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著里叙白被江景言救下后只失明不失忆,可现在她却失忆了。难道因为自己代替江景言救人,才让剧情失控?更奇怪的是,江景言根本没出现。是谁在暗中阻拦他?她越想越慌,后背直冒冷汗,直到旁边的人出声猜打破了她的猜想。
“那个,你是不是知道我是谁啊?”
向清颜盯着叙白,不知如何开口。叙白是被追杀的太子,一旦身份被向雪梅传出去,必死无疑。但要瞒着不说,该怎么解释一切?冷汗直流,她深知,这秘密比毒药更难藏。事道如今能瞒多久是多久。
“我也不知你的名字,我路过砍柴的时候发现你跌入悬崖救下了你。”
向清颜扯下发簪,散落的发丝还没整理,便急忙将叙白的长发绾在一侧。望着那抹清丽面容,她忍不住在心里感叹:不愧是女主角,连戴支簪子都这么美。
“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我觉得你一定是天上掉下来的美人被我捡到了。”
世人都知叙白是男的,却无人知晓她女儿身,如若现在让叙白恢复女儿身便不会让其他人起疑。待她恢复了记忆之后才能得到安全。
叙白不知道怎的总觉得怪怪的,摸着头上的发簪瞬间适应不起来,。
“但我总感觉我不太像是那种爱梳妆打扮的美人。”
不亏是女主好敏锐,但能满多久是多久。
“怎会?你长得这般好看,怎可能不是个爱梳妆打扮得美人?”
叙白想看自己长什么样,可现在既看不到,也没办法说什么。
“真的是这样么?为什么我总感觉哪里不对。”
那面前的女子笑出了声。
“你没有先前的记忆,当然会觉得不对啊”
向清颜盯着那双眼睛,叙白的容貌美得雌雄莫辨。不同于寻常女子的柔美,她眉眼间自有一股凌厉英气,硬朗轮廓与深邃五官交织,透着与生俱来的飒爽男子气概。
“是这样么…”
清颜从袖口中取出一段洁白的白绫覆盖在叙白的那双空洞无神的眼睛上,随后在脑后随意打了个轻结。
白绫蒙上眼,遮住了雌雄莫辨的英气,眉眼间只剩温柔婉转的女儿态。
“哇,你这样好好看啊,遮住了眼睛都这般美丽动人。”
叙白被夸的满脸通红,轻声咳。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向清颜觉得这不是自己的故事线,便没有说出自己的名字,而是报出了自己的小名。
“你可以叫我阿也。”
叙白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阿也这名字挺好听。”
叙白的笑容很快被清颜捕捉到了
“美人你笑的真好看,就应该多笑笑。”
她俩正和谐相处着,突然门一推向雪梅端着饭菜进来,“哐”地把饭放下,原本融洽的氛围一下就被打破了。
“财神爷哦不…你终于醒来了!”
向雪梅心急火燎地扑上前,一把抱住眼前这位"救命稻草"。叙白悠悠转醒,意味着赏钱马上就能揣进兜里,她心里早就乐开了花。反观叙白,只是略显尴尬地扯出一抹微笑。
“嗯...我醒了。”她声音还有些虚弱。
向雪梅像检查稀世珍宝般,上上下下打量着叙白,生怕这位贵人身上有半点损伤。可看着看着,她突然愣住了——眼前哪是什么风度翩翩的公子,分明是个娇弱女子!
"原来你是女子啊!"
“我头回见你时,还以为是位公子呢!好在吉人自有天相,等你眼睛养好了,就送你回府上。"
空气瞬间凝固,向清颜轻咳两声打破沉默
“娘,她...她失忆了,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
这话如同一盆冷水浇在向雪梅头上,她瞬间拉下脸,眼中满是嫌恶
“好端端的怎么就失忆了?死丫头,是不是你没尽心照顾!”
说着便撸起袖子,作势要教训向清颜。
哪有半点母亲的样子!向雪梅向来如此,不问缘由就兴师问罪。
叙白虽目不能视,却敏锐察觉到剑拔弩张的气氛。她摸索着下床,踉跄着冲到向清颜身前,将她护在身后。"啪"的一声脆响,向雪梅的耳光重重落在叙白脸上。
“你为什么打她?”
叙白声音发颤,却字字掷地有声
“我失忆可能是从悬崖跌落摔到脑子,我失忆跟她有什么关系?”
向雪梅的手掌还残留着打人后的麻意,眼前被自己扇耳光的女子周身散发着冷冽气息,压迫感如实质般涌来。她心虚地别开眼,连面对她的勇气都没有,只敢匆匆瞥了眼躲在对方身后的向清颜。
不过眨眼间,她就换上一副热络笑脸,身子往前凑了凑,假惺惺地套近乎。
“哎哟,自打你跌入悬崖,我可是四处托关系找名医,银子都花出去大半了!还不是盼着你能好起来?我刚刚也是急昏了头,就怕这丫头毛手毛脚,喂错药才害得你失忆才打她的。”
蒙着白绫的叙白身姿笔直,双手交叠行叉手礼,左手稳稳覆住右手拳,拇指轻翘如竹节。她微垂颔首,声音清冷淡然
“承蒙两位救命之恩,他日必涌泉相报。”
话音戛然而止,蒙着白绫的面庞转向向雪梅
“只是恩情归恩情,道理归道理。即便心急如焚,也不该随意迁怒无辜。"
老女人被她的压迫感阵住,连忙拿着桌子上的面条给她,试图转移话题。
“知道了知道了下次不打便是了,这桌子上的面快凉了快吃吧。”
把面递到叙白手里便安心的离开,离开之时她还回头看了眼叙白暗笑了一下,像是发现什么惊天大秘密。
前一天,向雪梅攥着玉佩摸到当铺,油渍斑斑的帕子将玉裹得严实。当铺掌柜的镊子刚夹住玉佩,浑浊的眼珠突然瞪大,喉结上下滚动“这物件...您从哪得来的?”
“问价而已,啰嗦什么?”
向雪梅指甲掐进掌心,强装镇定。
掌柜的举着玉佩凑近油灯,光影在龙纹上流转
“您瞧这云雷底纹,螭龙爪生四趾,爪尖勾着如意纹——寻常人家可不敢用这等规制。小店庙小,收不得这烫手山芋。”
他突然压低声音,
“实不相瞒,上回见着相似的纹样,还是在给宫里采办贡品的册子上。”
向雪梅的手抖得几乎握不住帕子,猛地抢回玉佩
“老糊涂!这是我家主子的传家玉!”
她转身时撞翻算盘,噼里啪啦的算珠滚了满地,却比不过她擂鼓般的心跳声。
这下我估计要发财了。
公主府——— ——
暗室惊闻
暗室里烛火明明灭灭,陶茜栖斜倚软垫,眼神冷厉如刀,盯着跪地的暗卫吐出一个字
“说。”
“公主殿下,”
暗卫声音发颤。
“县城当铺有异常。前日,一个曾与丞相有旧、被打发到庄子的妇人,拿着块白色螭龙玉佩去估价。那玉佩纹路,和太子的玉佩极为相似。”
陶茜栖猛地坐直,眉间拧成死结。
“丞相府正为嫡女选秀忙得鸡飞狗跳,嫡女要嫁老皇帝,他竟连私生女和太子玉佩的事都蒙在鼓里?这玉佩,她从哪弄来的?”
“说是她主子给的。”
话音未落,陶茜栖抄起砚台狠狠砸向地面,墨汁四溅。
“竟敢拿太子玉佩去当铺,简直是骑在皇家头上撒野!”
“公主息怒。”
杀意翻涌的眼底,陶茜栖突然顿住。
“向雪梅...”
她喃喃自语。原著里根本没提过向雪梅有太子玉佩,难不成她也是穿越者,正巧救了受伤的太子?那必须除掉她!可再一想又觉不对,若真是如此,向雪梅怎会不知玉佩来历,还敢拿去当铺?她突然想起另一个人——向清颜。要是她也是穿越者,日后必成大患,得先下手为强。
“这丞相府,正为嫡女参选老皇帝的选秀焦头烂额。不如顺势让向清颜顶替嫡女入宫,只要守口如瓶,谁能辨出这宫中的是真凰还是假凤?”
“也是时候去丞相府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