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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岩

雪翯栖岩

#**(一)归离原的暖阳**

我醒来时,身下是柔软的云锦被褥,窗外有清亮的鸟鸣。

这是我从未感受过的温暖。

屋内陈设简朴却处处透着雅致——青瓷瓶里插着几枝清心花,檀木案几上摆着未干的墨砚,微风拂过,檐角的风铃发出细碎的声响。

我下意识蜷缩起来,手指攥紧被角。过去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祭坛上的铁钉、村民的咒骂、大祭司扭曲的面容……我猛地闭上眼,呼吸急促起来。

"醒了?"

一道温润的女声响起,我惊惶抬头,看见一位身着霓裳的女子端着一碗药走进来。她眉目如画,发间簪着一支琉璃百合,周身萦绕着淡淡的仙气。

我本能地往后缩了缩。

她见状,脚步一顿,随即柔声道:"别怕,这里是归离原,我是歌尘浪市真君,你可以叫我阿萍。"

我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她并不恼,只是轻轻将药碗放在床边的小几上,温声道:"先把药喝了,你身子还很虚弱。"

我低头看着碗里褐色的药汁,手指微微发抖。过去在村子里,他们也曾给我灌过所谓的"驱邪药",喝下去后,五脏六腑都像被火烧一样疼。

阿萍似乎察觉到我的恐惧,轻叹一声,指尖在碗沿一点,药汁顿时泛起淡淡的金色光晕。

"这是留云借风真君调的药,加了清心花蜜,不会苦的。"她柔声解释,"你失血过多,若不调理,怕是撑不过这个冬天。"

我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伸手接过碗,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

——是甜的。

我怔住了。

阿萍看着我,忽然笑了:"怎么,很意外?"

我点点头,眼眶莫名发热。

"仙家不似凡人那般愚昧。"她轻轻摸了摸我的头发,动作轻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瓷器,"你在这里很安全,没人会伤害你。"

我捧着碗,眼泪终于无声地落进药汁里。

#**(二)仙人们的怜爱**

在归离原养伤的日子,像一场梦。

留云借风真君每日都会送来新熬的药,虽然味道千奇百怪,但效果极好。我的手腕上还留着铁钉穿透的疤痕,但内里的伤已经好了大半。

削月筑阳真君偶尔会来看我,带些山间的野果。他话不多,但每次见我咳嗽,都会默默在屋内燃起安神的香。

理水叠山真君则喜欢跟我讲些璃月的传说,他说我的白发像雪,蓝眸似海,是极稀罕的样貌。我听了只是低头,不敢告诉他,这模样在人间只会招来灾祸。

最活泼的是移霄导天真君,他总爱逗我说话,见我怯生生的,便变着法子逗我笑。有一次,他化作一只小鹿,头顶着我掌心蹭,我忍不住弯了眉眼,他立刻得意地嚷嚷:"笑了!她笑了!"

我慌忙捂住嘴,生怕自己失礼。可他们却都笑起来,阿萍甚至摸了摸我的头,说:"多笑笑才好。"

我从未被这样对待过。

#**(三)他的偏心**

钟离很少来看我。

或者说,他并不常出现在归离原。作为统御璃月的魔神,他有太多事务要处理。可每次他来,我总能第一时间察觉——因为那股清冽的雪松气息,总是不经意间飘进屋子里。

我不敢主动找他,只敢在阿萍与他交谈时,悄悄躲在廊柱后偷看。

他永远那样从容,鎏金的眸子沉淀着数千年的智慧,说话时语调平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我听着他与阿萍讨论璃月的结界、魔神的动向,指尖无意识地绞着衣角。

"翯溯。"

他突然唤我名字,我吓得一颤,差点从柱子后跌出来。

阿萍掩唇轻笑:"躲什么?过来。"

我低着头,慢吞吞地挪过去,手指紧紧攥着袖口。

钟离的目光落在我身上,不锐利,却让我心跳加速。

"身体可好些了?"他问。

我点点头,声音细如蚊呐:"好、好多了……"

他"嗯"了一声,忽然伸手,指尖轻轻拂过我手腕上的疤痕。

我一僵,却没躲开。

"还疼吗?"他问。

我摇头。

其实偶尔还会疼,尤其是在阴雨天。但我不敢说,怕麻烦他。

他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淡淡道:"若不适,便告诉阿萍。"

我又点点头。

他收回手,转身与阿萍继续谈话。我站在原地,手腕上残留的温度久久未散。

#**(四)月下的私语**

那夜,我做噩梦了。

梦里又回到祭坛,铁钉穿透骨肉的疼痛清晰如昨。我惊醒时,浑身冷汗,喉咙里压抑着呜咽。

窗外月光如水,我抱紧膝盖,不敢再睡。

"睡不着?"

低沉的声音突然响起,我猛地抬头,看见钟离站在庭院里,月光为他镀上一层银辉。

我慌乱地擦了擦眼角,生怕被他看见狼狈的样子。

他并未走近,只是淡淡道:"若害怕,便出来走走。"

我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披上外衣,小心翼翼地推开门。

夜风微凉,我赤着脚踩在青石板上,凉意从脚底窜上来,却让我觉得真实。

钟离站在一株银杏树下,手里握着一盏温热的茶。

"喝吗?"他递过来。

我双手接过,茶杯的温度透过指尖传来,驱散了寒意。

"谢、谢谢……"我小声说。

他并未回应,只是抬头望着月亮。

我们就这样沉默地站着,直到我的手指不再发抖。

"钟离大人……"我鼓起勇气开口,"为什么……救我?"

他侧眸看我,金瞳在夜色中格外明亮。

"需要理由吗?"

我怔住。

"世间万物,存在即合理。"他淡淡道,"你活着,便是理由。"

我握紧茶杯,眼泪忽然就落了下来。

他没有安慰我,只是抬手,轻轻拂去我颊边的泪。

那一夜之后,我不再那么怕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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