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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骗你的。”

血月降临:我在恐怖中加冕为王

黑暗像浓稠的墨汁灌进了储物柜,林默蜷着身子贴在铁皮壁板上。铁锈味钻进鼻腔,混着淡淡的土腥味,跟那天在拆迁区闻到的味道一模一样。

他的膝盖抵着胸口,左手死死掐住右手掌心的旧伤口,刺痛感顺着胳膊爬上来,让他脑子清醒了点。

外面没动静了。

刚才那串脚步声停在了储物柜前,隔着眼皮都能感觉到有人在盯着自己。林默屏住呼吸,耳朵贴在冰冷的铁皮上。铁皮传热快,他甚至能感觉到外面的温度——比柜子里凉得多,像冬天摸到的窗玻璃。

"别躲了。"

声音贴着柜门传来,不高,却像根冰锥钻入耳膜。林默浑身一激灵,左手掐得更狠了,血珠子从指缝渗出来,滴在底板上发出"嗒"的轻响。这声音在死寂的空间里被放大了无数倍,震得他耳膜发颤。

他认得这个声音。

不是因为这声音跟自己一模一样,而是因为这腔调——每次数学考砸了,躲在房间里用指甲抠书皮时,爸爸在门外就是这么说话的。平静下面藏着山崩,像暴风雨前纹丝不动的云。

储物柜突然晃了一下,不是地震那种摇,而是像有人用肩膀轻轻撞了撞。林默的后背擦过铁皮壁板,蹭到片黏糊糊的东西,他伸手一摸,指尖沾着暗红色的黏液,带着铁锈的腥味。

"你左肩有道疤。"外面的人又说话了,声音里带着笑,"三年级的时候在锅炉房烫的,现在还留着吧?"

林默的脖子像被铁丝勒住了。那道疤确实在,硬币大小,形状像片枫叶。那年冬天他去给值夜班的爷爷送馒头,被锅炉房的蒸汽烫的。这事除了爸妈和爷爷,没第四个人知道。

"你怎么..."他的声音卡在喉咙里,干涩得像砂纸摩擦。

铁皮壁板突然鼓进来一块,就在他左脸旁边,生锈的铁皮翘起来,划出道血痕。林默能闻到外面飘进来的湿气,夹着老槐树的味道——跟老城区那棵三百岁的槐树一模一样,下雨前就会有这种甜丝丝的腥气。

"还记得槐树洞吗?"红衣人把脸凑近门板,门缝里透出只眼睛,黑黢黢的看不清瞳孔,"你埋在里头的玻璃弹珠,现在还在不在?"

心脏像被只手攥住,林默的指甲在掌心掐出五个血坑。三年级暑假,他跟苏晓棠在老城区那棵大槐树下挖了个洞,把宝贝玩意儿全埋进去了——他的弹珠,她的塑料发卡,还有个缺胳膊的小熊玩偶。当时两人还拉了钩,说要等考上大学再挖出来。

"晓棠..."他猛地想起什么,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是你把她抓走了?"

外面的人笑了,笑声闷闷的,像是隔着层水。"抓?她本来就是我们的人啊。"铁皮壁板上的鼓包慢慢移到他胸口的位置,"就像你一样,小熊。"

"别叫我小熊!"林默抬脚踹向柜门,铁皮发出巨响,震得他脚底板发麻。那些血色脚印爬上脚踝的冰凉感又回来了,校服裤管像浸了水一样沉重。

门缝突然塞进张纸,边缘泛黄发脆。林默颤抖着手捡起来,用手机屏幕照亮——是张剪报,1998年9月12日的江城晚报社会版,标题用黑体字印着:"老城区拆迁工地失踪三名学童,警方已介入调查"。

照片上三个孩子并排站着,穿蓝白相间的校服,胸前别着"江城实验小学"的校徽。最左边那个男孩扎着羊角辫,右耳下方有颗芝麻大的痣。中间的女孩戴着红色发卡,笑起来露出两颗小虎牙。

最右边那个男孩...

林默的手机"啪嗒"掉在地上,屏幕贴着铁皮闪了两下就灭了。照片上的男孩左眼下方有个暗红色胎记,形状像小熊的脑袋,跟他镜子里看到的自己一模一样。

"想起来了吗?"红衣人的声音贴着门缝渗进来,这次变得很轻,像妈妈哄他睡觉的语调,"我们等了你好久啊,林默。"

储物柜突然剧烈倾斜,林默像个破布娃娃一样滚到另一边。他伸手乱抓,指尖摸到个圆滚滚的东西,捡起来一看——是颗玻璃弹珠,里面嵌着五彩的螺旋纹,正是他埋在槐树洞里的那颗"宇宙球"。

"晓棠不是说..."他的牙齿开始打颤,弹珠从指缝溜走,"她说她家是三年前才搬来江城的..."

"她是骗你的。"红衣人轻笑,"就像你骗自己不记得锅炉房的事一样。"

倾斜度越来越大,林默觉得自己快要被挤扁了。他的后背贴着壁板,突然摸到块凸起的东西,像是什么东西粘在上面。借着手机最后一点亮光,他看清那是片干枯的槐树叶子,叶脉里还卡着点暗红色的泥——跟苏晓棠帆布鞋上沾的泥一模一样。

"她为什么要骗我?"林默的声音带着哭腔,左手神经性地抽搐起来,指甲在掌心抓出更多血痕,"我们不是好朋友吗?"

外面安静了几秒,然后传来"咔哒"一声轻响,像是有人在掰手指。"好朋友?"红衣人嗤笑,"你忘了那天在地下室,是谁先把你推出去的?"

地下室?

画面突然钻进脑子里——潮湿的空气,生锈的水管滴着水,墙角堆着发霉的麻袋。三个孩子挤在麻袋后面,外面传来脚步声和哼歌声,穿红色雨披的人影晃来晃去。

"我害怕..."扎羊角辫的男孩抓住他的胳膊,右耳的痣蹭着他的肩膀。

"别出声。"戴红发卡的女孩捂住他的嘴,掌心有股甜腻的话梅味。

然后是手电筒的光扫过来,刺眼得让他睁不开眼。穿红雨披的人站在麻袋前,手里拖着个黄色的小熊书包,拉链坏了,露出半截写着"默"字的作业本。

"找到你了。"红雨披弯下腰,兜帽滑落下来。

记忆到这儿突然断了,像被人用剪刀剪断。林默捂着脑袋撞向铁皮壁板,咚咚的闷响震得他眼前发黑。血从额头流下来,滴在掌心的血痕里,混在一起沿着指缝往下淌。

"不是这样的..."他喃喃自语,"我们明明是一起...一起..."

"一起躲进地下室的。"红衣人替他说完,声音突然变得很近,像是贴着他的耳朵,"可是后来,你为什么要一个人跑掉呢,林默?"

冷汗顺着脊椎爬上来,林默想起日记最后那页没写完的句子——"他们都在喊我名字,红月亮出来的时候,小熊咬破了..."咬破了什么?日记到这儿就被血渍糊住了。

储物柜突然剧烈震动,铁皮壁板发出刺耳的扭曲声。林默感觉自己在往下掉,像坐过山车一样失重。他伸手乱抓,摸到个冰凉的金属环——是柜门的把手!

他用尽全力拽住把手,身体悬挂在半空中。下面是深不见底的黑暗,能听到无数孩子的笑声,尖细得像指甲刮过玻璃。他的右手摸到片柔软的东西,低头一看——是苏晓棠的红色发卡,卡在柜门缝隙里,上面还缠着几根黑色的长发。

"晓棠!"林默大喊,声音被风扯成碎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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