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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梦醉千年

我叫苏沐云,警院的制服穿在身上,总带着点不合时宜的空落。

自记事起,世界里就只有哥哥——那个在我三岁失去父母后,唯一抓得住的浮木。

他总说狠话,说我是灾星,克死了爸妈,等养大了就把我卖了换钱。

那时的我信了,恨他眼底的冰冷,恨他话里的刻薄,每天跟他吵得鸡飞狗跳,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证明自己不是他口中那个多余的存在。

直到某个深夜,他喝得酩酊大醉,第一次卸下所有防备。

他把我死死抱在怀里,肩膀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滚烫的眼泪砸在我颈窝,混着浓重的酒气说:“沐云,哥好累啊……好想看着你嫁人,看着你过得好……别怪哥,行吗?”

那一刻,我才懂他藏在刻薄下的挣扎。

原来那些狠话是他的铠甲,也是我的枷锁。

我咬着唇点头,从那天起拼命读书,只想快点长大,快点有能力告诉他:哥,你不用再撑了。

18岁那年,我搬离了那个充满争吵却也藏着暖意的家,以为这是给他减负的开始。

直到23岁那天,刚下班的我还窝在沙发里看小说,手机突兀地响起,听筒里警察的声音像冰锥:“你是苏沐风的妹妹吗?他……自杀了。”

世界轰然倒塌。

我这才明白,他那天酒后的话不是期许,是告别。

他等我站稳了脚跟,便觉得自己的使命完成了,终于可以对这个沉重的世界放手。

我撑了几个月,终究没扛住那片坍塌的废墟。

闭上眼的瞬间,以为能去陪他了,再睁眼,却成了另一个世界的陌生人——一个男人,一个注定潦草离场的炮灰——云鹤生。

————

“师兄,你可算醒了!”逸辰夜脸上漾着毫不掩饰的惊喜,语气里满是雀跃。

一旁的魏月却神色冷淡,目光扫过魏晟时不带半分波澜,仿佛此事与她毫无干系。

刘燕儿也在,手里还端着刚熬好的药汤,正温声哄着趴在床边的凌霄望舒:“望舒乖,魏晟哥哥刚醒,还得好好歇着。”

凌霄望舒仰着小脸,拉了拉魏晟的衣袖:“魏晟哥哥,醒了就陪望舒玩嘛。”

不远处,血染秋河脸上挂着笑,可那笑意未达眼底,反倒透着几分若有似无的杀气;

苏殒墨则安静地立在魏月身侧,目光沉沉地落在魏晟身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王玄钧眉头微蹙,满眼都是担忧;云鹤生却抱着胳膊,嘴角噙着丝戏谑的笑,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

魏晟对上众人各异的目光,轻轻叹了口气:“让你们担心了。”

“师兄说的哪里话!”逸辰夜连忙摆手,笑容愈发真切,“你没事,比什么都好。”

魏晟刚想再说些什么,喉咙却一阵干涩发痒,忍不住低咳了几声。

刘燕儿见状,连忙将药碗递到床边,另一只手还不忘揽住身旁的凌霄望舒,柔声说:“先把药喝了吧,这是娘特意按古方熬的,对你恢复元气有好处。”

药碗递过来时,魏晟瞥见碗沿还沾着些许药渣,显然是刚从砂锅里盛出来的。

他接过碗,温热的触感顺着指尖漫上来,药香里混着淡淡的甘草味,倒不算难闻。

“多谢燕儿姨。”他仰头将药汤一饮而尽,苦涩瞬间在舌尖炸开,正想皱眉,刘燕儿已摸出颗蜜饯塞到他手里,又转头对凌霄望舒笑道:“望舒的也在这儿呢,刚给你留了颗最大的。”

凌霄望舒立刻从娘亲怀里探出头,小手接过蜜饯,却先凑到魏晟面前晃了晃:“魏晟哥哥,你看娘给我的比你的大!”

“小调皮。”刘燕儿笑着捏了捏女儿的脸颊,余光不经意扫过血染秋河——那人脸上的笑意不知何时淡了些,指尖在袖中微微蜷起,像是在克制着什么。

魏月立在原地,神色淡漠如冰,目光落在魏晟身上时,与看一块石头并无二致,仿佛他醒与不醒,都与自己毫无关联。

苏殒墨见状,上前一步,对着魏晟恭敬地行了一礼:“师父,您醒了就好。弟子已按您往日的吩咐,将宗门事务暂交他人打理,专心在此候着。”他语气平稳,眼神里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安心。

云鹤生忽然笑出声:“要说最急的,还得是逸辰夜吧?某人这几日守在床边,眼睛都熬红了。”

话音刚落,逸辰夜脸颊微红,却梗着脖子道:“那是自然!师兄于我有恩,我担心他不是应当的吗?”说着,还偷偷往魏晟那边凑了凑,生怕他再出什么岔子。

魏月眼神暗了暗,语气带着刺:“你凑那么近,是看上他了?”

毕竟前几日,逸辰夜才向魏月表了白——说起来,还不是因为魏月长得太扎眼,让他没处移开视线。

魏月自己也说不清,当时怎么就点了头。

逸辰夜一愣,手摆得像拨浪鼓:“没有没有!我怎么会喜欢男人?他是我师兄,我照顾他不是天经地义吗?”

魏月脸色却沉得能滴出水,冷笑一声:“哦?不喜欢?你说你不喜欢魏晟?”

逸辰夜彻底慌了,后颈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自己又哪句话踩雷了?

魏晟挑着眉,慢悠悠开口,语气里带着明晃晃的戏谑:“哦?这么说,你现在是我妹夫了?”

两道带着冰碴子的目光瞬间钉在逸辰夜身上,他恨不得当场刨个坑把自己埋了——这又是唱的哪出?杀气都快凝成实质了。

魏月扯了扯嘴角,笑意却没到眼底:“魏晟,借一步说话。”

魏晟往榻上懒洋洋一靠,双手抱胸:“抱歉,伤着了,挪不动窝。”

魏月嗤笑一声,毫不留情地戳穿:“平时翻墙爬树比谁都利索,这会儿倒学会拿伤当免死金牌了?”

魏晟挑眉,指尖漫不经心地敲着自己受伤的胳膊,语气漫不经心却带着针:“总比某些人,明明心里揣着九曲十八弯,偏要装得像块冰疙瘩强。有话不妨直说,别在这儿拿我这伤号当靶子练嘴皮子。”

魏月眼神一凛,往前走了半步,周身的空气都像是冷了几分:“我装?也不知道是谁,上来就打架,身上一堆伤都不停,这会儿倒学会拿伤势当挡箭牌了。”

“你管我呢?”魏晟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低笑出声,“比起某些人对着告白信脸红半天才点头,我这顶多算正常同门情谊吧?再说了,我这伤可是拜谁所赐?还不是……为了你?才让那些家伙下手没轻没重把我胳膊划了道口子?”

“彼此彼此。”魏月冷笑,“也不知道是谁,抓了几个人改一下记忆就往我们这送,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给我们杀人灭口呢。”

逸辰夜在旁边听得头皮发麻,这俩人哪是借一步说话,分明是当着他的面就开始互揭老底。

他缩了缩脖子,想悄悄退出去,却被魏月一眼扫过来:“站住。刚才的话还没说清楚,你到底喜不喜欢他?”

魏晟也慢悠悠地把目光转过来,带着点看好戏的玩味:“对啊,说说看,你到底喜不喜欢我这个‘师兄’?”

逸辰夜感觉自己像被两头狮子盯上的兔子,结结巴巴地说:“我……我就是觉得师兄人好,月姑娘也好看……我……”

“油嘴滑舌。”魏月哼了一声。

“没诚意。”魏晟跟着补了一句。

两人对视一眼,居然难得地达成了共识,随即又同时转过头瞪着逸辰夜,那眼神仿佛在说:今天不把话说清楚,你就别想走了。

逸辰夜被堵得没话说,脸涨得通红,手心里全是汗。

他偷瞄了眼魏晟胳膊上的绷带,又瞥见魏月袖口隐约露出的伤痕,脑子里乱糟糟的——这俩人明明针锋相对,偏又透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默契,连受伤都像是打了场只有彼此懂的赌。

“我……我就是觉得大家都不容易。”逸辰夜憋了半天,冒出这么一句,声音小得像蚊子哼。

“呵。”魏月嗤笑一声,目光扫过魏晟的伤处,语气里带了点只有两人能听出的讥诮,“某些人确实‘不容易’,明明能躲偏要往刀口上撞,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能耐。”

魏晟挑了挑眉,指尖在绷带边缘轻轻敲了敲:“总比某些人,明明疼得直冒冷汗,还非要挺直腰板装没事人强。真当谁都看不出你昨天换药时咬着牙的样子?”

这话一出,魏月的脸色微不可查地僵了一下,随即冷声道:“彼此彼此。某人前天疼得半夜翻身,别以为我没听见。”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句句带刺,却又精准地戳在对方最隐秘的地方。

周围的人渐渐看出不对——刘燕儿抱着凌霄望舒,眼神里多了几分探究;

王玄钧眉头皱得更紧,似乎想劝又不知从何开口;

血染秋河站在原地,脸上的笑淡了些,指尖在袖中轻轻摩挲,那眼神里与其说是杀气,不如说是急得发紧的担忧,像看着两个闹别扭的挚友却插不上嘴。

云鹤生倒像是看得津津有味,摸着下巴悠悠道:“这氛围,倒像是小两口拌嘴。”

“胡说什么!”魏月和魏晟异口同声地斥道,随即又同时转头瞪向云鹤生,眼神里的警告如出一辙。

云鹤生耸耸肩,识趣地闭了嘴,心里却暗笑——这俩人,连翻脸的步调都这么一致,还说没关系?

不过是真的,要是他俩当双也不是不行……嘻嘻嘻。

魏晟忽然轻咳一声,打破了僵局,目光落在血染秋河身上,语气松快了些,带着熟人间的随意:“血染秋河,你站半天了,是不是手痒想下棋?等我好点陪你杀几局。”

魏月适时开口,声音依旧冷,却少了几分戾气:“他这身子骨,怕是得等些日子,你急也没用。”

这话虽冲,却像是在替魏晟圆场。

魏晟眼底闪过一丝了然,顺着话头道:“月姑娘说的是,秋河你也别在这耗着,忙你的去,我这儿有人照看。”

血染秋河被这一唱一和说得哭笑不得,只能拱了拱手:“那我过几日再来。你俩……少折腾点。”

转身时,他看魏月的眼神,分明是“恨铁不成钢”的无奈

等人走了,魏月才转向逸辰夜,语气缓和了些,却依旧带着审视:“你刚才的话,想清楚了再答。有些事,不是一句‘人好’就能糊弄过去的。”

魏晟也跟着点头,慢悠悠道:“尤其是在这宗门里,站错队,可是会没命的。”

逸辰夜看着两人眼底同时闪过的凝重,忽然明白过来——他们不是在逼问自己的心意,而是在提醒他,这里藏着刀光剑影,一步都不能错。

他咽了口唾沫,认真道:“我……我信师兄,也信月姑娘。”

魏月和魏晟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一丝无奈,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松动。

“傻小子。”魏月低声骂了句,语气却软了。

魏月忽然抬手理了理袖摆,目光扫过在场众人,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这里没你们的事了,都回去吧。”

刘燕儿闻言,将药碗放到一旁的桌案上,看向魏晟时眼神里带着师尊对弟子的关切:“那你好生休养,有不妥处便让人来寻我。”她又转向魏月,微微颔首,“月姑娘有话慢说。”

王玄钧也跟着点头,对着魏晟沉声道:“安心养伤,宗门事有我和你刘师娘盯着,不必挂心。”说罢,便与刘燕儿一同转身离开,步履沉稳,带着长辈特有的威严。

凌霄望舒被刘燕儿牵着,临走前还晃了晃手里的蜜饯:“魏晟哥哥,我明天再来看你!”

云鹤生笑得像只偷腥的猫,临走前冲两人挤了挤眼:“慢慢聊,我就不打扰二位‘谈心’了。”

苏殒墨对着魏晟行了一礼,又朝魏月微微颔首,转身时脚步轻得像片叶子。

最后只剩逸辰夜,磨磨蹭蹭地挪不动脚,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瞟。

“你也出去。”魏月头也没抬,语气里的冷意又重了几分。

“我……我想留下来照顾师兄……”逸辰夜还想争取。

魏晟却摆了摆手,语气带着点敷衍:“去吧,我跟你月姑娘说几句话,没事的。”

逸辰夜这才不情不愿地退出去,关门时还特意留了道缝,却被魏月一眼瞪回去,只能悻悻地合上门。

屋子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窗外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魏月转身,背对着门口,周身的冷意仿佛凝固成了冰。

她没回头,声音却像淬了霜:“现在没人了,魏阳,你打算装到什么时候?”

魏晟靠在榻上,指尖停在绷带边缘,刚才的戏谑荡然无存,只剩下沉沉的疲惫:“这话该我问你才对,魏晟。顶着张假脸演了这么久,不累吗?”

原来,魏晟逃跑后就化作了女相,因为系统还在睡眠中,修为自然也回到了一开始获得系统时的修为,也就是炼气。

而魏阳发现了魏晟的小动作,也就故意用了个计中计,让自己变成魏晟的模样,这样还能刷取他们的信任。

“累?”魏月低笑一声,那笑声里裹着说不清的苦涩,“总比被你这个创世神一刀劈死强。”

“我若想杀你,你现在还能站在这?”魏晟的声音沉了下去,

“彼此彼此。”魏月猛地转身,眼底翻涌着压抑的怒火,“不过说真的,自己打伤自己,下手挺狠呢。”

两人对视着,空气里的火药味几乎要炸开,可眼底深处,却藏着连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复杂——是仇敌,是知己,是唯一能看透彼此伪装的人。

魏晟啧啧两声,语气里满是戏谑:“怎么样,魏晟(魏月)?没想到你这位师弟,压根就不喜欢你吧?宁愿倾心一个与你容貌相似的女子。”

魏月转身落座,单手支着下颌,漫不经心道:“他若喜欢女子,我一直维持这副模样便是。反正我们人鱼族,本就可男可女。”

魏晟闻言嗤笑一声:“可惜你本性是男,当男人早就当习惯了,装得再像又有什么用?况且,你若办成女子,那真正的魏晟怎么办?”

他双臂环抱,话锋一转,“我说魏晟,你就不能学学我?你瞧瞧你,吃了那什么断情丹,还得装疯卖傻扮病娇,就为了保住那什么同伴,变成黯?”

他歪了歪头,眼神锐利如刺:“你从回来时就动了情吧?能忍到现在,倒还真算你有本事。”

魏月指尖在椅扶手上轻轻敲了敲,抬眼时眸色已深:“习惯?不过是随心罢了。他喜欢什么,我便是什么。”

魏晟忽然低笑一声,笑声里带着几分凉薄:“戾气算什么?等他发现心上人是假的,是你这‘女子’变的,不知会是什么表情。”他上前一步,逼近魏月,“你费尽心机扮成的样子,就不怕哪天被拆穿,连最后一点念想都留不住?”

魏月猛地攥紧了拳,指节泛白,却依旧维持着平静:“拆穿了又如何?我要的从来不是他喜欢‘女子’,是他眼里只能有我。”

“呵,痴人说梦。”魏晟后退半步,掸了掸并不存在的灰尘,“等你这断情丹的副作用发作,怕是连自己是谁都记不清,还谈什么占有?”

魏晟啧啧摇头:“说到底,你不过是一个赌断情丹能压到最后……不如看看,谁先输得一败涂地?”

“不过……你要记住,魏晟,你的就是我的,你永远抢不过我……”

魏月揉了揉眉心,指尖抵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方才强压下去的烦躁又丝丝缕缕冒了上来。

窗外的风声不知何时歇了,屋子里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呼吸,还有魏晟那若有似无的、带着嘲弄的呼吸声。

“抢?”她忽然低笑出声,笑声里带着点自嘲,又有点说不清的执拗,“我从来没跟你抢过什么。”

魏晟挑眉,从榻上直起身,绷带边缘被指尖碾出几道褶皱:“哦?那你现在这副模样,算什么?”他目光扫过魏月维持着的女子形态,语气里的讥诮藏都藏不住,“难不成是闲得慌,扮女装解闷?”

“解闷?”魏月抬眼,眸子里那层伪装的柔媚碎了个干净,只剩下冰冷的锐光,“我是在拿回本该属于我的东西。”他顿了顿,声音沉得像压在水底的石头,“包括……他。”

“他?”魏晟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嗤笑一声,“你说那个眼里只有‘她’的小师弟?魏月,你醒醒吧,他现在稀罕的,不过是你这张仿冒的脸。等他知道真相——”

“知道又如何?”魏月猛地打断他,周身的空气仿佛都跟着凝了霜,“我会让他习惯,让他离不开。断情丹压不住的,我自己压;身份藏不住的,我就摊开了说。反正从一开始,我就没打算当缩头乌龟”

魏晟忽然低低地笑了,笑声撞在寂静的屋子里,显得格外刺耳。他重新靠回榻上,指尖慢悠悠地摩挲着绷带边缘,像是在玩味什么有趣的物件:“摊开了说?你以为他会信?一个能随意变换容貌、连性别都能造假的人鱼,说自己动了真心?”

他抬眼,目光像淬了毒的针,直直扎向魏月:“你忘了他入门时发的誓?最恨奸猾诡诈之徒。你这副模样,在他眼里和骗子有什么两样?”

魏月的脸色白了一瞬,攥紧的拳头指节泛白,指腹几乎要嵌进掌心。

窗外的月光漏进来,在他半边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那副女子的皮囊忽然显得有些僵硬。

“那又怎样?”他咬着牙,声音里带了点破釜沉舟的狠劲,“总好过现在这样,隔着一层假皮相望。他信便信,不信……”他顿了顿,眼底翻涌着浓烈的占有欲,“我便把他锁起来,锁到信为止。”

“呵,疯子。”魏晟嗤笑,语气里却少了几分嘲弄,多了点说不清的复杂,“果然断情丹压不住你这骨子里的偏执。不过也好,疯了才好,省得碍我的事。”

“断情丹的毒,可不是谁都能解的 ,你硬撑着那生不如死的痛苦的话……小心哪天晕过去,好让我抢了你家小兔子呢,魏晟……”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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