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丽慢条斯理地拿出课本，指尖不自觉地摩挲着书页边缘，"不是回你消息了吗？没什么事情。"
教室里人来了大半，前排的课代表正忙着收作业，刚进来的男生一个箭步飞到座位上，旁边人絮絮叨叨说着什么。
谭清木声音放低了些，“那个常慕，你了解多少？”她身子依然对着罗丽，胳膊伸长去拿座位上的作业本，对着罗丽勾勾手。
罗丽把作业本递给她，等她飞快交完作业回来，又重复一遍刚才的问题。
罗丽道了声谢，淡定说，“没了解多少，就遇见过几次。”
话落对面那人就拧拧好看的眉头，眼神透露着怀疑。
合着昨天那不是第一次见面。
罗丽把书立起来挡住脸，解释道，”我只是看他和我们同龄，才出手帮了一把。”
谭清木看她确实不大在意的样子，把要说的事情咽了下去。
“也行。”
...
晨光透过没拉严的窗帘缝隙刺入房间时，常慕是被头痛唤醒的。他皱着眉睁开眼，陌生的天花板让他一时恍惚。
随着意识逐渐回笼，昨晚零碎的记忆像坏掉的幻灯片一样在脑海中闪回——宴会上不怀好意的笑声、强行塞到嘴边的酒瓶、眩晕中看到的绷紧的下颌线...
常慕猛地坐起身，随即因剧烈的头痛弯下腰。等他缓过这阵眩晕，才发现自己身上盖着陌生的薄毯，床头柜上放着一杯已经凉了的水。房间里有若有若无的栀子香气，绝不是属于这个屋子的味道。
他拖着沉重的身体走到厨房，冰箱门上的便签立刻闯入视线。那行清秀的字迹旁画了个小小的笑脸。他揭下便签，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纸面。
冰箱里的景象让他怔住了。原本空荡荡的隔层现在整齐地放着食物，最显眼的位置贴着一张便利贴："加热再吃"。常慕拿起那盒即食粥，发现微波炉上也被贴了张纸条："高火2分钟"。
这种被照顾的感觉陌生得让他心头发紧。常慕环顾四周，发现茶几上还放着药和新的矿泉水，垃圾桶里有便利店塑料袋，沙发上搭着一条明显不属于他的围巾——浅灰色的羊绒，触感柔软得像云朵。
他拿起手机，犹豫再三还是输入了那串号码。搜索结果显示的昵称是"Y"，头像是一只绿色小恐龙。常慕的手指在"添加到通讯录"上方悬停许久，最终点了下去。
手机突然震动，屏幕亮起。
谭清木正双手撑在桌面上说着别的事情，听见动静好奇地探头，“谁呀谁呀。”
罗丽没避着她，把手机往那边推推，示意她自己看。
一条新好友通知，“常慕 请求添加您为朋友”。
谭清木垂眸去看，嘴顿时张成O型，看看手机，又看看罗丽，这么反复几次最后歪头看向身旁人。
罗丽显得十分淡定，长睫掩盖住眸中思绪，她盯着那条通知看了足足五秒，才点了接受。
对话框跳出来，上面显示“对方正在输入...”持续了很久，最终只发来一句：
"谢谢。围巾怎么还你？"
罗丽略作回想，才想起来自己的围巾好像是不小心落在沙发上了，她走的有些急，回家也忘了这事，这时被提醒才想起来。
便打字回复，“不用还给我了，麻烦帮我处理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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