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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章:血光夜惊变

地府两害人间行

坠物砸在地上的闷响震得整栋楼都抖了抖。花无期跑到窗边往下看,三楼空调外机摔在花坛里,金属外壳扭成奇怪的形状。楼下传来尖叫声,有居民趴在窗台往下张望。

书知言突然抓住她胳膊,花无期听见他急促的心跳。这还是头回见天不怕地不怕的书呆子露怯。

"不对劲。"他指尖泛白,"生死簿上写的不是意外。"

彤彤小手扯着花无期衣角,大眼睛里映着警灯红光:"姐姐,那个掉下来的机器旁边...有人。"

花无期后颈汗毛突然竖起来。她扒着窗框往下看,空调外机底下果然压着只断手,白森森的骨头戳破皮肤,血珠子正往冬青丛里渗。她下意识摸向自己的手腕,那里还残留着刚才抓台灯时勒出的红痕。

"警察!这边!"楼下有人在喊。

书知言突然捂住她眼睛,掌心带着熟悉的墨香。花无期听见他发紧的声音:"别看,曼珠沙华的根须要是沾了生人血,会控制不住往骨头缝里钻的。"

他手掌温热,花无期却觉得一股寒气顺着脊椎爬上来。她想起化形那年,自己好奇喝了口奈何桥边的忘川水,结果舌根发麻了三个月。书知言当时还笑她是全地府最没见识的花妖。

"那彤彤..."花无期掰开他手指,声音发颤。

小女孩已经缩在李秀莲怀里睡着了,睫毛上还挂着泪珠。月光从窗帘缝钻进来,在她苍白的小脸上投下细细的阴影。

警笛声突然变调,由远及近的蓝红灯光在墙上织成晃动的网。书知言把沾血的台灯塞到沙发底下,又拽着花无期往卫生间跑。

"干什么?"花无期被他按在洗手池前,水流哗哗冲着手背上的血渍。

"演戏。"书知言扯下浴巾往她头上一裹,"等会儿警察问话,你就装吓傻了。"他突然凑近,鼻尖几乎碰到她额头,"记住,不管听见什么想法都别露头,人间警察可不吃偷听心声这套。"

他说话时的气息拂过她脸颊,花无期闻到他发间混着的墨水味和尘土味。这味道在地府时总让她嫌弃,此刻却奇异地让人安心。

卫生间门突然被敲响,带着警徽的影子投在磨砂玻璃上。

书知言捏了捏她手心,花无期疼得差点叫出声。

"警察先生,我妹妹吓坏了。"他打开门时,声音已经带上恰到好处的哭腔。

花无期扒着门框,浴巾滑到肩膀上,露出缠着纱布的后脑勺。她偷偷发动能力,听见领头警察心里想:'又是这栋楼...上个月才出过命案...'

另一个年轻警察正在拍照,相机快门声咔哒响。花无期捕捉到他的念头:'案发现场怎么总有这种漂亮姑娘...'她赶紧低下头,假装发抖。

书知言突然揽住她肩膀,手指用力掐了把她胳膊。花无期疼得眼圈发红,眼泪说来就来,啪嗒掉在手背上。

"警官,"书知言声音发颤,"刚才那个男人说要...要拐走彤彤..."

李秀莲抱着女儿从卧室出来,脸色惨白:"他是彤彤爸的赌友!欠了高利贷..."

警察们交换眼神,花无期听见他们脑子里齐刷刷闪过同一个念头:'原来是债务纠纷...'

这时楼下传来骚动,有人在喊:"尸体!花坛里还有具尸体!"

领头警察对讲机里发出刺啦声,花无期竖起耳朵,捕捉到断断续续的想法:'...三楼住户...割断喉管...死亡时间不超过一小时...'

她后背突然冒冷汗。刚才他们在客厅打架时,楼上竟然有人被杀了?

书知言突然把她往怀里带了带,用浴巾裹紧她发抖的身子。"冷?"他低头看她,眼神比平时深沉。

花无期摇摇头,却觉得他胸膛贴着自己后背的地方烫得吓人。她能听见他心里在算着什么:'空调外机坠落时间...三楼凶案...还有一个会死在哪里...'

警察突然接到新通报,急匆匆往楼上冲。花无期拽着书知言跟到楼梯口,听见他们脑子里炸开的念头:'1502的老太太死在阳台了!门窗反锁...不像他杀...'

书知言突然停住脚步。花无期撞在他背上,听见他低声说:"三个了。"

夜风从楼道窗户灌进来,吹得声控灯忽明忽暗。花无期打了个寒颤,想起男人脑子里那句没说完的话。

"张老板到底是谁?"她抓住书知言胳膊,"他要彤彤的八字干什么?"

书知言刚要说话,楼下突然传来警笛的尖锐啸叫。不同频率的鸣笛声交织成网,把老旧居民楼裹在中间。

"我们得走了。"书知言拉着她往回跑,"警察很快会发现那男人的刀有问题。"

李秀莲正抱着彤彤发抖,看见他们进来连忙站起来:"警察说...说要我们去警局做笔录..."

"不能去。"书知言抓起桌上的病历本,"去了就解释不清我们怎么知道凶手会来。"他突然把彤彤的病历塞给花无期,"拿着这个。"

花无期摸到病历本里夹着的折叠纸,偷偷展开看——是那张写着彤彤病情的报道,背面用毛笔字密密麻麻记着什么。

"这是..."她借着月光看清字迹,倒抽口凉气。

"彤彤的生辰八字。"书知言声音压得极低,"刚才那个男人身上有张纸条,我趁乱拿的。"

花无期脑子嗡嗡响。她想起彤彤说看见男人口袋里有照片,原来不是普通照片。

警笛声突然停了。整栋楼陷入诡异的安静,只有风吹过窗棂的呜咽声。

书知言突然按住她肩膀,眼神亮得吓人:"听见了吗?"

花无期竖起耳朵,十步之内的念头像潮水般涌来——

'...张老板说了,取完童女八字就撤...'\

'...怎么多了两个小鬼...坏了大事...'\

'...在顶楼...他们去顶楼了...'

她猛地抬头看向通往天台的铁门,锈迹斑斑的锁孔在黑暗中像只睁着的眼睛。

"他们要上楼顶!"花无期拽着书知言往楼上冲。李秀莲抱着彤彤跟在后面,老木地板被踩得吱呀作响。

通往天台的铁门虚掩着,花无期听见风里夹杂着念咒声。她踹开门冲上去,看见三个穿黑袍的人围着个火盆,青烟缭绕中能看见彤彤的八字贴在黄符上。

"住手!"花无期把病历本砸过去,正中火盆。火苗窜起来舔上纸页,黑袍人齐齐回头,脸上戴着恶鬼面具。

月光下,他们黑袍上绣的金线闪着诡异的光。花无期突然想起阎王殿墙上挂的画像——那是百年前被镇压的邪教"阴山派"的标志。

"找死!"领头的黑袍人挥着桃木剑刺过来。花无期侧身躲过,听见他心里想:'童女八字毁了...张老板不会放过我们...'

书知言突然拽住她手腕往后退。桃木剑擦着她鼻尖刺进铁皮水箱,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用这个!"李秀莲突然把彤彤塞给花无期,抄起扫帚冲上去。她平时连杀鸡都不敢看,此刻却像头护崽的母狼,扫帚柄重重砸在黑袍人背上。

"妈妈!"彤彤吓得大哭。花无期捂住她眼睛,脑子里突然涌入无数念头——

'...剑上有朱砂...碰到会烧伤魂魄...'\

'...火盆里的香灰...能定住凡人的影子...'\

'...张老板在隔壁楼看着...'

花无期猛地抬头,看见对面楼顶站着个穿西装的男人,手里拿着望远镜。夜风掀起他的风衣下摆,花无期看清他胸口别着的玉佩——跟李秀莲脖子上那块一模一样的水头!

"书呆子!"她大喊,"对面楼!"

书知言正跟两个黑袍人缠斗,闻言往对面瞥了一眼。他突然从袖中抽出张黄符,指尖蘸着火盆里的香灰画了道符:"看好了,这才是真正的笔走龙蛇!"

黄符脱手飞出,像长了眼睛似的往对面楼顶飘。花无期听见书知言心里在默念:'太上老君教我杀鬼,与我神方。急急如律令!'

对面楼顶突然爆出蓝火,男人的惨叫声撕破夜空。黑袍人们脸色大变,领头的突然从怀里掏出把匕首,直刺彤彤心口!

"小心!"花无期抱着彤彤就地打滚,匕首擦着她胳膊划过去。她听见自己皮肉被割开的声音,温热的血涌出来染红了彤彤的衣袖。

彤彤吓得忘了哭,小手抓住花无期流血的胳膊:"姐姐..."

黑袍人还要再刺,突然惨叫着倒飞出去。书知言站在他刚才的位置,手里握着半截桃木剑,胸口剧烈起伏。

"还愣着干什么?"他冲花无期吼,"用血!你的曼珠沙华血能破邪术!"

花无期这才想起自己本体是黄泉路上的彼岸花。她咬破舌尖,一口血喷在黑袍人身上。惨叫声中,黑袍像被火烧似的缩成一团,露出底下三个惊恐的男人脸。

警笛声重新响起,这次近得仿佛就在楼下。花无期拽着书知言往天台边缘跑,李秀莲抱着彤彤紧随其后。

对面楼顶的蓝火还在烧,男人的尸体冒着黑烟。花无期突然听见楼下传来熟悉的声音——是刚才那个戴红箍的大妈在喊:"警察同志!就是他们几个黑户!"

"抓紧了!"书知言突然抓住她和李秀莲的手。花无期感觉到一股熟悉的阴风吹过,脚下的楼顶突然变得透明。她低头一看,自己正踩着书知言用金光画的符纸,缓缓往下降。

彤彤的小手紧紧抓着她流血的胳膊,温热的血和冰凉的小手交织在一起。花无期抬头看书知言,他额头上全是汗,嘴唇发白,显然维持法术耗了不少力气。

"书呆子..."她想说些什么,又不知从何说起。

书知言突然扯出个笑,比哭还难看:"抓紧点...掉下去我可不管捞你..."

夜风吹起他的青衫下摆,花无期闻到那熟悉的墨水味混着血腥味。她突然想起在地府时,这书呆子总嘲笑她的曼珠沙华是黄泉路上最低等的花妖。可现在,他却在用本命精气护着她这个"低等花妖"。

下降的速度突然变快,花无期尖叫着闭上眼睛。等再睁开眼时,发现自己跌坐在条陌生的巷子里。李秀莲抱着彤彤瘫在地上,书知言正扶着墙咳嗽,嘴角淌下血沫。

"你怎么样?"花无期爬过去扶住他。他身上的金光越来越淡,青衫变得半透明,隐约能看见里面的书页纹路——那是他作为生死簿的本体。

"没事..."书知言擦掉嘴角的血,"就是消耗太大,得找个地方歇歇。"他突然抓住花无期手腕,眼神里带着前所未有的认真,"记住,千万别告诉别人你的血能破邪术,尤其是地府来的人。"

花无期愣住了。她一直以为书知言只是个贪生怕死的怂包书生,没想到他竟然知道这么多。

巷子深处传来猫叫声,一只黑猫蹲在垃圾桶上,绿眼睛幽幽地盯着他们。花无期突然听见它心里想:'...找到你了...曼珠沙华...'

她猛地按住书知言,压低声音:"有东西来了。"

黑猫跳下垃圾桶,在地上走了几步,突然幻化成个穿黑旗袍的女人。她瓜子脸,丹凤眼,嘴角那颗痣跟花无期眼角的一模一样。

"小花儿,"女人笑得妩媚,"阎王让我来接你回家。"

花无期听见她心里想:'...拿到她的花瓣...献给阎王...我的罪孽就能洗清了...'

书知言突然挡在花无期身前,手里捏着张金光闪闪的符纸:"孟婆?你怎么会来人间?"

孟婆掩嘴笑:"怎么,只许你们两个小祸害投胎,不许我出来散散心?"她眼神落在花无期流血的胳膊上,瞳孔骤然收缩,"你竟敢用本命精血救人?不要命了?"

花无期这才感觉到头晕,原来刚才那一口血不是普通的血。她身子一软,书知言连忙扶住她。

"跟我回去。"孟婆突然伸手抓她,指甲变得又尖又长,"阎王说了,只要你肯把那朵双色曼珠沙华交出来,就饶你擅离职守的罪。"

双色曼珠沙华?花无期愣住了。她活了千年,从没听过这种花。

书知言突然把她往身后一推,捏着符纸冲向孟婆:"她不知道什么双色花!要抓就抓我!"

符纸撞在孟婆掌心,发出滋滋的响声。孟婆尖叫着后退,黑袍被金光烧成破布。她怨毒地盯着书知言:"生死簿,你以为你能护住她?等阎王亲自来了,你们两个都得魂飞魄散!"

警笛声由远及近,红蓝灯光在巷口闪烁。孟婆恶狠狠地瞪了花无期一眼,化作黑烟消失在夜色中。

书知言腿一软跪倒在地,青衫彻底变成了白纸。花无期爬过去抱住他,感觉怀里的人正在变得透明。

"书呆子!别睡!"她急得眼泪直流,血混着泪滴在他脸上,"你说过要写阎王和谛听的话本的!不许食言!"

书知言睁开眼,虚弱地笑:"别哭...曼珠沙华的眼泪...是甜的..."他抬起手想擦她眼泪,手指却穿过了她的脸颊。

巷口传来脚步声,警察的手电光柱晃来晃去。花无期紧紧抱着渐渐透明的书知言,突然听见他心里响起最后的念头:'...双色曼珠沙华...就是你啊...傻花...'

她愣住了,眼泪掉得更凶。原来阎王要的,从来不是什么花,而是她这个在黄泉路上偷偷吸收了千年怨气的曼珠沙华。

手电光突然照在脸上,花无期下意识抱紧怀里的白纸。她抬起头,看见穿蓝制服的警察正疑惑地看着她,还有她怀里那本泛着金光的书。

警察的皮鞋踩过积水的声音越来越近。花无期死死抱住怀里的白纸,那些泛着金光的书页正在她掌心沙沙作响。

"小姑娘,你在这里做什么?"领头的警察蹲下来,手电筒的光圈在她脸上晃了晃,"怀里抱的是什么?"

花无期咬紧嘴唇不说话。书知言残留的金光烫得她掌心发疼,像有团小火苗在皮肤底下烧。她突然听见警察心里想:'这姑娘胳膊在流血...跟刚才通报里说的嫌疑人特征有点像...'

"我问你话呢!"警察伸手要拿她怀里的书。花无期像被烫到一样往后缩,白纸突然散发出强烈的金光,刺得人睁不开眼。

"队长!小心!"年轻警察的惊叫声里,花无期感觉到熟悉的阴风卷着她腾空而起。李秀莲抱着彤彤站在巷口,脸上满是惊恐。

"照顾好彤彤!"花无期大喊,声音被风撕成碎片。她看见自己留在原地的影子正在迅速变淡,就像刚才书知言消失时那样。

身体穿过云层的瞬间,花无期听见孟婆阴冷的笑声在耳边炸开:"跑啊,小花儿,你还能跑到哪里去?"

怀里的白纸突然自动翻开,书页上浮现出书知言的字迹:'咬破舌尖血,抹在第七页。'

血腥味在嘴里弥漫开时,花无期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选择。孟婆的指甲已经搭上她的后颈,刺骨的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她低头咬开舌尖,温热的血滴在泛黄的书页上。

金光像潮水般涌出来,将孟婆的尖叫吞没。花无期感觉自己在往下掉,风声灌进耳朵,带着书页翻动的哗啦声。那些记载了无数人生死的纸页在她眼前掠过——

'李秀莲,阳寿还有三十年...'\

'彤彤,阳寿止于今日寅时...'\

'张启山,已于亥时死于横祸...'

张启山?花无期突然抓住这页纸。男人西装革履的照片下面,用朱砂笔写着'阴山村余孽,活祭童女以续命'。她指尖划过照片上那块水头玉佩,突然想起李秀莲脖子上一模一样的饰物。

"啊!"剧痛从脚踝传来。花无期低头看见孟婆的手穿透了金光,死死掐住她的脚腕。黑袍女人的脸在黑暗中若隐若现,嘴角那颗痣狰狞地跳动着。

"把双色花交出来!"孟婆的指甲刺进她皮肉,"阎王说了,给你个体面!"

书页突然自动卷起,像条金色的鞭子抽在孟婆手上。女人惨叫着松开手,花无期头朝下坠向城市的灯火。怀里的白纸突然变得滚烫,烫得她不得不松开手。

散开的书页在空中化作纸鹤,绕着她盘旋飞舞。花无期认出其中一只翅膀上的字迹——是书知言教她写的第一个符咒。

纸鹤突然聚在一起,化作金色的楼梯。花无期下意识踩上去,脚底传来熟悉的墨香。她抬头看见无尽的阶梯延伸向星空,每级台阶上都坐着不同的人——有哭的,有笑的,有麻木发呆的,全是她不认识的面孔。

"这是..."她扶住晃悠的膝盖,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书页翻动的声音。

书知言的声音在楼梯尽头响起,比平时虚弱却带着笑意:"傻站着干什么?再不上来,孟婆就要追上来了。"

花无期抬头看见他站在云雾里,青衫半透明的地方能看见跳动的金光。男人朝她伸出手,掌心有块月牙形的伤口还在渗血。

脚腕突然传来剧痛,孟婆的笑声撕破云霄:"抓到你了,小花儿!"

金色楼梯开始崩塌,无数纸鹤尖叫着散开。花无期看着书知言的脸在视野里越来越远,他嘴唇动了动,她却听不清在说什么。她只看见那些四散的纸鹤突然调转方向,像箭一样扎向孟婆抓着她的那只手。

剧痛让花无期眼前发黑,她感觉自己正穿过厚厚的云层往下掉。怀里的书页不知何时又合在了一起,封面上用朱砂写的"生死簿"三个字正在慢慢褪色。

落地的冲击让她浑身骨头都在响。花无期呛咳着睁开眼,发现自己趴在熟悉的出租屋地板上。书知言的青白瓷茶杯碎在脚边,茶叶和血混在一起。

月光从窗帘缝漏进来,照亮沙发底下那盏沾血的台灯。

"书呆子?"她撑着地板坐起来,喉咙干得发疼。墙角传来沙沙声,几只胖老鼠正在啃食什么东西。

花无期抓起台灯砸过去,老鼠尖叫着四散奔逃。墙根下散落着被咬碎的纸渣,泛着微弱的金光。她跪过去抓起那些碎片,手指被割得鲜血淋漓。

门外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花无期浑身一僵,听见房东大妈心里在想:'警察说要看看出租屋...这两个小年轻神神秘秘的...'

她抓起生死簿缩到衣柜里,听见自己心脏擂鼓似的跳动声。柜门缝隙里,蓝白相间的警服越来越近。

怀里的书突然发烫,烫得她几乎握不住。花无期低头看见封面上正在浮现新书页——印着她照片的那一页,原本空白的死亡日期栏里,正缓缓渗出朱砂色的字迹。

是今天的日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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