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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朱志鑫:我对陛下没兴趣

马车碾过结了薄冰的山道,车厢里笼着的炭火盆偶尔爆出火星。我掀开丝绒车帘一角,外面的雪粒子打得车窗噼啪响,像有人在用指甲轻轻刮搔。秦风勒着缰绳跟在车侧,玄甲上的雪沫被风卷着,扑在他后颈那道箭疤上。

"快到了。"他忽然开口,声音被风撕成细条,"山下守灵的禁军说,昨晚有人看见半山腰有火光。"

炭火盆又爆出串火星。我摸着心口那片干枯的桃花瓣,边缘的朱砂红不知何时染在了指尖,像极了当年朱志鑫用簪尖给我点的守宫砂。冷宫墙面上那些刻痕突然在眼前浮现,横七竖八全是我的名字,最新那道还泛着木茬白。

"秦风,"我突然出声,车厢里的暖空气惊得颤动了下,"朱志鑫当年中箭时,你在不在场?"

秦风握着缰绳的手猛地收紧,指节泛白。马蹄踏碎冰碴的脆响里,我听见他喉结滚动的声音:"末将……末将在午门值岗。"

车帘突然被狂风掀起,雪沫灌进车厢,扑在脸上像细密的针扎。我看见秦风后颈的疤痕在风雪里微微抽搐,那道疤三年前还新鲜着,是替朱志鑫挡下的狼牙箭留下的印记。那时我站在城楼上,看着他抱着浑身是血的朱志鑫跪在雪地里,红披风洇开的血渍像极了此刻车窗外绽开的红梅。

"陛下!"秦风突然勒住马缰,十二匹骏马同时扬蹄嘶鸣。我扶住摇晃的炭火盆,看见半山腰的积雪里跪着个人,青灰色道袍被风雪撕扯得猎猎作响——是清虚道长。

他面前的新坟被挖开了,玄木棺椁敞着盖,月光从云缝里漏下来,正好照在棺底那道新鲜的凿痕上。

"女施主。"清虚道长转过身,枣木拐杖尖上挑着串东西,银链子在风雪里晃得刺眼,"贫道在棺木夹层里找到了这个。"

是半串糖葫芦,山楂被冻得硬邦邦的,裹着的糖衣沾着木屑——和我昨夜放在坟前的那串一模一样。

心口突然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我跌跌撞撞扑下马车,膝盖跪在积雪里,碎冰碴刺进皮肉的痛感让我清醒了几分。棺木内壁刻着行新字,是用指甲硬生生划出来的:"阿辞,往东三十里。"

"他在哪儿?"我抓住清虚道长的道袍前襟,布料下突出的肋骨硌得掌心生疼,"你说!朱志鑫到底在哪儿?"

道长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咳得弯下了腰。枣木拐杖咚地砸在雪地上,他捂着嘴的指缝里渗出暗红的血沫:"观主说……天机不可泄露……"

"放屁!"我攥着那半串糖葫芦站起来,山楂冻得牙酸,"你们从一开始就算计我!太后是你杀的,陆承宇也是你杀的!现在朱志鑫的坟是空的,你还要装神弄鬼到什么时候?"

道长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映着雪光:"女施主还记得五年前贫道说过的话?"他突然伸手抓住我的手腕,指节冰凉,"真龙命格,凤凰错配,生生世世,不得善终。"

马车突然剧烈摇晃起来。秦风拔剑出鞘的脆响里,我看见山道尽头冲来一队骑兵,玄甲红披风,是京畿卫戍营的装束。为首的将领勒马停在十步开外,面罩落下的阴影正好遮住眉眼——身上的虎头肩甲在月色下泛着冷光,和朱志鑫生前所穿的那副一模一样。

"末将参见陛下。"将领翻身下马,单膝跪地时甲胄相撞的声响惊飞了枝头的寒雀。他摘下面罩的瞬间,我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冻住了。

是朱志鑫。

他左边眉骨上多了道疤痕,从眼角直延伸到发际线,像条狰狞的蜈蚣。唇边的梨涡却还在,笑起来的时候牵动疤痕,在月光下划出道诡异的弧线:"阿辞,别来无恙?"

"你……不是死了吗?"我听见自己的牙齿在打架,手里那半串糖葫芦啪嗒掉在雪地里,山楂滚得到处都是,"棺木里的……"

"是陆承宇找的替身。"他站起身,玄色披风扫过积雪,露出腰间悬着的玉佩——是我及笄那年送他的双鱼佩,当年他说和其他皇子的弄混了,刻了个"鑫"字在上面。现在"鑫"字旁边多了个歪歪扭扭的"辞"字,墨迹还泛着青黑。

秦风突然横剑挡在我面前,玄甲上的雪沫簌簌掉落:"陛下!您若不解释清楚,休要靠近女帝陛下!"

朱志鑫的目光冷下来,指尖抚过腰间的佩剑剑柄:"秦风,五年不见,你倒是学会了胳膊肘往外拐。"他突然抬剑出鞘,剑锋擦着秦风的耳畔飞过,将他发冠上的红缨劈成两半,"镇国公府的忠犬,什么时候成了别人的走狗?"

"陛下!"秦风单膝跪地,佩剑呛啷落地,"末将不敢!只是太后暴毙,废帝伏诛,京畿震动,您若真活着……"

"活着又如何?"朱志鑫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指腹摩挲着我腕间的红绸带——是当年他系上去的,说要拴住我的魂。现在绸带磨损得厉害,边缘露出里面的金线,"朕的皇后,现在是大启朝的女帝了?"

他的手指越收越紧,骨节硌得我腕骨生疼。我看着他眉骨上那道疤痕,突然想起三年前那个雪夜,他闯冷宫来看我,额角的伤口流着血,滴在我手背上,烫得我差点哭出声。那时他说阿辞,等朕处理完这些乱党,就接你回坤宁宫。

"放开。"我抽出被攥住的手腕,红绸带松松垮垮挂在小臂上,"朱志鑫,哀家已经不是你的皇后了。"

他突然笑起来,笑声在风雪里传得很远,惊得远处的山雀扑棱棱飞起一片。眉骨上的疤痕随着笑意在皮肤下滚动,像条活过来的虫子:"哀家?"他突然逼近一步,玄甲上的血腥味混着雪粒子扑在我脸上,"阿辞,你忘了五年前是谁在大婚夜把你丢在坤宁宫?是谁在你父兄战死沙场时逼你喝毒酒?"

我抬手扇了他一巴掌。掌心撞上他脸颊的瞬间,震得指骨发麻。他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左边眉骨的疤痕泛出青白:"你打朕?"

"打的就是你!"我捡起地上的糖葫芦狠狠砸在他胸口,山楂弹开滚落雪地里,"朱志鑫,你把我宋辞当什么?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当年你为了陆莫离封我为后,现在她死了,又想起来我这个正牌皇后了?"

他突然抓住我的肩膀,力道大得像要捏碎我的骨头。玄甲的冷意透过薄薄的夜行衣渗进来,激得我浑身发抖:"你以为朕想封你为后?"他猩红的眼睛死死盯着我,呼吸喷在我额头上,带着浓重的酒气,"当年若不封你为后,镇国公府三十万铁骑早就踏平了紫禁城!你父兄战死沙场?那是他们活该!谁让他们手握兵权,威胁到朕的帝位!"

心口突然像被冰锥刺穿。我看着他扭曲的脸,突然想起五年前那个雪夜,他也是这样掐着我的脖子,说宋辞你给朕记住,你这条命是朕的!那时候他鬓角还没有白发,眉骨上也没有这道狰狞的疤痕,笑起来的时候眉眼弯弯,像个无害的少年郎。

"朱志鑫,"我掰开他的手指,指缝间沾了他甲胄上的铁锈,"你走吧。"

他的动作突然僵住,眉骨上的疤痕突突直跳:"你说什么?"

"我说让你走。"我后退一步,雪地里的山楂硌得脚底生疼,"凤印我已经给了太后,后位我也不稀罕。现在我是大启朝的女帝,你是死而复生的废帝——我们早就不是一路人了。"

朱志鑫突然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他用带着血丝的眼睛看着我,一步步逼近,直到将我困在他和马车之间。车轮压着积雪的吱呀声里,我能清晰地听见他粗重的呼吸,还有腰间佩剑碰撞甲胄的轻响。

"女帝?"他伸手抚过我的脸颊,指腹带着陈年的老茧,摩挲得皮肤发疼,"阿辞,你真以为没有镇国公府的铁骑,那些老臣会真心拥护你一个女人?"他突然低下头,鼻尖蹭过我的耳廓,热气喷在颈窝里,激得我浑身一颤,"没有朕的默许,你以为太后和陆承宇能那么轻易就死?"

我猛地推开他,后背撞在冰冷的车厢壁上:"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他看着我惊恐的眼睛,突然低笑起来,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从始至终,你都是朕的皇后。活着是,死了也是。"他突然伸手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头看着他,"今晚子时,坤宁宫偏殿的地洞里,朕等你。"

马蹄声在风雪里渐远。我看着朱志鑫带着骑兵消失在山道尽头,玄色披风在月光下拉出长长的影子,像条吐着信子的蛇。秦风捡起地上的佩剑,剑尖的雪沫滴在我手背上,冰凉刺骨:"陛下,我们回皇宫吧。"

"秦风,"我突然握紧了袖中的匕首,刀柄上的红绸带勒得掌心生疼,"当年我父兄战死沙场的军报,是不是你送进宫的?"

秦风的肩膀猛地一颤。他低着头,玄甲上的虎头肩甲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末将……末将只是奉旨行事。"

"奉旨?"我冷笑一声,匕首滑进掌心,血腥味混着雪粒的清新在鼻腔里弥漫开来,"奉谁的旨?朱志鑫的,还是那个早就该下地狱的太后?"

他猛地抬起头,眼睛通红:"陛下!当年的事不是您想的那样!将军和世子爷……"

"够了!"我打断他,转身走向马车,"起驾回宫。"

车厢里的炭火盆已经熄了一半。我蜷缩在铺着貂裘的软垫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掌心的伤口。血珠渗出来,滴在丝绒坐垫上,晕开细小的红点,像极了当年将军府那场大火里溅在我裙摆上的血渍。

车帘突然被掀开一条缝,冷月的清辉漏进来,照亮了秦风递过来的瓷瓶:"陛下,这是止血的金疮药。"

我接过瓷瓶,冰凉的釉面触感让我想起朱志鑫临终前塞给我的那个药瓶。里面的药膏被他捂得温热,说阿辞,等朕回来给你上药。那时候他躺在龙榻上,脸色苍白得像纸,只有眼神还亮得惊人,死死抓住我的手,仿佛一松手我就会消失不见。

"秦风,你说人死了会变成什么?"我拔开瓶塞,金疮药的苦涩气味在车厢里弥漫开来,"是变成天上的星星,还是地上的草?"

秦风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回答。马车碾过结冰的桥面时,我听见他轻声说道:"末将母亲说,好人死了会变成春天的桃花,开在生前最牵挂的人窗台下。"

桃花……我突然笑起来,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坤宁宫偏殿的那株老桃树,每年春天都开得像团火。当年朱志鑫把我禁锢在宫里,我就喜欢坐在桃树下喝酒,看花瓣落在酒盏里,像凝固的血。

子时的梆子声从远处传来。我站在坤宁宫偏殿的废墟前,月光透过坍塌的屋顶照下来,在地上织成一张破碎的网。地洞的入口还敞开着,里面飘出淡淡的龙涎香——是朱志鑫惯用的熏香。

"朕就知道你会来。"

朱志鑫坐在地洞中央的石凳上,褪去了玄甲,只穿着件月白色的常服。昏黄的烛火照在他眉骨的疤痕上,投下一小片阴影。他面前摆着两个酒盏,桌上的鎏金酒壶还冒着热气,是我最爱喝的青梅酒。

"朱志鑫,你到底想做什么?"我握紧袖中的匕首,后颈的寒毛根根竖起,"太后是不是你杀的?陆承宇呢?"

他给自己斟了杯酒,酒液在烛火下泛着琥珀色的光:"太后是自尽的。她怕朕查到当年将军府的真相,就先一步用匕首刺穿了自己的心口。"他突然抬起头,眉骨的疤痕在烛火下跳跃着,"至于陆承宇,他不过是朕棋盘上的一颗棋子。现在棋局结束,棋子自然该退场了。"

"将军府的真相……"我的指尖冰凉,匕首的刀柄硌得掌心生疼,"十年前那场大火,到底是谁放的?"

朱志鑫没有回答。他站起身,一步步逼近,月白色的常服下摆扫过地上的血迹,留下淡淡的红痕。我能闻到他身上的龙涎香,混着淡淡的血腥味,是我阔别五年的味道。

"阿辞,"他突然伸手抚过我的发鬓,指腹带着温热的触感,"五年前在冷宫,你说只要朕放你走,你就什么都原谅朕。"他的指尖滑到我的下巴,轻轻抬起,强迫我看着他的眼睛,"现在朕放你走了,你怎么还要回来?"

我别开脸,滚烫的眼泪却不听话地涌出来:"我不是为了你回来的。"

"是吗?"他低笑一声,温热的呼吸喷在我的颈窝里,"那你为什么还戴着朕送你的红绸带?为什么在心口藏着朕送你的桃花瓣?为什么在朕的坟前放上朕最爱吃的糖葫芦?"

他的质问像一把把尖刀,扎在我早已千疮百孔的心上。我想起五年前那个雪夜,他闯冷宫来看我,睫毛上的雪粒掉在我手背上,烫得我差点哭出声。那时候他说阿辞,等朕处理完这些乱党,就接你回坤宁宫。我傻傻地等了五年,等来的却是他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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