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

栖梧宫的纱帐低垂，暖香萦绕。温肃身着绯红面首服，单膝跪在雕花床榻边，喉结不自然地滚动着。赵倾城倚在云锦软垫上，凤目微阖，唇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慢条斯理地抚弄着护甲。

晶莹剔透的葡萄在温肃唇齿间轻含，他俯身靠近时，绸缎衣料滑落肩头，露出大片苍白肌肤。赵倾城突然抬手扣住他后颈，温热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她轻轻咬住葡萄，舌尖有意无意擦过他唇瓣：“连喂食都这般迟钝？”

葡萄的酸甜在两人口中散开，温肃浑身紧绷，屈辱感如潮水般漫过心头。他想起离家前父亲殷切的眼神，想起陈宝银在府中偷偷塞给他的香囊，此刻却只能沦为这般模样。赵倾城咬下葡萄后，指尖划过他湿润的唇，带着十足的戏谑：“继续。”

殿外传来宫女细碎的脚步声，温肃知道自己此刻的狼狈模样或许早已传遍后宫。他强忍着羞耻，又将一颗葡萄含入口中，再次俯身凑近。赵倾城的笑声混着葡萄甜香在寝殿里回荡，而他垂落的发丝，恰好遮住了眼眶中打转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