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像失效

顶流演员沈郁 × 他分裂出的少年人格沈玉。水仙/娱乐圈

沈郁杀青时，全剧组都看见他对着化妆镜自言自语。

"辛苦了。"他对着镜中的自己举起香槟，玻璃映出他眼下两道截然不同的妆容——左眼是新戏里连环杀手的烟熏妆，右眼还留着上部校园剧的清透裸妆。

场记小声嘀咕："沈老师又在和'沈玉'说话了吧？"

这是圈内公开的秘密：顶流演员沈郁为演好《人格裂变》的凶手角色，用半年时间刻意培养出第二人格。只是没人知道，戏拍完了，那个叫"沈玉"的少年却拒绝消失。

镜面上突然浮现水雾写的字迹：杀青快乐。沈郁猛地回头——休息室里只有他一个人。

沈玉第一次出现是在深秋凌晨的化妆间。

沈郁记得那天自己在背台词，镜子里突然传来轻笑："你演杀人犯的样子好假。"镜中的自己变回了19岁模样，白衬衫扣子歪歪扭扭，正是他刚出道时的形象。

"你是我的潜意识？"沈郁用眉笔在镜面写道。

[我是你丢掉的部分]镜面渗出鲜血般的红字，那是沈郁代言的某品牌口红颜色。

此后三个月，沈玉成了最苛刻的表演老师。他会在沈郁NG时让镜面结霜，在拍激情戏时突然让所有反光物映出嘲笑的表情。最可怕的是杀青那天，沈郁发现剧本最后一页被红笔添加了场次：

"你该走了。"沈郁把抗精神病药碾碎在沈玉的咖啡杯里，"角色已经杀青了。"

镜中的少年突然按住现实中的杯沿："可你明明很开心吧？"沈玉的手指穿透镜面，露出沈郁17岁拍第一部戏时的烫伤疤痕，"上个月颁奖礼，制片人摸你大腿时，是我让香槟塔砸在他头上的。"

沈郁突然发抖。那晚所有人都说是意外，只有他知道沈玉当时在镜子里冷笑。

"你越来越像他了。"经纪人突然说。沈郁抬头，更衣室镜子里映出的自己，左眼不知何时画上了沈玉特有的下垂眼线。

金鹿奖颁奖前夜，沈郁在浴室割腕。

不是想自杀，只是想看看流出的血是不是和沈玉一样——镜中少年手腕的伤口总是愈合得比他快。温热液体漫过防滑瓷砖时，镜面突然浮现大段台词，是他出道作《春日消亡》里男主角的遗言。

"别怕。"沈玉的声音从浴缸排水口传来，"我帮你拿影帝。"

次日红毯，沈郁在闪光灯中绊倒。直播镜头拍到他跪地时，锁骨处浮现出镜面裂纹般的血痕——那是沈玉在他身上刻的"奖杯"。

领奖台上，沈郁对着提词器微笑："感谢导演给我分裂的机会..."

台词突然扭曲成镜面上的红字：感谢我自己

全场掌声中，沈郁感觉有双手从背后环抱自己。沈玉的气息喷在他耳后："现在该演最后一幕了。"大屏幕突然转播到后台监控，所有人都看见沈郁正独自对着化妆镜，用口红在镜面写：

你才是该消失的那个

而镜中的"沈郁"笑着擦掉字迹，重新写上：

可是亲爱的，我即是你

镜头切到沈郁17岁的试镜录像，画面里的少年对着空气说同一句台词 。

精神病院的防撞镜前，沈郁仔细画着沈玉特有的眼妆。

"沈先生又在和镜子说话？"护士小声问医生。

医生翻看病历本："奇怪，他血液里检测出大量口红成分。"病历最后一页贴着《人格裂变》的剧照，有人用红笔在沈郁镜像旁写道：

恭喜杀青

落款是沈玉的签名——和沈郁17岁给粉丝的to签一模一样。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