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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朱志鑫:我对陛下没兴趣

寒风吹透了朱志鑫递来的墨色斗篷。我拢紧领口,指尖触到刺绣精致的暗纹,是三年前我亲手绣给他的护心符纹样,针脚歪歪扭扭,此刻硌得掌心生疼。

"娘娘,慢点。"小桃想扶我,被我摆手拒绝。伤口在左肩,右边身子还能使上力气。石阶上结着薄冰,朱志鑫走在前面半步,龙靴碾过冰碴发出细碎声响,倒像是在替我数着剩下的路。

镇国公府的朱漆大门紧闭,禁军的长枪在晨光里泛着冷光。看到朱志鑫身后的我,领头的校尉突然单膝跪地,甲胄撞地声惊飞了檐角铜铃下的寒雀。

"末将救驾来迟,请皇后娘娘降罪!"

朱志鑫的背影僵了僵。我踩着他的影子走上前,枪管交错的缝隙间,望见影壁后那株老海棠——去年上元节我和表哥爬树折花,枝干断裂的脆响至今还在耳边。

"开门。"我扯了扯斗篷系带,声音被风刮得七零八落。

校尉脸色发白:"陛...陛下有旨,无令牌不得擅入..."

腰间突然一紧,朱志鑫攥着我的手腕将我拽到身后。他掌心的温度透过衣料烫进来,倒和三年前冷宫那夜如出一辙。那时他也是这样攥着我,指甲掐进我胳膊,问我到底有没有给陆莫离下慢性毒药。

"朕的话,你也敢违抗?"龙涎香混着血腥气喷在校尉头顶。朱志鑫佩刀的刀穗扫过石阶,禁军们齐刷刷地垂下枪尖。

厚重的木门发出"吱呀"呻吟。穿过抄手游廊时,我看见西厢房的窗纸破了个洞,像极了当年我偷瞧表哥练剑时戳的窟窿。廊下积雪被踩得乱七八糟,几个倒扣的青釉瓷碗滚在碾盘边,药汁在冻土上冻成暗红的冰碴。

正厅传来瓷器碎裂声。外公的拐杖重重捣地:"老夫要见皇后!朱家小儿,你敢囚我?"

朱志鑫突然捏了捏我的手腕,力道正好压在去年为他试毒时留下的浅疤上。我挣了挣没甩开,只能跟着他迈进门槛。

外公直挺挺地站在楹联下,猩红官袍被撕开道口子,露出里面打补丁的旧棉袍。那是我娘出嫁前给他缝制的,针脚细密得像撒了把芝麻。他看见我,浑浊的眼睛突然亮起来,拐杖"哐当"砸在青砖地上。

"阿辞!兵符呢?拿出来给这昏君看看!"

朱志鑫的拇指摩挲着我腕间的疤。我盯着外公花白的胡须,想起他教我骑马时说的话:"武将的脊梁是骨头做的,折了也得往直里长。"

"兵符在我这儿。"我挣开朱志鑫的手,从袖中摸出那块暖玉。血丝状的纹路在晨光里格外清晰,是当年父兄战死沙场那日,外公连夜找人刻上去的。

外公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腰弯得像张弓。他掏出手帕捂住嘴,指缝漏出的血沫溅在砖地上,像极了当年我打翻的胭脂盒。

"阿辞..."他颤抖着手要抓我,却被朱志鑫截住手腕。

"镇国公勾结外敌,证据确凿。"朱志鑫的声音像淬了冰,"皇后若要徇私,朕..."

"证据呢?"我打断他,将兵符拍在八仙桌上,震得茶盏叮当作响,"外公书房的密信,可有盖印?陆贵人的毒药,可验出成分?赵峰的供词,可敢对质于朝堂?"

朱志鑫猛地拽过我的胳膊,将我抵在朱漆柱上。梁柱的冷意透过薄薄的中衣渗进来,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突然想起大婚那夜。他也是这样捏着我的下巴,酒气喷在我脸上:"宋辞,别以为你爹手握兵权,就能在朕面前放肆。"

"陛下弄疼娘娘了!"小桃扑上来想拉开,被侍卫死死按住。

朱志鑫的手指掐进我没受伤的右臂,指节泛白:"赵峰招了,说每月十五都有蒙面人送密信到坤宁宫偏殿。你还要狡辩?"

偏殿?我肩膀的伤口突然抽痛。陆莫离藏药瓶的矮柜,赵峰调包的毒药,还有朱志鑫翻找的黑色盒子...脑海里的碎片突然拼出完整的图画,我倒抽冷气时撞上他的目光。

"陛下可知,陆贵人咳的是肺痨血,还是中毒血?"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尝到铁锈味,"可知她袖中白瓷瓶装的是解药,还是毒药?可知赵峰烧的密信,究竟写给谁?"

朱志鑫的瞳孔猛地收缩。我看见他喉结滚了滚,目光扫过我渗出血迹的绷带,突然松了手。

外公趁机扑过来抱住我。他身上的药味比御医院还浓,我想起幼时他背着我采草药,山风掀起他的衣角,露出腰间半块兵符——那时我还以为是块普通的玉佩。

"阿辞不怕。"他枯瘦的手拍着我的背,力道轻得像拂尘扫过,"外公在..."

檐角的风铎突然疯狂作响。朱志鑫拔出佩刀,刀锋擦着我耳边钉进梁柱,惊起一片木屑。我看见他后颈暴起的青筋,和三年前我把和离书摔在他脸上时一模一样。

"搜!"他踹翻了身边的檀木椅,"把整个国公府翻过来,我就不信找不出..."

"不必了。"我推开外公,走到东墙那幅《关山行旅图》前。画轴右下角有块不起眼的水渍,是去年我偷偷带来的桂花酒洒的。我按住水渍处往外一拉,整面墙突然"咔嗒"作响,露出暗格里的紫檀木匣。

朱志鑫的刀"哐当"落地。禁军们举着长枪对准木匣,枪尖的寒光在砖地上织成蛛网。我想起昨夜在坤宁宫偏殿,赵峰往药瓶里倒的白色粉末,突然觉得喉咙发紧。

木匣打开时扬起细尘,在光柱里舞成乱雪。外公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掌心的冷汗比三九寒冰还凉:"阿辞,别看..."

里面没有密信,没有毒药,只有叠得整整齐齐的孩童衣物。鹅黄色襁褓上绣着只歪脖子鸳鸯,丝线都快磨平了。那是二十年前我娘亲手给我缝制的满月礼,外公说早就随我娘下葬了。

朱志鑫突然攥住我的后领,将我拽到他身前。龙涎香堵住我的呼吸,我挣扎时看见他眼底的红血丝,像极了我养死的那缸红锦鲤。

"这是什么?"他的声音发颤,指尖戳着那件襁褓,"你不是说早烧了吗?!"

我笑得肩膀发痛,伤口裂开的腥甜味涌进喉咙:"陛下去年赏我的炭盆太旺,不小心把您送的和离书烧了。倒是这破襁褓..."我故意顿了顿,看他瞳孔骤然放大,"留着给未来的太子做尿布,不好么?"

"啊——!"朱志鑫突然将我按在暗格门上,额头抵着我的。我闻到他发间的烟火气,想起坤宁宫那场大火,想起王婶临死前的惨叫声,突然用力推开他。

木匣摔在地上,孩童衣物散落一地。我看见那件鹅黄襁褓上的鸳鸯眼睛,突然想起陆莫离咳血的手帕。那些暗红的斑点,和这鸳鸯眼睛的绣法一模一样。

"陛下可知..."我捡起襁褓,丝线在指尖簌簌断裂,"那半块兵符,本来是要给陆家公子的?"

朱志鑫的脸色瞬间惨白。禁军统领突然喊道:"陛下小心!"

我没看清那支箭从哪里射来,只知道朱志鑫突然将我扑倒在地。箭羽擦着他的龙袍钉进暗格,箭杆上的雕花刺得我眼睛生疼——那是陆将军府的家徽纹样。

外公突然发出野兽般的咆哮。我转头看见他心口插着把匕首,刀柄上缠着鹅黄色丝线。他直挺挺地倒下去,怀里掉出半块兵符,正好落在我的襁褓上。

"陆...陆承宇..."外公的血吐在我手背上,温热的液体顺着指缝流进襁褓。我想起陆莫离咳在帕子上的血沫,想起朱志鑫摔碎的玉玺,突然明白这宫里所有人都在演戏。

朱志鑫抱着我滚到八仙桌下。箭矢穿透桌面的闷响此起彼伏,我闻到他后颈的血腥味,突然笑出声来。

"陛下现在信了?"我摸着他流血的伤口,想起五年前他新婚夜说的话,"您以为您娶的是宋家女,其实..."

一支羽箭擦着他的耳朵飞过,箭杆上的火折子点燃了散落的孩童衣物。火焰顺着襁褓爬到我的手腕,我看着那只歪脖子鸳鸯在火中蜷成黑蝴蝶,突然觉得浑身发冷。

朱志鑫突然咬住我的耳垂,力道大得像要生生扯下来。血腥味混着焦糊味钻进鼻腔,他在我耳边低吼:"不准死!宋辞,你敢死试试!"

禁军的喊杀声突然远去。我看见陆莫离穿着一身嫁衣站在火海里,裙摆上的并蒂莲被火焰舔舐着卷成灰烬。她手里拿着一把匕首,刀尖滴落的血珠在火光里像红宝石。

"姐姐。"她的声音比冷宫的寒冰还冷,"朱志鑫欠你的,我替你拿回来好不好?"

朱志鑫突然将我往身后藏,佩刀出鞘的寒光映在他眼底:"陆莫离,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她笑着抬手,匕首划破自己的脸颊,"当年你为了她把我打进浣衣局,如今我就让她尝尝家破人亡的滋味!"

火焰突然"轰"地炸开。我看见外公的兵符在火中泛着红光,突然想起他说的话:"阿辞,兵符是死的,人心是活的。"

朱志鑫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将外公的兵符塞进我手里。他掌心的温度烫得我想哭,就像小时候我在边关发烧,爹也是这样攥着我的手整夜不睡。

"走!"他推了我一把,佩刀撞上箭矢发出刺耳的铮鸣,"从密道走!去找..."

后面的话我没听清。陆莫离的匕首擦着他的肋骨飞过,钉在那幅燃烧的《关山行旅图》上。我看着她脸上蜿蜒的血迹,突然想起三年前她给我送汤药时,手腕上那道浅浅的疤痕。

密道入口的石板很沉。我听见朱志鑫的闷哼声,听见陆莫离疯狂的笑声,听见火焰吞噬梁柱的噼啪声。转身的瞬间,我看见他被箭矢穿透的胸膛,龙袍上的金龙在火中扭曲成狰狞的模样。

小桃拽着我往暗格里钻。阴冷的潮气裹着霉味涌进来,我摸着外公给我的兵符,突然想起昨夜他咳在帕子上的血沫——那里面混着细小的瓷片,和陆莫离袖中那个白瓷瓶碎片一模一样。

密道里很黑。我们踩着积水往前走,小桃的呜咽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我摸着墙壁上凹凸不平的刻痕,突然想起是我八岁那年刻的身高线。原来外公早就挖好了这条密道,早就知道会有今日。

尽头透来微光时,我听见外面传来更漏声。数到第七下,小桃突然抓住我的手:"娘娘,您听..."

是禁军操练的声音。整齐的脚步声震得密道顶部掉落泥土,我想起父兄离去的那个清晨,也有这样震天响的脚步声。他们踩着边关的积雪,红色披风在风中展开,像极了此刻我肩上渗出的血迹。

推开密道出口的一瞬,阳光刺得我睁不开眼。小桃突然尖叫起来,我顺着她的目光望去——镇国公府的匾额在火中噼啪作响,黑色的"公"字烧得只剩下骨架,像个张开的血盆大口。

街角传来马蹄声。我拽着小桃躲进断墙后,骑兵的长枪上挑着颗血淋淋的头颅。须发花白的头颅在晨光里打转,我看见那颗头颅的眼角有颗泪痣,突然想起外公总说那是"将星陨落痣"。

"镇国公谋逆,诛九族!"传令兵的嘶吼声刺得耳膜疼,"皇后宋氏不知所踪,悬赏黄金万两!"

小桃突然捂住我的嘴。我看见她身后站着个穿青色锦袍的男人,腰间悬着块玉佩,上面刻着"陆"字。他的手指修长白皙,指甲修剪得圆润光滑,正温柔地抚摸着小桃的头发。

"别怕。"男人的声音像浸了蜜的毒药,"告诉姐姐,兵符在哪里。"

小桃的牙齿打着颤,目光越过男人的肩膀望向我。我看见她脖颈上的淤青,和昨夜赵峰掐我时留下的痕迹一模一样。火光照在男人的侧脸,我突然认出那是陆将军府的嫡长子,陆承宇——那个本该娶我的男人。

"姐姐..."小桃的喉咙发出"嗬嗬"的声响,"兵符..."

陆承宇突然轻笑出声。他的手指滑到小桃的颈动脉,指甲轻轻按压:"说出来,我就饶你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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