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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鸾归巢见忠卫

重生七零:被豪门找回后我带全家逆袭

清晨的冷风吹得人脸生疼,林晚缩在街角,远远望着武装部那扇紧闭的大铁门。门岗哨兵背着步枪,枪托在冻硬的水泥地上敲出规律的声响,脚步踩在结了薄冰的石板路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动静。墙上"提高警惕,保卫祖国"的红漆标语在晨雾里有点模糊,边角都泛了白。

她裹紧身上那件不知是谁丢弃的军大衣,袖口烂了半截,露出冻得通红的小手腕。怀里的铜盒隔着两层破棉袄硌得慌,棱角正好抵在胃上,饿了一整夜的肚子咕咕叫着。刚才跑过包子铺时飘来的香味差点让她栽倒,要不是死死咬住嘴唇尝到血腥味,她真怕自己当场晕过去。

巷口又传来自行车叮铃铃的声响,林晚立刻往阴影里缩了缩。两个戴棉帽的男人骑着车飞快掠过,车后座捆着麻袋,看样子是赶早集的。她盯着那两人拐过街角,才慢慢直起腰,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那块冰冷的铜腰牌。

张大爷的声音好像还在耳边响:"老陈是你爷爷最信得过的警卫员,当年跟着老爷子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见到他,你就安全了。"地窖里那声闷响到底怎么回事?砍刀落地的声音之后再没听见张大爷说话,林晚不敢细想,只能咬着牙往前挪。

"小姑娘,你站这儿干啥?"卖热汤面的摊贩推着小车经过,玻璃罩里的辣椒油冒着热气。林晚往后退了半步,摇摇头没说话。她脸上还有昨天王建军用皮带抽的印子,虽然用雪捂过,青紫色的痕迹还是没褪干净。

哨兵好像注意到她了,朝这边瞥了两眼。林晚心提到嗓子眼,索性一跺脚,低着头朝大门走过去。鞋底磨穿了个洞,路上的冰碴子钻进鞋里,扎得脚底生疼。她数着自己的脚步声,一步,两步,三步……

"站住!"哨兵的喝声像块冰疙瘩砸过来。

林晚猛地停住,手指在大衣口袋里攥紧了铜腰牌。粗糙的纹路硌进掌心,带来点刺痛感。她慢慢抬起头,晨雾里能看见哨兵帽檐下冻得发红的耳朵。

"你找谁?"哨兵把枪往身前横了横,枪带勒在棉袄上,显出里面鼓鼓囊囊的军用棉袄。

林晚吸了口带着煤烟味的冷空气,声音有点抖,不是害怕,是冻的:"同志,我找老陈叔叔,有紧急情况要汇报。"

哨兵皱起眉头,脚下往旁边挪了半步,挡住她的视线:"哪个老陈?这里没有姓陈的干部。"他的手指搭在扳机护圈上,眼睛警惕地上下打量她。

林晚的心沉了沉,难道张大爷记错了?还是过了这么多年,老陈早就调离武装部了?怀里的铜盒突然变得格外沉重,压得她胸口发闷。她咬着下唇,左右看看没人,压低声音飞快地说:"青鸾归巢,忠犬待主。"

哨兵的眼睛倏地睁大了,抓着枪带的手紧了紧。林晚看见他喉结动了动,过了好几秒才又开口,声音比刚才低了八度:"你等着。"他转身冲进旁边的警卫室,里面传来翻东西的动静,还有压低声音打电话的嗡嗡声。

北风卷着雪沫子打在脸上,林晚觉得脚趾已经冻麻木了。她把冻僵的手缩进袖子里,又想起张大爷袖口的血迹,那是......枪伤吗?王建国那畜生到底对张大爷做了什么?

"吱呀"一声,警卫室的门开了。一个穿军官服的中年男人大步走出来,肩章上两杠一星,走路带风。他脸膛黝黑,右眉上有道疤痕,从眼角一直划到发际线,不笑的时候看着挺吓人。

林晚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这人看着有点面熟,好像在爷爷书房那张老照片上见过。爷爷抱着小时候的她,身后站着几个穿军装的人,其中一个的眉眼跟眼前这人有点像。

"小姑娘,你刚才跟哨兵说什么?"男人的声音跟他的人一样硬邦邦的,像庙里的铜钟。他站在三步开外,腰杆挺得笔直,目光跟探照灯似的扫过来。

林晚被那目光看得有点紧张,手指在口袋里把铜腰牌攥得更紧了:"青鸾归巢,忠犬待主。"

男人的瞳孔猛地一缩,往前走了半步,蹲下身来平视着她。他身上有股淡淡的烟草味,混着洗得发白的肥皂香。林晚这才看清他眼睛里的红血丝,还有下巴上冒出的青色胡茬,看样子也是一夜没睡好。

"你叫什么名字?"他的声音比刚才柔和了点,但还是带着警惕。

"林晚。森林的林,夜晚的晚。"林晚的牙齿开始打颤,不是因为害怕,是真的太冷了。她看见自己呼出的白气刚飘到男人面前就散开了。

男人的手抖了一下,嘴唇动了动没说话,眼睛却更亮了。他死死盯着林晚的脸,像是要从上面找出什么宝贝。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声音发哑地说:"你有什么凭证?"

林晚赶紧从口袋里掏出那块用手帕包着的铜腰牌。红绸子包浆都发亮了,打开的时候差点掉地上。男人手快,一把接住,粗糙的手指轻轻摩挲着上面的纹路。

"林府......"他轻声念着上面的字,眉头一点点皱起来,"这腰牌倒是像,但年头久了......"

"背面!背面有记号!"林晚急了。

男人翻过腰牌,眼睛突然瞪得溜圆。他把腰牌凑到眼前,又抬头看看林晚,再低头看腰牌,来来回回好几次。林晚看见他手背上的青筋都跳起来了,嘴唇哆嗦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您看那'忠'字右边,"林晚小声提醒,"是不是有个很小的'张'字?"

男人猛地抬头,一把抓住林晚的胳膊。他的手劲真大,捏得林晚生疼,眼泪都快出来了。但他眼睛里的激动是藏不住的,声音发颤:"你是......你是晚小姐?老首长的亲孙女?"

林晚的鼻子一酸,眼泪唰地就下来了。这一路的害怕、委屈、愤怒,还有对张大爷的担心,一下子全涌上来。她想点头,可喉咙像被堵住一样,只能发出呜呜的哭声。

"不哭不哭,孩子不哭。"男人慌了手脚,掏出手帕想给她擦眼泪,又觉得不妥,手悬在半空半天。最后他干脆把自己的军大衣脱下来,裹在林晚身上。带着体温的大衣一下子把寒风挡住了,还有那股熟悉的烟草味,让林晚想起爷爷书房的味道。

"陈叔......"林晚抽泣着喊出这两个字。

老陈的眼圈瞬间红了。他吸了吸鼻子,刚想说什么,突然听见远处传来乱哄哄的叫喊声。两人同时回头,就看见王建国带着几个拿枪的民兵,跌跌撞撞地往这边跑。

"在那儿!她在那儿!"王建国指着林晚,脸跑得通红,嘴角还有血迹,看样子刚才没少挨揍。他身后两个民兵抬着根木棍,另一个背着步枪,枪口还冒着白气。

哨兵小李立刻端起枪:"站住!武装部大院,不许乱闯!"

王建国根本不管,一把推开小李就往里面冲:"少废话!那是我们公社的逃犯,偷了公家的东西!"他看见老陈抱着林晚,眼睛都红了,"老陈!你别被这小丫头片子骗了!她是阶级敌人!"

老陈把林晚往身后一藏,自己往前站了一步,军装在风里抖得笔直:"王建国,你想干什么?带着武器闯武装部,你想造反?"

"造反的是她!"王建国指着林晚,唾沫星子横飞,"她偷了公社的重要物资!这里面有军事机密!"他趁老陈不注意,使了个眼色给身后的民兵。

林晚心说不好,刚要提醒,两个民兵已经绕过老陈,伸手就要抓她。老陈反应更快,反手一拳打在右边那人肚子上,同时抬脚踹向左边的人。那两人嗷叫着倒在地上,枪都摔出去了。

"反了你了!"王建国自己抄起木棍就往上冲,"给我抓住她!出了事我负责!"

"谁敢动?"老陈突然拔出手枪,"咔嚓"一声上了膛,枪口对着天空。所有人都愣住了,连哭喊声都停了。老陈的手稳得像块石头,眼睛里一点感情都没有:"王建国,我看你今天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远处突然传来警笛声,越来越近。王建国脸上的横肉抖了抖,色厉内荏地喊道:"老陈!你别护着阶级敌人!这小丫头偷了军用物资!我亲眼看见的!"

林晚从老陈身后走出来,军大衣下摆拖在地上。她把脸上的眼泪擦干,眼睛亮得吓人:"王干事,你说的军用物资,是不是你上个礼拜偷偷卖到黑市去的那批压缩饼干?还有前天晚上拉走的三箱棉大衣?"

王建国的脸"唰"地白了,跟地上的雪一个颜色:"你......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胡说?"林晚冷笑一声,声音不大,却清清楚楚传到每个人耳朵里,"你把物资卖给了火车站南边那个老孙头,换了钱去赌牌。空箱子埋在村西头老槐树下第三棵歪脖子柳树旁边,上面还盖着你家的旧草席。要不要我现在就带你去挖出来看看?"

王建国的嘴唇哆嗦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身后的民兵看他的眼神都变了,手里的枪也不自觉地放了下来。

"老陈同志,"林晚转头看向老陈,眼睛里闪着光,"我这里有我父母留下的重要东西,还有张爷爷临死前给我的信。他说让我把这些交给武装部的陈叔叔,说您会保护我。"

老陈的眼圈又红了。他把枪插回枪套,上前一步握住林晚的手:"晚小姐放心,有老陈在,没人能伤你一根头发。"他拿起警卫室墙上的电话,手指飞快地拨号,"喂?接部长办公室!我是陈卫兵!有紧急情况汇报!对,一级紧急情况!"

就在这时,一辆绿色吉普车"嘎吱"一声停在大门口,车门打开,一个肩扛上校军衔的军官走下来。他看起来五十多岁,头发有点白,腰杆却挺得笔直:"怎么回事?大清早的吵什么?"

"李部长!"老陈赶紧迎上去,"您来得正好!这位是......"

"林晚。"上校打断他,眼睛一直盯着林晚,慢慢走过来。他的目光很温和,带着点探究,又有点难以置信。林晚被他看得有点不自在,往老陈身后缩了缩。

上校突然笑了,眼角的皱纹挤在一起:"像,真像。跟你奶奶年轻时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他蹲下身,像老陈刚才那样平视着她,"孩子,受苦了。"

林晚的眼泪又忍不住掉下来了。她不知道为什么,看见这位陌生的部长,心里突然就踏实了。好像漂泊了很久的小船终于找到靠岸的地方,紧绷了一晚上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

"把王建国他们看好了。"李部长站起来,声音恢复了军人的威严,"通知保卫科,严格看守,等军区保卫部的人来处理。"

两个武装部的战士上前,反剪了王建国的胳膊。他还在挣扎:"凭什么抓我!我是公社干部!你们不能这样!"

李部长理都不理他,脱下自己的军大衣,轻轻披在林晚身上,盖住了那件破旧的旧大衣:"进去吧,屋里暖和。我已经让人给你爷爷打电话了,他老人家知道你没事,肯定高兴坏了。"

老陈扶着林晚往办公楼走。太阳已经升起来了,照在雪地上,晃得人眼睛疼。林晚回头看了一眼被押走的王建国,他还在拼命挣扎,嘴里乱喊着什么。

"冷不冷?"老陈问她,把她的手握得更紧了些。他的手心暖和干燥,带着常年握枪磨出的厚茧。

林晚摇摇头,把脸埋进带着阳光味道的军大衣领子里。怀里的铜盒好像也不那么硌了,父亲的信就在里面,还有爷爷的联系方式。张大爷说的对,她安全了。

办公楼里飘来淡淡的茶水香,还有暖气片里水流动的声音。林晚突然打了个哈欠,浓浓的睡意涌上来。她靠在老陈的胳膊上,听着他沉稳的脚步声,眼皮越来越沉。

"爷爷......"她迷迷糊糊地呢喃着,终于睡着了。在做噩梦一样逃亡了一整夜之后,她终于在这个充满烟草味和消毒水味的武装部大楼里,找到了一丝久违的安全感。老陈小心翼翼地把她抱起来,李部长跟在后面,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凝重和......一丝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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