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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途同归原理》03

教室里，阳光透过窗棂洒在桌面上，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墨香。魏风昔合上志愿填报表，抬起头环视了一圈，目光却始终没有找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嗯？黄朔呢？”他皱了皱眉，几步走到张子墨身边，语气里带着几分疑惑。

张子墨正盯着电脑屏幕发呆，鼠标在他指尖微微颤动。听到魏风昔的问题，他的手猛地一顿，眼眶迅速泛红，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许久，他才挤出一个词：“不知道。”

魏风昔愣了一下，“不可能，你俩不是一直黏在一起吗？怎么连他在哪儿都不知道？”声音不自觉地拔高了几分。

“那天……”张子墨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他垂下头，手指紧攥着衣角，“他说分手就分手了。当初在一起是他提的，现在分开也是他提的。”说着，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稳一些，“风昔，你跟他关系好，能不能联系到他？我觉得他这么突然提分手，有点不对劲。”

魏风昔皱了皱眉，掏出手机拨通了电话。铃声响了几下便接通了，对面传来沙哑的声音，像是刚刚哭过：“喂，风昔，我在搬家，已经不在A城了，以后可能不会回来了。”

魏风昔的眉头皱得更紧，“你离开A城，那张子墨怎么办？你总得给他个交代吧？”

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一会儿，黄朔的声音透着疲惫与无奈：“风昔，帮我照顾好他。我知道你们都能考上一中，别让他太难过……”

魏风昔抬眼看了眼不远处坐着的张子墨，转身走远了一些，压低声音问：“黄朔，你先提的在一起，又先提的分手。这事要是传出去，大家怎么看？你不怕有人说你薄情？”

“帮……帮我保密吧……风昔。”黄朔的声音突然变得哽咽，每一个字都像是咬牙挤出来的，“我很爱他，可是我真的不得不走……我们的事被家里发现了……爷爷知道了，这是禁忌……我不能让他们继续查下去，不然……我承担不起后果……”

话音未落，那边匆匆挂断了电话，“嘟——嘟——”的声音在耳边机械地回荡起来。魏风昔握着手机站在楼梯口，心里五味杂陈。而另一边，黄朔盯着手机屏幕，久久没有动作。

自私一点的话，他其实可以选择继续这段感情。异地恋虽然难熬，但张子墨并不是那种轻易放弃的人。黄朔明白，张子墨不喜欢不安定的感情，他一向理智且固执。但黄朔不敢赌。爷爷的一句话，足以让张子墨家倾家荡产，甚至……他不敢想下去。

时间悄然流逝，高二那年，苏婉晴鼓起勇气向黄朔表白。她红着脸站在午后的阳光下，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黄朔低头看着那张和张子墨有五分相似的脸，嘴角微微勾起一丝苦涩：“你真的想好了？万一我们在一起，你可能会成为他的替身。”

苏婉晴倔强地摇了摇头，“我才不会一直当谁的影子呢！你放心，我会做回我自己。”

黄朔顿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然而，他们的关系并未持续太久。某天傍晚，两人走在校园的小道上，苏婉晴忽然靠过来，轻声说道：“黄朔，我想亲你。”

黄朔本能地后退一步，脸色冷了下来，“我拒绝。”

苏婉晴愣住了，眼眶瞬间红了，“为什么？你明明答应和我在一起，为什么连最普通的事情都不愿意做？”

黄朔双手插进口袋，语气平静却带着几分疏离：“没有为什么。我只是不喜欢你，也不想骗你。我说过，你只是他的替身。你确定你能接受这种局面？”

“那个人到底有多重要！”苏婉晴的声音带着哭腔，“为什么你一直忘不了他！”

黄朔轻笑一声，眼神复杂中透着一抹释然，“我和他父母一样了解他，你觉得你凭什么跟他比？”

苏婉晴再也忍不住，哭着跑开了。她的朋友们纷纷围上来，气愤地指责黄朔：“既然不喜欢她，为什么要答应她？”“你怎么这么伤害人家！”

黄朔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们，“从一开始我就告诉她，她长得很像我喜欢的那个人，她当时说不介意，我也说得很清楚——她是替身。我早提醒过她了，这话说得够明白了。”

“渣男！死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