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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途同归原理》04

黄朔和苏婉晴分手后的一天，A城一中的校园里，午后的阳光透过树叶洒在操场上。夏韵玫站在教室门口，深吸了一口气，“张子墨，我喜欢你很久了，能试着交往吗？不合适的话，分手也没关系。”她的声音带着些许紧张，又透着坚定。

张子墨微微一怔，目光落在她的脸上片刻，迟疑地点了点头，“好啊。”

他们的分手没有像黄朔和苏婉晴那样闹得难看。一个普通的周六下午，瑞幸咖啡店里，四人围坐在一张小桌旁。空气中弥漫着咖啡的香气，窗外车流声隐约传来。

“韵玫，我有话想说。”张子墨突然抬起头，看向对面的女孩，眼神复杂。

“嗯，你说吧。”夏韵玫轻轻搅动杯中的咖啡，心里隐约泛起了一丝不安的涟漪，但她还是强装镇定地应了一声。

“当初你说过，如果觉得不合适就可以分开……现在我觉得，我们可能真的不太合适。”他的语气低缓，带着几分歉意。

夏韵玫点了点头，似乎早已料到这一刻的到来，“分手是吗？我明白了。”

“你别误会，你很好，真的很好。只是……我忘不了他。”张子墨垂下眼帘，声音有些发涩，“我不想让你一直成为别人的替身，这样对你不公平，也不值得。”

她站起身来，浅浅一笑，眼角却藏不住一丝酸涩。“我们好聚好散吧，我会放下的。”说完，她和闺蜜挽着手转身离开，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清脆而决绝。

朋友叹了口气，看向张子墨，试探性地问：“你说，他在另一个城市，会不会偶尔也会想起你？”

“应该不会吧，这么多年了，他早就放下了。从小就是死对头，估计跟我谈恋爱的时候也没怎么认真。”张子墨嘴角扬起一抹苦笑，声音里满是无奈。

朋友忽然压低声音，略带调侃地说道：“那你呢？你的红鸾星早就动了吧？”

张子墨沉默了一下，低声承认：“嗯，在我们交往之前，其实很早以前就动心了。我一直觉得这份感情挺龌龊的，从来没敢提。”

“那你为什么告诉我？”朋友挑眉看向他。

张子墨望向窗外，目光游离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因为我觉得你值得信任，不会把我的秘密说出去。”

“他到底有多好，让你如此喜欢？”

“不知道……或许只是一个一个暧昧的瞬间就让我沦陷了。”

“我总觉得……他是喜欢你的。回忆回忆你们的过往，总有他爱你的证据。”

张子墨照他的话做。许久，手指拿起吸管搅动一下几乎消失了的冰块：“可能吧。他确实和我爸妈一样了解我，知道我胃病该吃什么药，每年都给我过生日送的礼物都是最贵的，他甚至能通过我的几句话听出我的情绪。或许他真的爱过我。”

张子墨喝完剩下的咖啡，站起身来“走吧，不提他了。”

晚上回到家，他反复观看他们过去的电影，朋友的话不无道理，用第三视角看，他们确实很暧昧。牵手拥抱他们都干过，甚至差点就亲上了。当时黄朔的脸近在咫尺，红到滴血的耳尖暴露了他真实的想法。黄朔往前凑了凑，张子墨却因为害羞后退，错过了一次接吻的机会。如果从那时候开始，或许张子墨就不会怀疑黄朔爱不爱他了。

他打开许久未登录的抖音小号，特别关注SHUO前几天发来一条消息：我想你了。

张子墨再次刷新时，SHUO的账号已经注销了。张子墨还是没能等来回复他的机会。

他们曾经相爱过，虽然表面上是势不两立的死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