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管页啐出一口血沫:"瑞王...你与北狄勾结...不得好死..."
瑞王冷笑,弯刀一挥,王管页的喉咙顿时喷出鲜血!沈知微尖叫一声,凤羽印记蓝光暴涨,整个石室开始剧烈震动!
"抓住她!"瑞王厉声喝道,"要活的!"
卫兵一拥而上。刘寒剑突然从背后抱住沈知微,在她耳边低语:"相信我。"
下一秒,他心口的龙鳞印记金光大盛,与她的凤羽蓝光交织在一起。两种光芒融合的瞬间,一道冲击波以他们为中心爆发,将所有卫兵震飞出去!
瑞王撞在石壁上,满脸是血:"不可能...同心印怎么会有这种力量..."
刘寒剑趁机抱起沈知微冲向暗门。身后传来瑞王歇斯底里的吼叫:"放信号!通知北狄骑兵!他们跑不远!"
暗门后是一条向上的石阶,尽头透出微光。沈知微在刘寒剑怀里颤抖:"王将军...他..."
"他是勇士。"刘寒剑声音低沉,"现在我们必须活下去,才能不辜负他的牺牲。"
石阶尽头是一个隐蔽的山洞出口,外面已是暮色四合。刘寒剑小心地探查四周,确认没有追兵后,才将沈知微放下。
"你的腿..."沈知微看着他血流不止的小腿,声音哽咽。
刘寒剑撕下衣摆草草包扎:"小伤。"他抬头看向远处,"山下有个猎户村,我们先去那里——"
话音未落,沈知微突然捂住左臂,痛苦地蜷缩起来。凤羽印记变得滚烫,蓝光中竟然夹杂着丝丝血色!
"怎么了?"刘寒剑紧张地扶住她。
沈知微脸色惨白:"太后...她在强行唤醒血梅印..."她抓住刘寒剑的手,"她在通过印记找我...我能感觉到..."
刘寒剑脸色骤变,突然从靴中抽出一把匕首。沈知微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一刀划向自己的心口!
"你干什么!"她尖叫着去夺匕首。
龙鳞烙印处的鲜血滴在她的凤羽印记上,奇异的事情发生了——血丝如潮水般退去,蓝光重新占据主导。
"龙血可以暂时压制血梅印。"刘寒剑喘息着解释,"但维持不了多久...我们必须尽快找到安全的地方。"
沈知微手忙脚乱地为他止血,眼泪砸在他染血的衣襟上:"你这个疯子...为什么要伤害自己..."
刘寒剑抬手擦去她的泪水,声音前所未有地温柔:"因为比起你受伤,我宁愿疼的是自己。"
远处山道上突然亮起无数火把,马蹄声如雷般逼近。北狄骑兵的呼喝声在夜色中格外刺耳。
刘寒剑强行站起来:"走!"
猎户村的灯火在雨幕中若隐若现。沈知微搀扶着刘寒剑,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泥泞的山路上。他的体温高得吓人,小腿上的箭伤虽已简单包扎,却仍在渗血。
"前面...第三户..."刘寒剑的声音虚弱得几乎被雨声淹没,"有...熟人..."
沈知微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那是一间低矮的茅草屋,窗缝里透出微弱的灯光。屋檐下挂着一串风干的药草,在风雨中摇晃。
两人刚走到院门前,木门就"吱呀"一声开了。一个佝偻着背的老妪拄着拐杖站在门口,空洞的眼窝直直地"望"向他们。
"进来吧,孩子们。"老妪的声音沙哑如磨砂,"老婆子等你们多时了。"
沈知微心头一紧——这老妪分明是个瞎子,怎么知道来的是两个人?
屋内比想象中温暖干燥。老妪摸索着点燃了更多的油灯,昏黄的光线下,沈知微看清了她的面容——皱纹纵横如沟壑,左颊有一道陈年伤疤,形状像半片枫叶。
"放他在炕上。"老妪指向里屋,"你,丫头,把袖子撸起来。"
沈知微下意识捂住左臂:"婆婆,我夫君的伤..."
"死不了。"老妪不耐烦地挥挥手,"先让老婆子看看你的印记。"
刘寒剑在炕上虚弱地点头,沈知微这才慢慢卷起左袖。凤羽印记在灯光下泛着微弱的蓝光,边缘的血丝已经褪去大半。
老妪枯枝般的手指悬在印记上方,没有真正触碰,却仿佛在感受什么。突然,她浑身一颤,空洞的眼窝转向沈知微:"圣女血脉...终于觉醒了。"
"您知道这印记?"沈知微急切地问。
老妪没有回答,转身从炕柜深处摸出一个小布包:"先治伤。"她将布包递给沈知微,"给他服下,外敷伤口。"
布包里是几粒黑褐色的药丸,散发着刺鼻的腥苦味。沈知微犹豫地看向刘寒剑,他已经半昏迷状态,唇色白得吓人。
"放心,毒不死他。"老妪冷笑,"老婆子若要害你们,何必等到现在?"
沈知微咬牙将药丸碾碎,混着雨水喂刘寒剑服下。令人惊讶的是,不到半刻钟,他的呼吸就平稳了许多,额头的高热也退了。
"这是..."
"龙血藤。"老妪摸索着坐到炕沿,"专治被巫术所伤。"她突然伸手精准地按在刘寒剑心口,"这里的伤最重,龙鳞烙印反噬了吧?"
沈知微震惊地看着她:"您怎么知道?"
老妪咧嘴一笑,露出稀疏的黄牙:"三十年前,老婆子也曾是巫族的药师。"她指了指自己脸上的疤痕,"这道'枫叶印',就是拜太后所赐。"
屋外雷声轰鸣,一道闪电照亮了老妪狰狞的伤疤。沈知微突然想起壁画上那个被绑在火刑柱上的女子——难道眼前这人就是...
"您认识青蝉吗?"沈知微试探着问。
老妪的表情瞬间凝固:"那丫头还活着?"
"她..."沈知微喉头发紧,"她死了。为了救我们。"
"呵..."老妪的笑声像是砂纸摩擦,"那丫头最擅长的就是装死。"她突然凑近沈知微,空洞的眼窝仿佛能看透人心,"她给了你们什么?"
沈知微下意识摸向怀中青铜哨的碎片:"一枚哨子的残片。"
"拿出来。"老妪命令道,"放在油灯下。"
青铜碎片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青绿色。老妪用指甲轻轻刮擦表面,竟露出底下暗藏的符文——与沈知微手臂上的凤羽印记有七分相似。
"果然..."老妪长叹一声,"那丫头把'钥匙'给了你们。"
"什么钥匙?"
老妪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转向炕上的刘寒剑:"他的龙鳞印,你的凤羽印,再加上这枚'蝉钥',就是打开巫族圣地的三把钥匙。"
她颤巍巍地起身,走到墙角一块松动的地砖前:"太后找了三十年,就为这个。"
地砖下是一个生锈的铁盒。老妪取出铁盒,吹去上面的灰尘,盒盖上刻着一行小字:
"月圆之夜,血脉重塑"
沈知微的心跳加速:"这就是太后要找的秘术?"
老妪摇头:"这只是引子。"她打开铁盒,里面是一卷泛黄的羊皮纸,"真正的秘术,藏在圣地的壁画里。"
羊皮纸上画着复杂的地形图,中央是一个湖泊,与药泉底部的那个一模一样。图旁写满了巫族文字,沈知微一个字也看不懂。
"婆婆,这上面写了什么?"
老妪的手指抚过那些文字:"圣女血脉,可通天地...然重塑肉身,需以命换命..."她突然抬头"看"向窗外,"有人来了。"
沈知微这才听到雨声中夹杂的马蹄声——至少有十几骑,正向村子逼近!
"北狄骑兵。"老妪迅速合上铁盒,"他们嗅到了龙血藤的味道。"她将铁盒塞进沈知微手中,"带着这个,从后门走。沿着小溪上山,有个猎人小屋。"
刘寒剑突然从炕上坐起,脸色仍然苍白,眼神却已恢复清明:"一起走。"
"老婆子走不动了。"老妪冷笑,"何况总得有人拖住他们。"
马蹄声已到院外,火把的光亮透过窗纸映进来。老妪突然抓住沈知微的手腕:"记住,月圆之夜前必须到达圣地,否则..."
院门被踹开的巨响打断了她的话。老妪猛地推开沈知微:"走!"
沈知微还想说什么,刘寒剑已经一把拉起她向后门冲去。就在他们踏出后门的瞬间,前屋传来北狄人粗犷的吼声和刀剑出鞘的铮鸣。
雨更大了。沈知微紧握着铁盒,跟着刘寒剑深一脚浅一脚地向山上跑去。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巨响,接着是冲天的火光——老妪的茅屋被点燃了!
"婆婆!"沈知微转身就要往回跑。
刘寒剑死死拽住她:"来不及了!"他的声音嘶哑,"她早就准备好了火油..."
火光中,他们看到一个佝偻的身影站在门前,手中举着火把,发出凄厉的大笑。北狄骑兵围着她,却一时不敢靠近。
"巫族永不为奴!"老妪的呐喊穿透雨幕,"太后,老身在地狱等你!"
轰然一声爆响,火舌吞没了整个院落。沈知微被刘寒剑强行拖走,泪水混着雨水模糊了视线。
两人跌跌撞撞地跑进山林,沿着湍急的溪流向上攀爬。沈知微的左臂又开始隐隐作痛,凤羽印记泛着微弱的蓝光。
"前面..."刘寒剑喘息着指向半山腰,"应该就是她说的小屋。"
那是一座简陋的木屋,几乎与山体融为一体。两人精疲力竭地撞开门,屋内干燥的木柴气息扑面而来。
刘寒剑第一时间检查了门窗,确认安全后才瘫坐在火塘边。沈知微借着月光打开铁盒,羊皮纸上的巫族文字在黑暗中泛着微弱的荧光。
"这上面到底写了什么?"她喃喃自语。
刘寒剑凑过来,突然指着地图边缘的一行小字:"这里...好像有标注。"
沈知微仔细辨认,发现那是一行比其他字更浅的痕迹:"三印合一,圣门开启...月圆血祭...肉身重塑..."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最后几个字让她浑身发冷:
"需圣女自愿"
"自愿什么?"刘寒剑敏锐地察觉到她的异常。
沈知微抬头,眼中满是惊恐:"太后要的不是我的血...是我的'自愿献祭'..."
屋外突然传来树枝断裂的声响。刘寒剑立刻吹灭油灯,将沈知微拉到身后。黑暗中,两人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嘘..."刘寒剑在她耳边低语,"有人跟踪我们。"
沈知微握紧青铜碎片,感觉它在掌心微微发烫。更奇怪的是,屋外的小溪水声突然变得异常清晰,仿佛就在耳边流动。
她抬起左臂,凤羽印记蓝光一闪。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窗外的小溪水位暴涨,形成一道水幕环绕着小屋!
"我...我没想..."沈知微震惊地看着自己的手臂。
刘寒剑握住她的手腕:"别抗拒,试着控制它。"
沈知微闭上眼,想象水流如臂使指。当她再次睁眼时,水幕已经变成了一道旋转的屏障,任何试图靠近的人都会被卷入激流!
"这就是圣女的力量..."刘寒剑的声音充满敬畏。
突然,青铜碎片从沈知微掌心飞起,悬浮在半空中!它发出的青光与凤羽印记的蓝光交织,在墙上投射出一幅地图——与羊皮纸上的一模一样,但多了三个闪烁的光点。
"三把钥匙..."刘寒剑恍然大悟,"龙鳞印、凤羽印和蝉钥,必须同时出现在圣地才能开启圣门!"
沈知微刚要说话,刘寒剑突然痛苦地蜷缩起来。他心口的龙鳞烙印金光大盛,皮肤下的纹路如同活物般蠕动。
"子时了..."他咬牙道,"反噬开始了..."
沈知微想去扶他,却被他厉声喝止:"别过来!会伤到你!"
他踉跄着退到墙角,冷汗如雨下。沈知微眼睁睁看着金光在他皮肤下流窜,每一次闪烁都让他浑身痉挛。
"我能帮你什么?"她急得声音发颤。
刘寒剑摇头,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离我...远点..."
就在这时,悬浮的青铜碎片突然转向窗外,青光变得刺目。沈知微顺着方向看去,只见远处的山路上,一队骑兵正举着火把向这边搜索!
"北狄人找到我们了!"她惊呼。
刘寒剑强行压下痛苦,挣扎着站起来:"撤掉水幕...他们会发现异常..."
沈知微尝试着收回力量,水幕果然缓缓落下。但更糟的是,青铜碎片的光芒无法隐藏,在黑夜中如同灯塔般显眼!
"该死..."刘寒剑抽出佩剑,"准备战斗。"
骑兵已经发现了小屋,呼喝着包围过来。沈知微突然感到一阵眩晕,凤羽印记的蓝光忽明忽暗——她透支了力量。
第一支箭射穿窗纸钉在墙上时,刘寒剑一把将她推到最里面的角落:"无论发生什么,别出来!"
门被撞开的瞬间,沈知微看到刘寒剑心口的龙鳞烙印爆发出前所未有的金光。他挥剑的姿势带着不似凡人的力量,第一个冲进来的骑兵甚至没来得及举刀就被劈成两半!
混战中,沈知微注意到领头的骑兵腰间挂着一枚熟悉的令牌——与王管页生前佩戴的一模一样!
"等等!"她大喊,"你们是王将军的部下?"
骑兵首领愣了一下,随即冷笑:"王管页那个叛徒已经死了!"他挥刀砍向刘寒剑,"瑞王殿下要你们的脑袋!"
刘寒剑格开这一刀,却被震得后退三步——反噬削弱了他的力量。更多的骑兵涌入小屋,眼看就要不敌...
沈知微的左臂突然剧痛,凤羽印记不受控制地爆发出一圈蓝色光晕!所有骑兵的动作瞬间凝固,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束缚。
"跑!"刘寒剑趁机拉起她就往后窗冲。
两人跳出窗户的刹那,凝固术失效了。骑兵们的怒吼和箭矢破空声在身后响起。沈知微感觉右肩一痛,一支箭擦着她的肩膀划过。
他们没命地向山顶跑去,身后追兵的火把如一条火龙蜿蜒而上。沈知微突然发现手中的青铜碎片正指向山顶某个方向,青光越来越强。
"圣地...就在上面!"她喘息着说。
刘寒剑没有回答,只是更紧地握住她的手。在两人身后,北狄骑兵的号角声响彻山谷——月圆之夜,即将到来。
山顶的寒风如刀割般凛冽。沈知微和刘寒剑跌跌撞撞地攀上最后一块岩石,眼前的景象让两人同时屏住了呼吸——
一座半圆形的石砌祭坛矗立在悬崖边缘,月光下泛着诡异的青白色。祭坛中央是一池静水,水面如镜,没有一丝波纹。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祭坛周围的石柱上雕刻着无数人形,每个雕像的表情都凝固在极度痛苦的那一刻。
"这就是...圣地?"沈知微的声音在颤抖。
刘寒剑没有回答。他的右臂已经部分石化,龙鳞烙印的金光与岩石同化,皮肤表面覆盖着一层灰白的矿物。每走一步,石化的迹象就向上蔓延一分。
"你的手!"沈知微惊恐地抓住他的手腕。
刘寒剑试图抽回手臂:"别碰我...石化的速度会加快..."
沈知微却不松手,反而握得更紧:"同心印让我们痛感相通,如果我能..."她左臂的凤羽印记突然蓝光大盛,一股清凉的力量顺着手臂流向刘寒剑的石化部位。
奇迹般地,石化的蔓延停止了!
"有效!"沈知微惊喜地叫道。
刘寒剑却脸色骤变:"不,快停下!你在消耗自己的生命力!"
果然,沈知微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苍白,嘴唇失去了血色。她踉跄了一下,被刘寒剑扶住。
"看..."她虚弱地指向祭坛,"水面上有光..."
平静的水面突然泛起涟漪,中央浮现一个光点,正是沈知微手中青铜碎片映出的青光。随着光芒扩散,水底渐渐显现出一幅壁画——与药泉底部看到的如出一辙,却多了许多细节。
"这是..."刘寒剑眯起眼,"巫族的历史?"
壁画连贯地展示了远古至今巫族的变迁。沈知微的目光被最后一幅吸引——画中一个年轻女子跪在祭坛前,身后站着个戴金冠的妇人。令人震惊的是,那年轻女子的面容与太后年轻时一模一样!
"太后...曾经是巫族的人?"沈知微难以置信地喃喃。
水面突然剧烈波动,青光凝聚成一束,直射沈知微眉心!她来不及躲避,只觉眼前一黑,整个人坠入无尽的幻象中...
"师父,求您教我重塑之术!"
年轻时的太后——那时她还叫兰儿——跪在一个白发老妪面前。老妪的面容模糊不清,只有左颊的枫叶疤痕格外醒目。
"痴儿!"老妪厉声呵斥,"重塑肉身是逆天而行,要遭天谴的!"
"可我的孩子..."兰儿抚摸着自己平坦的腹部,泪如雨下,"太医说我再也无法..."
"那就认命!"老妪甩袖转身,"巫族圣女一脉从不做这等邪术!"
画面突然跳转。兰儿偷偷翻阅一卷竹简,上面赫然写着"血脉重塑"四个大字。她飞快地誊抄着,却没注意到阴影里有一双眼睛...
"沈知微!醒醒!"
刘寒剑的呼唤将沈知微拉回现实。她浑身冷汗,幻象中的画面仍历历在目。
"太后...她偷学了巫族禁术..."沈知微喘息着说,"她不能生育...所以想用圣女血脉..."
刘寒剑突然捂住她的嘴:"嘘...有人来了!"
山路上火把如龙,追兵已经逼近山顶。更糟的是,刘寒剑右臂的石化的确停止了蔓延,但沈知微的左臂却开始出现同样的症状!
"怎么会..."她惊恐地看着自己逐渐失去知觉的手指。
"同心印的反噬。"刘寒剑咬牙道,"我们得尽快开启圣门,否则都会变成石头!"
青铜碎片突然从沈知微掌心飞起,悬浮在水池上方。与此同时,她左臂的凤羽印记和刘寒剑右臂的龙鳞烙印同时发光,三束光线在水面交汇!
整个祭坛开始震动,水面泛起涟漪。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那些石雕人像竟然缓缓转动头颅,空洞的眼窝"看"向水池中央!
"站到祭坛上去!"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
沈知微猛地回头——青蝉!那个本该已经死去的少女,此刻正完好无损地站在悬崖边缘,绿眼睛在月光下闪闪发光。
"青蝉?你还活着?"沈知微又惊又喜。
青蝉却没有回答,只是重复道:"站到祭坛上去,没时间了!"
刘寒剑警惕地挡在沈知微前面:"你到底是谁?"
青蝉突然笑了,那笑容让沈知微毛骨悚然——与瑞王如出一辙的讥诮。
"我是谁?"青蝉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我是被太后活埋了三十年!"
她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月光穿透了她的身躯。沈知微这才看清,青蝉的脚下没有影子!
沈知微后退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