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彩绘玻璃，在二楼走廊投下斑斓的光影。董欣欣踮着脚尖推开书房门，发间的琉璃蝴蝶簪随着步伐轻颤，尾翼垂落的珍珠流苏扫过陆野的手背。少年怀里抱着新学的《现代汉语词典》，冰蓝与墨色的异瞳亮晶晶的，像藏着整个星空。
"今天学成语！"少女把刚烤好的蜂蜜蛋糕摆在小桌上，奶油的甜香混着油墨味在暖黄的台灯下氤氲。陆野笨拙地握着钢笔，笔尖在宣纸上洇出墨点，却被董欣欣用沾着奶油的手指轻轻擦掉："'悬梁刺股'是这样写——"她的发梢扫过他耳际，琉璃蝴蝶的银须痒痒地蹭着他发烫的耳垂。
午后的阳光斜斜照进书房，董欣欣靠在陆野肩头纠正发音。少年努力卷着舌尖念"四是四，十是十"，却总带着俄语特有的颤音，逗得少女笑得直不起腰，琉璃蝴蝶簪险些滑落。陆野望着她泛红的眼角，突然觉得，那些在陆家被皮带抽打的夜晚，都比不上此刻肩头的温暖。
暮色降临时，两人总会挤在露台飘窗上看星星。董欣欣指着天空教他认星座，陆野却偷偷在心里描摹她侧脸的轮廓。当楼下传来王姨的脚步声，他会迅速钻进壁橱，而少女早已把课本塞进裙摆——这游戏他们玩过无数次，却乐此不疲。
当最后一盏廊灯熄灭，董欣欣赤着脚推开雕花木门。陆野正蜷缩在床尾，冰蓝与墨色的异瞳在月光下忽明忽暗，像两簇摇曳的烛火。女孩散着的长发随着动作轻晃，发梢扫过男孩手背："还在怕王姨发现？"她掀开绣着紫藤花的锦被，带着体温的茉莉香顿时漫溢开来。
陆野缩进被窝时，不小心踢到床柱。董欣欣被这笨拙的动作逗笑，伸手搂住他单薄的脊背："往我这边靠，阁楼的夜风会钻被子。"她的指尖擦过少年突出的肩胛骨，像触碰一片易碎的蝶翼。陆野僵硬的身体渐渐放松，感受到女孩散落的发丝偶尔拂过他发烫的耳尖。
每个深夜都流淌着私语。董欣欣把白天学到的知识编成故事，陆野则用带着俄式尾调的中文，讲述圣彼得堡的极光。当男孩念错成语时，女孩总会笑着滚进他怀里，发丝散落在两人交叠的手臂上。有次陆野说到母亲教他唱的摇篮曲，声音突然哽咽，董欣欣立刻搂住他的脖颈，将温暖的呼吸呵在他冰凉的耳垂上。
晨光初现时，两人总会纠缠成一团。陆野的手臂无意识圈住董欣欣的腰，而她的长发凌乱地铺在枕畔，遮住了半张泛红的脸。直到王姨的脚步声在楼梯响起，董欣欣才会慌乱地整理发丝，陆野则迅速藏起昨夜未写完的算术本——那些交叠的体温、混着茉莉与墨香的呼吸，还有月光下纠缠的黑发，都成了独属于他们的秘密。
秋雨裹着碎叶拍打陆家老宅的彩绘玻璃时，董欣欣坐在陆盛的书房地毯上，指尖灵巧地摆弄着西洋棋。十四岁的少年倚在真皮沙发上，金丝眼镜后的目光黏在她发顶晃动的珍珠发卡上："欣欣，这步棋该怎么走？"她抬头时眼波流转，在棋盘投下的阴影恰好遮住嘴角冷意——眼前这个咬着雪茄、模仿成年人派头的男孩，曾用鞭子在陆野背上烙下印记。
这五年来，董欣欣不仅和陆野培养感情，同时也在发展自己的势力，阁楼密室的暗格里，檀木密码箱整齐码放着十二本皮质手账。凌晨四点，董欣欣披着黑曜石纹羊绒披肩伏案书写，钢笔尖划过纸面沙沙作响。泛黄的纸页上，不仅记录着陆盛每日服用的维生素剂量、每周三固定去私人马术俱乐部、对薄荷过敏却偏爱草莓口味的雪茄，更密密麻麻标注着商业版图的暗线：提前半年入股陆氏即将收购的科技公司，将心腹安插进会计师事务所，甚至在物流码头培养出听令于她的搬运工头目。
她的势力如同蔷薇的根系，悄无声息地渗透进城市的肌理。在贵族学校，学生会副主席是她资助的贫困生，图书馆管理员定期为她筛选陆氏相关的学术论文；在商界酒局，红酒供应商的女儿成为她的眼线，拍卖师会提前透露陆盛的竞拍底线；就连陆宅的园丁，都是她用三倍薪资挖来的退伍特工，每晚都会通过加密频段汇报宅内动向。
董欣欣十岁生日宴时，邀请了陆盛，男孩一下子就被漂亮的邻居妹妹吸引，俩人很快就变成好朋友，这也是董欣欣计划的一步。
"陆哥哥，这周末有新品发布会呢。"董欣欣将草莓蛋糕推到少年面前，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她的智能手表闪烁着微弱蓝光，接收着实时讯息："码头货物已调包，陆氏海外资金链出现缺口"、"会计师事务所审计报告篡改完成"。
而行动收网的当夜，董欣欣站在监控室的单向玻璃后，战术平板上同时跳动着十七个窗口。金融市场的K线图与会所监控画面交替闪烁，她轻点屏幕下达指令："启动B计划。"屏幕里，穿着铆钉皮衣的少年正在会所包厢接过彩色药丸，那是混有薄荷提取物的特制迷药。耳麦里传来汇报："地下钱庄已准备好假流水，媒体通稿将于凌晨三点同步发布。"救护车的鸣笛声刺破雨幕时，她正在阁楼与海外势力视频会议，身后的电子地图上，红色光点如同蔷薇的刺，正逐渐包围陆氏集团的商业版图。
陆盛躺在ICU的第三日，董欣欣捧着白百合出现在病房。握住陆父颤抖的手时，她食指上的戒指内圈暗藏微型摄像头，实时传输病房内的对话。转身时，藏在袖中的手机亮起新消息："替罪少年已签署认罪书，会所监控已替换"、"陆氏股价暴跌27%，董事会要求重新选举继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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