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雍正每天政务缠身，回宫时人已疲惫不堪，但清清的怀抱像软云似的，一贴上他就觉得身心都松了。

清清窝在他怀里，看着他沉沉睡去。

床帐里一片温暖静谧，外头的风轻轻吹动帘角，隐隐传来炉香味道。清清睁着眼睛，轻轻从枕边摸出早已准备好的按摩精油，小瓶里是她祖母传下来的方子，温和养神。

她小心翼翼地挤了一点在指尖，蹭热后，轻柔地按在雍正的太阳穴处，一圈圈打着圈。

雍正沉睡着，眉头却因惯性紧锁。清清叹了口气，又转到他的手腕，那里因常年批折，早已略肿发硬。

她忍不住心疼，像对待受伤的小兽那般，一点一点揉着他那骨节分明的手腕，手法轻柔缓慢。

忽然，雍正迷迷糊糊睁开了眼，声音低哑：“清清……别弄了，陪我睡觉……”

“夫君乖。”她俯身轻轻亲了亲他的额角，“你睡，我不吵你。我就轻轻按几下，很快就好。”

雍正懒懒地“嗯”了一声，抱着她不松手，却也再次沉沉睡去。

第二日清晨。

天未大亮，雍正醒来。

一睁眼就看见身旁的清清还窝在被子里，小脸埋在枕头里，唇角带着一丝软软的笑意，长发轻拢在脖颈处，娇柔得不真实。

他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鼻尖。

清清皱皱鼻子，翻了个身继续睡。

雍正轻笑，一低头就在她脸颊亲了一下，接着又亲她额头、嘴角……像偷香的小贼。

“睡懒觉的小东西……”他柔声呢喃，满意地起身更衣。

一切动作都比平日快了一分。他今日起得早，头脑前所未有地清醒，连腰背都觉得轻松得很。御用太监小夏子都看愣了——皇上好像……换了个人似的？

“今日出门早啊？”苏培盛一边帮着披上龙袍，一边小声打趣。

雍正没说话，只是咳了咳，唇角却怎么都压不住笑意。

——

朝堂之上。

文武百官排班如旧，但今日却莫名觉得压力倍增。

雍正龙袍笔挺、眉目间精神奕奕，说话铿锵有力，连最老成的礼部尚书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皇上今儿精神头太好了吧？”

“昨晚不是还有折子堆着吗？怎么今早……比咱们还清醒？”

“臣昨晚还病了一夜呢，这皇上，怕不是长了仙气？”

一众大臣低声嘀咕，十三爷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还用问？你们没看他眼神一早就柔成水了吗？

他清楚得很，昨晚皇兄一定是“龙心大悦”——而这“悦”，十有八九和养心殿里的“那位娘娘”脱不了干系。

—

养心殿内。

清清醒来的时候，日头已经爬上东窗。

她眨了眨眼，摸摸旁边已经空了的铺位。

嘴角忍不住翘了起来。

“夫君今日心情一定很好吧。”她笑着自语。

平平端来早茶，低声说：“宫里都传开了，说陛下今日龙颜大悦，连训斥户部的语气都温柔了几分。”

清清眨了眨眼：“那我是不是该……做些甜点庆祝一下？”

平平笑着应是：“那奴婢这就去备食材。”

清清抱着软枕，埋在锦被里，唇边还残着昨夜雍正留下的余温。

她轻轻闭上眼——

原来，喜欢一个人，不仅是想让他吃得好、睡得好，更是想他每次出现在众人面前，都神采奕奕，意气风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