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碎尊严

傅沉羽蜷缩在篮球架下，校服后领被扯得变形，破碎的创可贴包装纸沾着泥污贴在锁骨。皮鞋碾过他手背的瞬间，熟悉的玫瑰香水味突然漫过来，将他笼罩在一片温柔的荆棘丛中。

"够了。"董欣欣的小皮鞋鞋精准踩住施暴者的脚背，纤细的手指挑起男生的下巴，"欺负个连还手都不敢的，很有成就感？"她身后跟着的小姐妹立刻举着手机录像，闪光灯刺得人睁不开眼。

施暴者咒骂着后退，傅沉羽却在董欣欣转身的刹那，死死攥住她的裙摆。丝绸面料下的温度透过掌心传来，他仰头望着她精致的下颌线，喉结滚动："别...别再走了。"声音沙哑得像砂纸磨过生锈的齿轮。

围观人群发出嘘声，董欣欣却蹲下身子，指尖擦过他渗血的嘴角。这个动作让傅沉羽浑身紧绷，直到她掏出镶钻粉饼盒，抽出印着鸢尾花的手帕，轻柔按压他的伤口。"疼吗？"她的声音带着蜜糖般的蛊惑，却在旁人看不见的角度，用指甲掐住他的后颈。

傅沉羽突然笑出声，血腥味在齿间蔓延。他反手扣住董欣欣的手腕，将脸埋进她掌心："救我...求你。"

董欣欣的指甲陷进傅沉羽后颈的皮肤，在他苍白的肌理上压出细密月牙痕。她望着少年染血的眼，突然轻笑出声，玫瑰香水裹着嘲讽的气息扑在他脸上："我第一次救你可是被骂'假惺惺'，傅沉羽，你有什么能力让我一次次当你的救命菩萨？"

围观人群的哄笑如潮水漫来，傅沉羽却攥紧她的手腕，指节因用力过度泛白。他仰头时喉结剧烈滚动，锁骨处干涸的血迹随着吞咽裂开新痕："我听话，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他突然将脸埋进她膝头，发丝扫过裙子上的褶皱，"别再丢下我。"

董欣欣蹲下身时，香奈儿裙摆扫过傅沉羽结痂的膝盖。她用指尖抬起他的下巴，碎钻耳坠在暮色里划出冷光："想学狗讨好主人，总得先学会叫吧？"周围爆发出哄笑，有人开始用钥匙敲储物柜打节奏。

傅沉羽的睫毛剧烈颤抖，血珠从额角滴在她皮鞋上。自尊此刻却像铁链般勒住他的喉咙，可人人都欺负他，他不想再过这样的日子，当第一声压抑的呜咽从喉间溢出时，人群的笑声突然僵住。

"汪......"声音沙哑得像生锈的齿轮摩擦，他攥紧满是泥污的校服下摆，指甲几乎掐进肉里。董欣欣忽然笑出声，伸手揉乱他的头发："真乖。"玫瑰香水混着他身上的铁锈味。

对着噤声的人群扬起笑靥：“从今天起，傅沉羽归我罩着。”话音未落，跑车引擎的轰鸣刺破寂静——傅沉舟倚在车门边，嘴角挂着玩味的笑，却死死盯着弟弟攥住董欣欣裙摆的手。

“谁敢动我的狗，”董欣欣蹲下身，指甲刮过傅沉羽结痂的脸颊，“我就拔了谁的牙。”围观者的窃窃私语戛然而止，她身后小姐妹举着手机录像，闪光灯将少年苍白的脸照得忽明忽暗。傅沉羽仰头望着她发梢晃动的珍珠发卡，喉间溢出一声顺从的呜咽。