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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朱志鑫:我对陛下没兴趣

地洞里的烛火忽明忽暗,朱志鑫的影子在石壁上拉得老长,像只张开翅膀的蝙蝠。我看着他月白色常服下摆的血迹,那暗红的颜色让我想起十年前将军府那场大火,烧得半边天都红透了。

"朱志鑫,十年前......"我的声音有点发紧,匕首在袖中硌得慌,"我父兄是不是发现了你和太后的秘密,你们才放火烧了将军府?"

他突然笑了,笑声在狭小的地洞里撞来撞去,震得我耳朵疼。眉骨上的疤痕跟着抽搐,看着更吓人了。"阿辞,你还是这么聪明。可是啊,太聪明的女人,命都不好。"

我往后退了半步,后背贴上冰凉的石壁。地下的潮气顺着衣料往上爬,冷得我起了层鸡皮疙瘩。"所以太后是你杀的?你怕她把这事捅出去?"

"她太贪心了。"朱志鑫给自己又倒了杯酒,酒盏碰到桌面的声音在这地洞里特别清楚,"她以为扶持陆承宇就能保住荣华富贵?真当朕是傻子?"他仰头把酒喝了,喉结滚动的样子让我想起三年前那个雪夜,他也是这样逼着我喝那碗堕胎药,药汁顺着嘴角流到脖子上,凉得像蛇。

"那陆莫离呢?"我盯着他左边眉骨的疤痕,突然觉得那道疤很碍眼,"你当年为了她冷落我三年,现在她死了,你又想起我这个正牌皇后了?"

朱志鑫的动作猛地停住。烛火照着他的侧脸,一半明一半暗,看着怪吓人的。"你以为朕想娶她?"他突然站起来,几步就走到我面前,身上的龙涎香混着酒气扑过来,"要不是陆家手握兵权,你以为朕会让那种女人踏进紫禁城半步?"

他离我太近了,我能看清他眼白里的血丝。五年不见,他眼角多了细纹,可那双眼睛还是跟以前一样,看着我的时候像在看猎物。

"阿辞,"他突然伸手,指腹擦过我的嘴角,动作轻得像羽毛,"你以为那些老臣真愿意让你当女帝?他们不过是等着镇国公府那个小娃娃长大,好把你当成棋子抛掉。"

我的心猛地一跳。"你查到我弟弟的下落了?"宋云才八岁,当年将军府出事的时候被奶娘带走了,五年了一点消息都没有。

朱志鑫低笑起来,笑声贴着我的耳朵,痒得我想躲。"你以为秦风为什么一直跟着你?"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往他怀里带,"他不仅知道你弟弟在哪儿,还知道......"

我没等他说完,另一只手的匕首就捅了出去。刀尖刺进皮肉的声音很闷,像插进熟透的西瓜。朱志鑫的眼睛一下子瞪圆了,抓着我手腕的手松了松。

"你......"他低头看着自己心口的匕首,血顺着刀刃流出来,染红了月白色的常服,看着像极了坤宁宫那株桃树开的花。

地洞外面突然传来脚步声,很杂乱,还有兵器碰撞的声音。朱志鑫的脸色变了变,突然用力把我往身后一拉,低声说:"躲起来!"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拔刀出鞘,把匕首从我手里抽走了。伤口的血喷在我脸上,热乎乎的,带着铁锈味。

"陛下!"秦风的声音从洞口传来,还带着兵器相击的脆响,"属下救驾来迟!"

朱志鑫把我推到石壁的凹陷处,自己挡在前面。烛光照着他后背的血迹,像开了朵大红花。"秦风,你带了多少人?"他声音有点发紧,握着剑柄的手青筋都爆起来了。

"三百京畿卫。"秦风的声音越来越近,还有盔甲摩擦的声音,"太后的旧部反了,说要为太后报仇,现在正往坤宁宫来!"

朱志鑫突然骂了句脏话,声音里带着我从没听过的慌乱。"废物!"他反手擦掉嘴角的血沫,"告诉你守住宫门,怎么让他们进来的?"

"是......是清虚道长!"秦风的声音带着喘息,"他说您在地洞遇刺,属下才带兵过来的......"

"放屁!"朱志鑫的刀突然出鞘,带着风声劈了过去。我听见兵器碰撞的巨响,还有秦风闷哼一声。

地洞里的烛火被风吹得晃了晃,灭了。黑暗里,我听见朱志鑫粗重的呼吸声,还有他跟人打斗的动静。石壁冰凉,我紧紧贴着,手心里全是汗。

突然有人抓住我的胳膊,力气很大。"跟我走!"是秦风的声音,带着急喘。

我还没站稳,就被他拉着往前跑。黑暗里不知道撞到了什么,疼得我龇牙咧嘴。"等等!朱志鑫他......"

"管不了那么多了!"秦风打断我,抓着我的手更紧了,"属下答应过将军,一定要护您周全!"

我们跑了不知道多久,直到闻到新鲜空气,听见外面的厮杀声。秦风把我塞进一个什么地方,软软的,还有熟悉的龙涎香——是朱志鑫那辆马车。

"陛下,"秦风的声音隔着车帘传来,还有兵器出鞘的声音,"属下引开追兵,您顺着这条路往城东走,那里有属下安排的人接应。"

"秦风!"我想掀开帘子,却被他按住了。

"活下去。"他的声音很沉,然后就听见马蹄声渐渐远去,还有他喊"保护陛下"的声音。

马车里一片漆黑,只有车窗外透进点月光。我蜷缩在软垫上,心口突突直跳。刚才秦风塞给我一个东西,硬硬的,还带着他的体温。我摸索着拿出来,借着月光一看——是块虎符,上面刻着"镇国公府"四个字。

我突然想起朱志鑫说的话,他说秦风知道我弟弟在哪儿。心口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疼得喘不过气。

车外突然传来熟悉的笑声,在地洞里听过的,带着血腥味。"阿辞,你以为能跑得掉?"

我浑身的血一下子就凉了。朱志鑫的声音离得很近,好像就在车窗外。我摸索着去开车门,却发现车门被锁死了。

"别费力气了。"朱志鑫的声音带着笑意,"这马车是朕特意为你准备的,没有朕的命令,谁也打不开。"

车帘突然被掀开,月光照进来,照亮了他胸口的血窟窿。他脸上全是血,左边眉骨那道疤痕被血糊住了,看着更吓人。可他却在笑,笑得肩膀都在抖。

"你刚才捅朕那刀,真狠啊。"他伸出手,沾着血的指尖擦过我的脸颊,"跟你爹当年一模一样。"

我往后缩,却被他一把抓住了脚踝,硬生生拖了过去。他的指甲掐进我小腿的肉里,疼得我眼泪都快出来了。

"放开我!"我去踢他,却被他抓住了另一只脚。他的力气大得吓人,胸口的血滴在我裙摆上,晕开一朵朵小红花。

"放开你?"他低笑起来,突然俯下身,鼻尖蹭着我的脖子,"阿辞,你忘了五年前在冷宫说的话?你说只要朕放你走,你就什么都原谅朕。"他的牙齿轻轻咬了咬我的耳垂,疼得我倒吸一口冷气。

"那时候你怎么不放我走?"我别过脸,眼泪到底还是掉下来了,砸在他手背上,"朱志鑫,你放过我吧,也放过你自己。"

他突然僵住了,抓着我脚踝的手松了松。月光照着他的脸,我看见他眼眶红了,像兔子眼睛。"放过你?"他低声说,声音有点抖,"阿辞,朕后悔了。从你拿着废后圣旨离开那天起,朕就后悔了。"

他突然把我抱起来,力道大得像是要把我揉进他骨头里。胸口的血蹭在我衣服上,黏糊糊的。"你杀了朕吧。"他把头埋在我颈窝里,声音闷闷的,"杀了朕,我们就两清了。"

我愣住了。手里还攥着那块虎符,棱角硌得掌心生疼。车外的厮杀声越来越远,不知道秦风怎么样了。朱志鑫的体温透过衣服传过来,烫得吓人,还带着血腥味。

"朱志鑫,"我轻轻推开他一点,看着他的眼睛,那些血丝里好像藏着我看不懂的东西,"我弟弟在哪儿?"

他突然笑了,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混着脸上的血,看着怪可怜的。"你还是关心他比关心朕多。"他伸出手,指腹擦过我眼角的泪,"城东破庙,去找清虚道长。"

我还想问什么,他突然把我往外一推。"快走!"他的声音很急,还带着咳嗽,"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车门"咔哒"一声开了。我回头看他,他靠在车厢壁上,胸口的血还在流,脸色白得像纸。可他却在笑,左边眉骨的疤痕皱在一起,看着有点滑稽。

"阿辞,"他突然叫我的名字,声音很轻,"如果有下辈子......"

我没等他说完就跳下车,头也不回地往城东跑。夜风很冷,吹得我眼睛疼。身后好像传来朱志鑫的笑声,又好像没有。

城东的破庙很破,门都没了,借着月光能看见里面供着的神像缺了胳膊少了腿。我站在门口,心里有点发毛。朱志鑫的话能信吗?清虚道长不是被他杀了吗?

"女施主,你来了。"黑暗里突然传来声音,吓了我一跳。清虚道长从神像后面走出来,手里还拿着念珠,枣木拐杖戳在地上,咚的一声。

他看起来比在半山腰时更老了,背驼得厉害,眼睛却很亮,在月光下闪着光。"老道士等你很久了。"

我握紧手里的虎符,往后退了半步。"我弟弟呢?你把他藏哪儿了?"

道长笑了,咳嗽了两声,用袖子擦了擦嘴。"女施主别急。"他从怀里掏出个布包,递过来,"先把这个拿着。"

布包沉甸甸的,打开一看,里面是半块凤印,还有张纸条,上面写着地址,是城外的一座庄子。"这是......"

"将军府的旧部都在那里等着。"道长的拐杖又咚地戳了戳地,"带着小世子去那里,他们会保护你们。"

"我弟弟真的在那里?"我还是有点不信,朱志鑫那么狡猾,谁知道这是不是他的圈套。

道长突然叹了口气,月光照着他脸上的皱纹,像刀刻的一样。"老道士知道你不信。"他从怀里掏出个平安锁,银的,上面刻着个"云"字,"这是小世子的平安锁,奶娘带着他逃出来的时候,老道士从火场里捡到的。"

我的心跳一下子就快了。这个平安锁是我及笄那年给弟弟打的,上面还有我名字的最后一个字。眼泪突然就涌出来了,怎么擦都擦不完。

"谢谢......谢谢你......"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一个劲儿地哭。这么多年了,我终于有弟弟的消息了。

道长拍了拍我的肩膀,他的手很轻,像片羽毛。"快走吧,天快亮了。"他转身往神像后面走,"老道士还要在这里等个人。"

"等谁?"我下意识地问。

道长没回头,只是摆了摆手。"一个执念太深的可怜人。"

我抱着布包往庙外走,风还是很冷,但心里却暖暖的。弟弟还活着,真好。等找到他,我们就去边关,再也不回这紫禁城了。

刚走出庙门没几步,就听见身后传来兵器碰撞的声音,还有道长的惨叫声。我心里咯噔一下,想回去看看,可脚却像灌了铅一样,动不了。

朱志鑫说的没错,我太聪明了,也太怕死了。为了弟弟,我不能回去。

我咬咬牙,转身跑起来。身后的惨叫声越来越远,风里好像还传来了朱志鑫的笑声,带着血腥味和龙涎香的味道。

天亮的时候,我到了城外的庄子。门开了,一个穿着灰布衣服的老头走出来,看见我手里的布包,突然跪了下来,后面跟着好多人,都穿着劲装,看着像是练家子。

"大小姐!您可回来了!"老头哭着说,脸上全是皱纹,"老奴是张叔啊,当年将军府的管家!"

我看着他眼熟,好像小时候见过。眼泪又流出来了,这次是开心的。"张叔,我弟弟呢?"

"小世子在里面呢,刚醒。"张叔站起来,擦了擦眼泪,"快跟老奴进来。"

院子里种着棵桃树,光秃秃的,没想到这么冷的天还有花苞。张叔说这是当年将军特意让人移栽的,说大小姐喜欢桃花。

里屋的炕上躺着个小男孩,小脸白白的,闭着眼睛,睫毛很长,像个小姑娘。我走过去,轻轻碰了碰他的脸,他一下子就醒了,睁着大眼睛看我,眼神有点怯生生的。

"姐姐?"他小声说,声音软软的。

我一下子就哭出来了,把他紧紧抱在怀里。"云儿,姐姐回来了。"他身上有淡淡的药味,还有点奶香味,跟小时候一样。

张叔在旁边抹眼泪。"小世子当年受了惊吓,又染了风寒,病了好久才好,记性也差了点。"

我摸着弟弟的头,他的头发软软的。"没关系,以后姐姐照顾你。"

弟弟搂着我的脖子,小脑袋靠在我肩上。"姐姐,我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梦见火很大,还有好多血。"

我的心一下子揪紧了,紧紧抱住他。"不怕,以后姐姐保护你,再也没人敢欺负我们了。"

窗外的桃树上,有朵花苞好像要开了,在冷风里微微颤动。我看着弟弟睡着的侧脸,心里暖暖的。以后,再也不用回那个冷冰冰的皇宫了,再也不用看见朱志鑫了。

可是为什么,心口好像空了一块,暖暖的,又有点疼呢?朱志鑫现在怎么样了?他胸口的伤,会不会死?

我甩了甩头,不想再想他了。反正,我们早就两清了。凤印还他,后位不留。从此以后,他是他的皇帝,我是我的宋辞。

只是不知道,坤宁宫那株老桃树,明年春天还会不会开花。

庄子的桃花开了三茬的时候,京城传来消息:新帝年幼,太后垂帘听政。信使是个瘸腿的老兵,后腰别着半截断剑——那是将军府旧部的标记。他蹲在桃树下磨着烟杆,烟丝混着桃花瓣簌簌往下掉。

"朱志鑫呢?"我给弟弟扎风筝的手顿了顿,竹篾在指尖勒出红痕。云儿正趴在石桌上描虎符拓片,平安锁在领口晃悠。

老兵往鞋底磕了磕烟灰:"宫里说暴毙了。"他突然压低声音,"可兄弟们在乱葬岗寻了三天,连根骨头都没找到。"

云儿的蜡笔"啪嗒"掉在纸上,晕开一团墨渍。我把他揽进怀里时,闻到他发间混着草药香的冷汗。老兵匆匆塞给我个油纸包就走了,说还要去江南追查。纸包里是半块染血的玉佩,龙纹缺了个角——那是我当年亲手给朱志鑫系在腰间的。

深夜哄睡云儿,我摸着玉佩坐在桃树下。月光把树影投在虎符上,像极了地洞里他被血染红的衣襟。远处传来更夫梆子声,突然想起他说"太聪明的女人命都不好",喉间泛起堕胎药的苦涩。

"姐姐又在偷偷哭。"云儿光着脚站在门槛上,小手攥着张纸条,"张叔说明早出发。"纸条上是老兵补写的地址,江南苏州府,清虚道长的旧宅。

行囊收拾到一半,发现云儿把平安锁塞进了包袱。"这个要带着。"他踮脚把玉佩也放进去,"道长爷爷说,坏人也会变成星星。"我望着他清亮的眼睛,突然想起朱志鑫红着眼眶说"朕后悔了"的模样,心口那处空着的地方又开始发疼。

船到苏州那天起了雾。码头杵着个穿蓝布衫的瞎眼琴师,琴弦上缠着根红绳——和我当年绣给朱志鑫的荷包线一模一样。他拨弦唱道:"君问归期未有期,桃花落尽子规啼......"

云儿突然指着雾里的画舫:"那个叔叔在看我们!"画舫珠帘半卷,隐约看见个人影倚着栏杆,月白色衣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我心口猛地一跳,抓起虎符就往船舱躲,却撞倒了琴师的谱架。

散落的谱纸上,每首曲子旁边都画着小小的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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