭上了嘴,只低头做着手里的活计。
午时刚到,拓拔浚果然来了。李长乐早已换了身水绿色的软绸裙,衬得她肌肤莹白,眉眼间带着几分慵懒的娇憨。
上官浅“浚哥哥,你可算来了,莲子羹刚做好呢。”
她拉着拓拔浚的手走进内室,桌上已经摆好了精致的白瓷碗,翠绿的莲子羹上卧着两颗鲜红的樱桃,看着就让人胃口大开。
拓拔浚坐下,看着碗里的莲子羹,眉头微蹙:
万俟哀“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样做?”
上官浅“我猜的呀。”
李长乐笑得眉眼弯弯,拿起勺子舀了一勺递到他嘴边。
上官浅“快尝尝,看合不合胃口。”
拓拔浚看着她递过来的勺子,犹豫了一下,还是张口吃了。清甜的莲子味在舌尖散开,甜度刚刚好,正是他喜欢的味道。
上官浅“怎么样?”
李长乐期待地看着他。
万俟哀“还好。”
拓拔浚的语气依旧平淡,却拿起勺子自己舀了起来。
李长乐看着他一口口地吃着,心里像灌了蜜一样甜。她知道,拓拔浚对她并非全无感觉,只要她再加把劲,总有一天能让他彻底属于自己。
上官浅“浚哥哥,你最近好像很忙?”
她状似无意地问道,手指卷着自己的发梢。
万俟哀“嗯,朝中有些事。”
拓拔浚含糊地应了一声,没多说。
李长乐也不在意,继续笑道:
上官浅“那你可要注意身体,别太累了。要是累了,就来我这里歇歇,我给你做你爱吃的。”
拓拔浚抬眼看她,只见她眼底带着真切的关切,不像作假,心里莫名一动: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气氛竟难得有些融洽。直到拓拔浚吃完莲子羹,起身告辞,李长乐才状似无意地提起:
上官浅“浚哥哥,明日表哥要来看我,你要不要一起来?我让厨房做你爱吃的烤羊腿。”
提到叱云南,拓拔浚的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他与叱云南虽无深仇大恨,却也谈不上亲近,尤其是叱云南那副盛气凌人的样子,让他很不舒服。
万俟哀“明日我还有事,就不去了。”
他拒绝道。
上官浅“这样啊……”
李长乐故作失落地低下头,声音带着点委屈。
上官浅“那太可惜了,表哥烤羊腿的手艺可好了。”
拓拔浚看着她失落的模样,心里有些不忍,却还是硬着心肠道:
万俟哀“我先走了。”
上官浅“浚哥哥慢走。”
李长乐抬起头,脸上又挂上了甜美的笑容,仿佛刚才的失落只是错觉。
看着拓拔浚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李长乐脸上的笑容瞬间淡了下去。她知道,拓拔浚对叱云南心存芥蒂,这正是她想要的。只有让他们之间产生嫌隙,她才能更好地掌控局面。
上官浅“檀香,去告诉厨房,明日多准备些酒菜,要最好的。”
她吩咐道,眼底闪过一丝算计。
檀香“是,小姐。”
李长乐走到窗边,看着拓拔浚离去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拓拔浚,你现在对我还存有戒心没关系,等明日表哥来了,我会让你知道,谁才是你最该信任的人。
而另一边,拓拔浚走出尚书府,坐在马车上,脑海里却反复出现李长乐刚才的样子——她喂他吃莲子羹时的娇憨,听到他不能来赴约时的失落,还有最后那抹甜美的笑容……
他甩了甩头,试图把这些念头抛开。他明明厌恶李长乐的算计和恶毒,可为什么,总会被她那些看似不经意的小动作打动?
万俟哀“罢了,想这些做什么。”
他喃喃自语,闭上眼睛靠在车壁上。
他不知道,自己的心,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被那个看似娇憨实则恶毒的女子,悄悄牵动了。
第二天,叱云南果然如约来到了尚书府。李长乐穿着一身火红的罗裙,头戴赤金镶宝的发钗,打扮得明艳动人,远远地就迎了上去。
上官浅“表哥!”
她笑得眉眼弯弯,亲昵地挽住叱云南的胳膊。
上官浅“你可算来了,我都等你好久了。”
叱云南看着她,眼神柔和了许多:
无锋首领“让你久等了,路上有些事耽搁了。”
上官浅“没关系。”
李长乐拉着他往里走。
上官浅“我让厨房做了你爱吃的烤羊腿,还有你最喜欢的西域葡萄酒。”
无锋首领“还是你最懂我。”
叱云南笑着拍了拍她的手。
两人说说笑笑地走进院子,却不知,这一幕恰好被前来拜访李萧然的拓拔浚看在眼里。拓拔浚站在不远处的回廊上,看着李长乐对叱云南那副亲昵的模样,心里莫名有些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